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位大兄弟的思想很别具一格嘛。
看着在某只大馋虫怀中疯狂闪躲扭动的根须,饶是见多识广的苏糖也被对方的骚操作给镇住了。
ss级变异红柳大概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也有成为别虫眼中美味的一天。
就是有一个问题苏糖十分好奇——它不扎嘴吗?
点心中最香甜的那一个,身上突然爆发出令它惊恐的气息,这种威慑力深入骨髓,唤醒了ss级变异红柳内心深处最原始,最本能的恐惧。
即使这种气息还不够浓厚,还比较微弱,但等级差距大于天,原本一心只想炫饭的ss级红柳瑟瑟发抖,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扭头就要逃。
ss级变异红柳避如蛇蝎,害怕的情绪被苏糖捕捉,思考中,他再次用精神力编织的巨网将对方兜头罩住。
苏糖嘴角勾起甜软的微笑,如夏季叮咚清泉的嗓音吐露出恶魔的诅咒,“乖乖小红,要逃到哪里去?”
“别害羞嘛,一起来玩呀。”
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出来的精神丝缠绕在苏糖手腕上,张开嘴巴模仿恶龙咆哮,“嗷呜~,嗷呜~”
“嗷呜”完还不忘用尾巴尖尖戳戳苏糖的手背,摇头摆尾一脸求夸奖的得意小表情看得苏糖忍不不住扶额,夸赞的语调带着宠溺的笑,“真厉害。”
神特么乖乖小红。
一起来玩呀,多虫play嘛,好怕怕啊。
只要有小甜心在,危险严肃的画风总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带跑偏。
早已格局打开的温锦书狭长的狐狸眼眯成一条线,竟一点儿也不觉得ss级变异红柳的逃跑行为有什么奇怪之处,笑得停不下来。
一点都不觉得哪里好笑的ss级变异红柳更害怕了,似乎没有想到强大的自己还有被迫营业的一天。
拒绝加班从我做起,从小事做起,从学会说拒绝做起。
“叽(不!)”
ss级变异红柳发出愤怒的抗议,连忙抽回所有根须,全力攻击罩在它身上的精神网。
而被他松开的军雌们下汤圆般,“啪嗒啪嗒”笔直地插进沙堆里,cos银白蜡烛。
有些受伤严重,或者被系统判断已“死亡”的军雌被弹出全息投影。
被反复循环的噩梦缠绕,让他们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待看清全息投影里的场景,他们诡异地保持着沉默。
只见让他们闻风丧胆的大家伙好似被困在一个看不见摸不到罩子里,像只没头苍蝇到处乱撞,绝望哀嚎。
噩梦是什么,他们竟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俺的个亲娘三舅姥爷,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
“这是发生了嘛?是谁,这是谁干的。”
“大家快开,屏幕里的这个ss级变异红柳,它叫小红......”
除了已经经历过一次的沙拉曼德,屈子逸他们,最先从幻境中清醒过来的是没心没肺的无鞋哥,以及煮熟的鸭子从嘴里溜走,面露遗憾的那个哥们。
随着ss级变异红柳被精神罩隔离,毒素浓度被稀释不少后,陆陆续续还有几位军雌打破幻境走了出来。
而更多的军雌仍然沦陷在麻木的痛苦中,找不到出路。
无鞋哥迷茫地望着空荡荡的掌心,点开手环空间扫了一眼后,抬手拍拍受到惊吓的胸脯。
这ss级变异植物的毒粉确实可怕,就连他最喜欢哪双鞋都知道。
低头扫了眼被尖刺划拉得不成样子的作战外骨骼,大馋军雌心有余悸地砸吧砸吧嘴。
玛德,差点中了对方的圈套,竟想骗他吃对方的毒刺,当真歹毒的心思。
反应过来的他们化愤怒为动力,纷纷使用精神力抓住想要挣脱的ss级变异红柳。
这一次没了白叙的加入,反向猎捕计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毕竟,那可是ss级变异植物啊。
很快,从惊慌中回神的ss级变异红柳就将精神网撕开一道豁口,头也不回地甩开所有根须全速奔逃。
“都松开。”
还好有苏糖及时发声,才阻止了拖拽踩踏事故的发生。
眨眼间ss级变异红柳就与他们拉开了数百米的距离,远远望过去,飞沙走石,圆圆润的一大团在黄沙中连滚带爬,仿佛某种有名甜糯的小吃——驴打滚。
一路上,花粉枝叶乱颤,抖落一地,就像是午夜十二点的灰姑娘,逃离前留下明显的“水晶鞋”,想不被发现都难。
想要追踪对方踪迹不难,难的是在确保损伤最少的情况下,将它除去,这也是他们团队协作的目的。
“我们要追吗?”
经历两三天不分昼夜的魔鬼训练,他们下意识看向虫群中实力最强,最有主意的苏糖和沙拉曼德,寻求指令。
这本该是一个拉拢虫心的好机会,但不知道为什么沙拉曼德并没有第一时间说出他的想法,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苏糖。
他很好奇,这一次,对方能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对方将主动权交到他手里,苏糖颇为意外地眨眨眼,回眸与沙拉曼德他们对视一眼,视线扫向四周还在痛苦中苦苦挣扎的军雌们,嫣红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纤浓的睫毛轻轻抖动,苏糖垂眸扫了眼盘在他手腕上的精神丝,眸光微闪,一种新奇又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
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玩把大的。
“沙拉曼德,屈子逸,八卦三虫组,无鞋哥,所有清醒过来的军雌们,麻烦你们将还没有从幻境里走出来的同伴们搬到一起。”,苏糖指了指跌落一地的军雌们。
沙拉曼德顿了一下,眸底闪过一抹精光,没有多问,直接照做。
屈子逸见沙拉曼德动了,跟着向昏迷的军雌们走去。
反应慢一些的其他军雌们也逐渐开始行动,“嘿咻嘿咻”拔萝卜似的将陷在沙堆里的战友们拔出来。
虽然不解,但他们依旧愿意相信队友的抉择,大不了从头再来。
苏糖看着听他指令,纷纷行动的众军雌,一种微妙的,说不上来的情绪涌上胸口。
恍惚间,似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压在了他的肩膀上,但意外的,没有让他感受到不舒服。
“那我呢?”,宋星澄微飘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