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辱骂我的爱宠?”
进来的壮汉裸露着上身,结实的胸部在微微透进来的阳光照射下折射出金属的光泽,随着呼吸的起伏,浓烈的杀意迸发而出。
“爱宠?”
壮汉双眼向地上看去,咧起一张大嘴,却没有发出声来。
“她是......?”
“你来当我的爱宠吧!”
壮汉眼中满是疯狂,一跃竟来到秦翕近前,挥手一拳便向他的面部袭来,刀割般的拳风竟将秦翕身后的床榻打得爆裂而飞。
电光火石之间,秦翕胸腔内响起了海浪的声音,皮肤表层骤然覆上一层水灵气,同时衍古圣法全力运转,疯狂吸纳起四周灵气。
“咚!”
尽管双臂做了格挡势,他还是被一股恐怖的力道震飞,重重地砸在了石壁上。不给秦翕反应的时间,壮汉迅速跟上猛然跃起,一个鞭腿踹向他。
“静中逍遥!”
暴喝一声,秦翕被该下落的身体竟迅速止住坠势,陡然上浮起来。预判他的一记鞭腿因此踹空,将墙壁踹出了个巨大的窟窿。
“体修?”
稳住身心的秦翕,凝重地看向下方的人影。
眼见这个三品阵师竟能飞,壮汉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双脚蓄力猛地一踏,宛若流星锤一般砸向半空的秦翕。
玄铁枪瞬间出现在手中,秦翕挥枪便砸,“蛮牛冲撞!”
两股大力碰撞到一起,刹那间一声轰天巨响响起。
在秦翕错愕的目光中,这杆堪称名器的玄铁枪应声断裂,他也因此失力跌落在地。
“什么?”
与二人打斗房间相近的陈春听到动静,脸色变幻不定,一咬牙最终还是向秦翕所在房间冲去。
“喂!光头男,你挺傲的是吧。”
身后传来的声音令他一顿,缓缓转过身去,只见一个留着半边长发的男子静静看着自己。
“你是?”
“我是你爹!”
看起来颇为瘦弱的怪异男子,一咬手中拿着的灵果,张嘴竟吐出一口飞刀来。
“这下麻烦了。”
陈春心里一叹,伸手弹出一个符箓,化作一面盾牌挡在他面前。
“道友,我不过逞一时口舌之快,若是道友不满,我可以道歉。”
“道歉?我给你妈杀了,再给你道歉行吗?”
见一击没有奏效,怪异男子张嘴一吐,又是十口飞刀。
“欺人太甚!”
陈春一敲光头,甩出数道符箓,顿时形成一道道风刃射向吃着灵果的怪异男子。
看着向自己袭来的凌厉风刃,他扔掉手中灵果,碟碟怪笑道,“来的好!”
只见其拔出一柄大刀,迎面劈向来袭劲风,兔起鹘落间将风刃打得支离破碎,接着刀柄顺势送入左手,右脚一踏,呈托月之势劈向陈春。
陈春被飞刀纠缠的来不及脱身,眼睁睁地看着刀影越来越大。
“该死......”
......
“这功法不凡呐。”
顶楼三人看着秦翕与壮汉的打斗,心中均涌上了这个想法。
最后还是左侧之人出言道:“大哥,这功法竟能让筑基中期的修士像元婴修士一样御空!”
冷维虎眼中满是贪婪,接过了话,“不如我们......”
“不可。”
听到小虎产生夺法的念头,余炫终于睁开了眼,“你可知下方那人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
“知道浩然世家吗?”
浩然世家四个字眼让两人愣在当场,冷维虎不可置信的看向对侧之人,“贵兰,是老子知道的那个浩然世家吗?”
“按大哥所说,恐怕是的。”
被唤作贵兰的长发男子光听到这四个字就感到了窒息,自家的佣兵团在那等皓月面前甚至连萤火都算不上。
听着左右手的交谈,余炫淡淡补充道:“据说还是身怀大帝之血的嫡系。”
“帝子?”
闻言两人的震惊程度持续上升,冷维虎更是咕的咽了咽口水,“哪位大帝?”
余炫一瞥他的刀疤脸,“此处有隔音阵法,说了无妨,出去后莫要乱说,小心引来大帝注视。”
冷维虎连连称是,余炫这才告诉他,“怀正大帝。”
怀正大帝!浩然世家的当家大帝!
冗长的安静后,易贵兰才疑惑道:“帝子如此孱弱?”
“蒋书正是这么说的,想必心中也是又惊又疑,所以才让我来试探。”
“大哥,那还继续吗?”
“继续,我还没看到浩然一气诀。”
......
看到秦翕跌落,壮汉一喜,怒吼一声,身上竟然崩起了道道经脉,细细数去,赫然有十四条之多!
“改脉巅峰的体修。”
瞧见这一幕,秦翕不敢托大,右拳轰的燃起强烈的炙热,自己与这家伙差的太多了,尤其他还是最擅长越阶而战的体修。相当于自己在跟一名元婴修士战斗!这简直是开玩笑,以他前世的天赋尚且不可能,王陵之姿又如何跃一个大境多去战斗。
“羲和!”
火浪喷涌而出,卷向面前的壮汉。
壮汉下意识避开这滚滚火焰,定睛一看,却又发现其中蹊跷。
“徒有虚表。”
他嗤笑一声,丝毫不惧烈火焚身,一个膝撞砸向秦翕。
“被看穿了。”
秦翕咬牙抵挡,量海法体的的反弹更是打得壮汉不疼不痒。
“气来!”
被打得节节败退,秦翕无奈唤出了还没修好的三缕虎啸霸王气,周身环绕的土黄之气中隐隐传出些许刚强之意,单手一指,霸王气扑向壮汉。
壮汉自然是不虚,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紫红色,抓向面前的三缕气体。
破!
秦翕咬牙操控霸王气躲开抓击,刺向他的双眼。
壮汉立刻回挡,却被莫名的威压震慑了心神,愣愣的停住了动作。
霸王气趁势而上,就要要钻入他的眼窝之时,异变突生,一个全身藏在长袍里的男子从天而降,一下抓住秦翕,将他扔出了红楼,随之飞出的还有一个储物袋。
依靠清风诀,他没有摔得很难看,陈春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径直砸在街对面的屋顶上,带着一大堆破碎的瓦片一起掉落在地。
“陈兄......”
看着他“狗吃屎”的样子,秦翕贴心地上前扶起。
“王兄,我无缘无故就挨了一顿打,你有什么头绪吗?”
两人面面相觑,不过秦翕除了狼狈点外一身完好,陈春则是鼻青脸肿,嘴中不断向外滴着血。
“我也正想问陈兄,这架打得莫名其妙,那人招招下狠手,要不是我机灵点,恐怕已经殒命于此了。”
估计也觉得自己这话没信服力,秦翕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自己确实没撒谎啊。
“好在人家将报酬结清了。”
打开那个抛过来的储物袋,里面不多不少躺着四百块中品灵石。
看看袋中灵石,又看看秦翕,摸了摸自己肿了个大包的光头,陈春暗暗叫苦,自己算是毁在这张嘴上了。
看着周围涌上来的看热闹的人群,秦翕小声说道:“陈兄,我们走?”
“走!快走!”
在秦翕的搀扶下,两人灰溜溜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