听到两人的劝阻,东方宇才回过一丝理智,松开了霍茵,可表情依旧阴鸷可怕。
“茵儿,本公子可没那么好的耐性。这是最后一次,若是你再动姜子鸢,可别怪我!”说完将霍茵甩到地上。
云雀急忙上前扶住霍茵,“小姐,您怎样?”
霍茵没应她,大口地喘气,片刻后才恢复了神色。
只见霍茵巍巍地站起来,冷笑出声,“阿宇哥,我们从小青梅竹马。自从姜子鸢出现,你对我的态度就变了。你早已经爱上姜子鸢那个贱人是不是!”
就算以前表哥对她很冷,可从来没有这样动怒过,她真不甘心。
“不许你说她!”东方宇狠厉地盯着她。
“怎么,你要维护她?可惜她根本不爱你,我才是最爱你的!”霍茵嘶吼道。
霍茵这话深深刺痛了东方宇,姜子鸢别说爱他,估计心里恨不得他死。
“姜子鸢对本公子如何那是本公子的事,你若是再对姜子鸢出手,本公子保证,会亲自取你的性命。”东方宇语速很慢,却瘆得慌。
在场的人都知道,东方宇这人并不是说说而已。
“姜子鸢身边那么多男子围着她转,凭什么!她凭什么要抢走你,你是我的!”霍茵发疯似的吼叫。
云雀听得心惊胆颤,这种话岂是她家小姐可以说的,急忙拉住霍茵的手臂,可霍茵被刺激了,哪里肯住嘴。
“阿宇哥,茵儿从小就仰慕你爱慕你,你不可能不知道。茵儿一直的心愿就是嫁给你。”
“本公子对你只是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你最好明白,别再做无所谓的事!”
“茵儿不信,那么多年,表哥你对我没有一点情义!这么多年以来,表哥身边未曾有别的女子,表哥心里也是喜欢茵儿的对不对?是姜子鸢那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勾引你,你不会喜欢她的对不对?”霍茵哭泣着,抓狂着。
“茵儿,你再敢口出狂言,休怪我无情!”
“表哥,你当真会为了她要杀我?”霍茵看着东方宇,眼里除了悲切还有不甘。
“就凭你对姜子鸢做的这些,死十次都难以消本公子心头恨!若不是念及霍家多年的恩德,你以为你还能活着?”
“以后没本公子命令,不许踏进本公子府邸一步,也不许出现在本公子面前。你若是乖乖的,将来本公子的荣华富贵少不了霍家的一份,自然也少不了你。”
“阿宇哥,你不能这么对我的!你不能这样!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霍茵上前抱住东方宇的腰身,哭喊道。
“茵儿,人不能太贪心。”东方宇将她的双手掰开,甩袖大步走了。
“阿宇哥!”霍茵瘫倒在地上,朝着那身影哭喊。
可东方宇是个心狠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辉夜看了一眼霍茵,叹了一口气。若是这位表小姐不闹腾这些,将来霍家前途富贵不可斗量,她霍茵就算做不了公子的正妻,将来也有可能收做妾室。
眼见东方宇走远了,辉夜急忙追了上去。
“那些羽箭必须处理掉!”
他不希望姜子鸢查到霍茵身上,霍茵毕竟是他表妹,姜子鸢此前就怀疑霍茵在镇湖花园杀她对自己心生怨念。若是因为这事再对自己生出嫌隙,那就麻烦了。
“是,属下领命。”
环视了一圈,确定没人盯着后,两人这才离开了酒楼。
对面茶楼的窗口上,兰从生将两人站在酒楼门口时的身影看得一清二楚,“东方宇?”兰从生嘀咕道。
他怎么在这?
“齐风,过去对面看看,东方宇方才和谁见了面。”
“是。”齐风收到命令,快速地出去了。
一盏茶时间后,只见齐风飞快地回来,“主子,公子宇似乎是和一个女子见面。只是不知这女子是何人。”
“哦?”
“属下在对面酒楼逛了一圈,听得一个二楼的雅间里,两个女子在说话,其中一个女子带着哭腔,说什么阿宇哥我不会放弃你之类的,还提到了姜小姐的名字。听此女子的语气,似乎很痛恨姜小姐……”
“有意思。”兰从生轻蔑一笑。
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此女子喜欢东方宇,而东方宇喜欢姜子鸢,所以这女子怀恨上姜子鸢了。
“主子,姜小姐昨日在城郊遇刺,说不定和这女子有关。这女子兴许是嫉妒姜小姐,才对她下手。”
“嗯,你分析得对。”
“去查查这女子的身份。”
东方宇如此谨慎,八成是不想让人知道这女子的身份。
“是,属下遵命。”齐风道。
齐风走后,兰从生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愁眉。
上头已经多次催促他将人带回去,不是他故意推脱,是这事不易,得从长计议。
月色朦胧,凉风掠过。
烟罗州一处庭院,梁元昊正独自坐在凉亭下悠哉地喝茶。
突然握着茶杯的手一顿,眉毛轻挑,半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垂下眸子,继续喝茶。
一连喝了好几杯茶水后才道:“阁下还不现身吗?”
梁元昊身后的两个护卫立刻警惕起来,朝着四周望去。
只见假山那边一道影子闪过,眨眼已经落在梁元昊对面的椅子上。
“谁!?”两个护卫拔剑指着对面,等着随时出手。
两个护卫没想到来人的武功如此厉害,庭院的暗卫竟然没发现,而他们两人根本没看清,对方就这么坐到了他们主子的对面。
梁元昊冲两人摆摆手,两个护卫收到指示,立刻收回了长剑。
“墨堂主真是好大的本事,找到这儿就算了,还敢独自前来。”梁元昊依旧淡定地喝茶。
“梁公子乃大梁王室的遗孤,谋划之深,墨某佩服。”墨赤炎环抱着手,定定地看着梁元昊。
梁元昊脸上戴着半边银色面具,只露出下半边的脸,完全看不出真实样貌。
而墨赤炎依旧戴着那张独特的半黑半红的面具,将整个脸都挡完了,只露出一双眼睛。
“墨堂主过奖了。喝茶?”梁元昊试探道。
并心里腹诽:此人的样貌一直藏得很深,江湖上怕是没人见过。如此隐藏着,背后身份定不简单,或许这人有着多重身份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