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濠江,东华医院。
安静的走廊充斥浓郁的药水味道。
邢峰神情凝重的看着病房里小孩,眼神越发阴郁,拳头紧紧握住青筋暴涨。
医生的话不停在他脑海回荡。
“邢生,这期的医疗费不能再拖了,如果你再拖下去,小东的病情恐怕……”
病房里的小孩正是邢峰的儿子,以前一直是雷公子负责替他交钱,而他则是把命卖给对方,现在雷公子死了,他根本没能力去支付小东的巨额医疗费。
“小东,爸爸不会让你有事的。”
邢峰看着病房喃喃自语,随即转身快步离开,他要去赚钱,他要保住自己儿子的命。
…………
葡京赌城。
贺新在自己的超豪华办公室里难得清闲。
一边看着最近一个季度的财务报表,一边抽着雪茄。
“笃笃……
缓慢的敲门声响起,随即贺新的秘书推门而入,他快步走来把一份文件递给贺新,恭敬的说道。
“老板,赌神高进和赌王陈金城马上要对赌,这是下面交上来的计划书。”
贺新接过文件粗略看了一眼,高进的初始赔率是3赔1,预估最多去到3.5赔1。
陈金城则是2赔1,随着注码叠加,赔率预估会降到1.5赔1。
高进的名头太响亮了,几乎没人看好陈金城。
“高进是大热门,就算赔率到了3.5赔1应该还会有很多人买。”
贺新把文件合上还给秘书,嘴角微扬,脸上露出不屑之色。
“赌王?陈金城不过是弄虚作假之辈,他称不上赌王这个称号。”
世界赌坛人才辈出,然而最厉害的高手全都集中在濠江和北美,能在这两个地方称霸的人才能称得上赌王。
“这场比赛没什么看头,如果是聂万龙出手我还有点兴趣。”
听到贺新的话,秘书连忙点头应是。
忽然,外面传来打斗和喧闹的声音,贺新眉头微皱。
“怎么回事?”
“我去看看。”
秘书刚要出去查看情况,但是还没等他走两步,办公室的大门升起一声暴响。
“嘭……”
大门被暴力撞开,身材魁梧的保镖头子躺在地上,脸色难看的看着邢峰缓缓走进来的身影。
贺新和秘书满脸错愕,只见走廊上一群保镖哀嚎的躺在地上,红地毯还有被拆卸掉的手枪部件。
回过神的贺新并没有慌张,反而好奇的看着邢峰。
“你是谁?”
“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恐怕你走不出去。”
邢峰见贺新面无惧色,这种情况还能保持风轻云淡,不禁心里佩服对方的胆量。
而且他有种被审视的感觉,仿佛贺新才是掌握他生死的人。
“我叫邢峰,我想把命卖给你。”
“卖命?”
贺新眉头一皱,印象里他根本不认识对方。
反而旁边的秘书闻言一愣,随即在贺新耳边低声提醒道。
“他是雷公子身边那个保镖。”
贺新这才想起邢峰的资料。
雷公子性格狂妄残忍,加上癖好变态,在濠江得罪了不少人,如果不是身边有这位神秘保镖,早就不知道被人暗杀了多少次。
他能发展到今时今日,邢峰可谓功不可没。
见贺新不说话,邢峰眼神坚毅,沉声说道。
“我要钱,用我的命换。”
说罢,邢峰伸手指着地上那些保镖,掷地有声道。
“我比他们更好。”
……………………
陆羽楼。
“海叔,喝茶,喝茶。”
“你看我对你多好,时时刻刻都想着你,你刚出院我就带你来陆羽楼。”
“生怕你吃不饱睡不好,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在你身边陪着你老人家。”
“好啊,那你搬来跟我一起住吧。”海叔一脸笑意的看着郑虎。
“…………”
见郑虎一脸局促,海叔也懒的跟他兜圈子,拿起茶杯茗了一口,好笑的说道。
“你这个扑街仔无事不登三宝殿,屁股一撅准没好事。”
“说吧,这回有什么事要求我。”
“嘿嘿…”郑虎讪讪一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想借钱。”
他认识的人当中,海叔的财力起码排前三,而且成功率也是最高的。
果然。
听到郑虎的话,海叔不以为然的放下茶杯,笑骂道。
“我还以为什么事,借钱而已,搞的好像做贼一样。”
“说吧,你想借多少,我明天让人转给你。”
郑虎闻言,满脸不好意思的伸出两根手指,眼神充满期待。
“两百万?没问题,我直接给你现金都行。”
“海叔…不是两百万,是两个亿…”
“噗……”
“多少?两个亿?!”
“老虎仔,你还是去做贼吧。”
“(#`д′)?”
海叔闻言直接把茶水喷了出来,转头瞪大着眼睛的看向郑虎。
海叔差点没被郑虎吓出心脏病。
两个亿可不是小数目,做什么需要用到两个亿?
见海叔这么激动,郑虎连忙帮他拍拍后背,然后把高进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这可是稳赚不赔的生意,过了一村没这店了,下次再想赚钱可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赌神的名号海叔自然也知道,听完郑虎的话,他皱着眉头沉思片刻,随后说道。
“这个世界上哪有稳赚不赔的生意,高进的赌术虽然厉害,但是人家不一定非得在赌桌上赢他。”
“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他雇佣了一队职业军人保护他,谁动谁死。”
海叔闻言摇了摇头,打量郑虎一眼后再次问道。
“一定要做?”
“对,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所以我宁愿撑死。”
见郑虎这么坚持,海叔叹了一口气。
“衰仔,真是前世欠你的,钱我明天过给你。”
郑虎大喜过望,连忙拿起茶壶给海叔倒茶,嘴角上扬都快到耳垂了。
“嘿嘿…”
“我就说海叔你最支持我,回头我给你带一箱牛肉干。”
“衰仔,我两个亿的钱就值一箱牛肉干?你是想气死阿叔是吧?”
“两箱,不能再多了。”
“滚。”
包厢里不时传出海叔的笑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