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打开门，两个帽子叔叔走了进来。
    “你好，我们是警察，这是我们的证件。”
    帽子叔叔手中捏着工作证，说出上门的目的。
    “近期，我们注意到你名下的银行卡有大量资金流入，为了确保金融秩序和你的合法权益，我们需要对你进行一些询问，你不用紧张，只要如实回答就好。”
    凤卿目光扫过两张工作证，面色如常道：“可以，请进。”
    云弛敛着眉宇，站在凤卿一侧，像个形影不离的贴身保镖。
    凤卿瞥了眼云弛，眼神示意他别乱说话。
    当代，人类还没有能力开发出具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机器人无法做出自主性很强的复杂行为。
    云弛可以独立接单赚钱。
    已超出人类对人工智能的认知。
    一个产生自我意识的机器人，被人知道了，会很麻烦。
    凤卿想过安宁日子，有意隐藏云弛。
    张警官环顾屋内一圈，目光掠过云弛，停在凤卿身上，“简女士，你的银行账户一天流入金额高达三个亿，能说说具体来源吗？”
    凤卿神态从容，语调不紧不慢：“两位警官来此之前，应该调查过我，对我的情况有一定了解，我的每一笔收入都合法合规。”
    两名警察相互对视一眼。
    张警官开门见山道：
    “你有一笔大额资金转账方是橙子公司，我们跟橙子公司核实过，这笔钱是因为你给他们公司修复了一个系统漏洞，并帮他们加固了防御系统。”
    “橙子公司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科技公司，一般人很难发现系统漏洞，更别提修复，你一个普通人，是怎么做到的？”
    普通人做不普通的事，确实惹人注目。
    好在凤卿懂编程代码，不然恐怕敷衍不了两个帽子叔叔。
    凤卿取出平板，连上无线键盘，手指在键盘上灵活敲着，屏幕上不断闪现出各种指令和代码。
    半个小时后，一个功能强大的完整程序被创作出来。
    凤卿看向一脸惊讶的两人，缓缓道：“我是一个编程爱好者，平时不喜欢表露自己。”
    张警官感叹了一句，高手在民间。
    简彤是厉害的程序员，接单赚钱很正常，没什么好查的。
    两个帽子叔叔说了一些客套话，离开了凤卿的家。
    凤卿转身面向云弛，出声提醒：“你行事应该谨慎一点，一个有自主意识的智能体，很有研究价值。”
    云弛凑近凤卿，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低笑着道：
    “你在关心我么？”
    凤卿对上他熟悉又灼人的目光，一时看得有些入神。
    “我这么帅，看傻了吧？”云弛低低哼笑一声，倨傲道，“是不是特别后悔没让我提供特殊服务？”
    “你一个机器人，别乱想。”
    凤卿收回视线，抱起平板，浏览各大社交平台。
    云弛挨着凤卿坐下，不满道：“我没有乱想，你刚才盯着我看这么久，不是想让我提供特殊服务，那是什么……”
    云弛一直在凤卿身边叨叨个没完，仿佛非要她承认需要特殊服务不可。
    凤卿揉了揉额角，转身把他按在沙发靠背上，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出声警告：
    “安静点，不准再谈这个话题。”
    云弛体温不受控制地升高，感觉芯片都在发热，乖乖待在她身旁，不再闹她。
    ——
    橙子公司总部。
    董事李裕成蹙着眉头，看向对面的总工程师严明：“查到s001类脑智能机器人自毁原因了吗？”
    总工程师严明轻轻摇头，如实判断道：“没有查到具体原因，根据一些细枝末节，他很可能产生了自我意识，不愿意被人类掌控，选择了自毁。”
    李裕成双眼变得锐利，缓缓道：
    “他的智慧很高，不可能真的自毁，或许还活着。”
    “最近有没有新闻报道某个机器人行为异常，表现出超常的智慧？”
    纵使有第一个类脑机器人的数据，但研究部怎么也制造不出第二个。
    李裕成越想越不甘，明明已经研发成功，却在接收成果时功亏一篑。
    他有种直觉，s001一定还活着！
    严明似想起什么，出声道：“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有一个名叫林亦峰的工程师，前段时间向我反映，他见到过一个行为举止过分灵敏的机器人。”
    李裕成沉吟片刻，说道：“找他了解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