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的。”
    顾洛尘点头道：“那就是据点之一。”
    “你的意思是，那个诡异的环境，那么多奇怪的祭坛，都是外星人的据点？”
    方止境满脸的不可思议：“它们就在据点里做所谓的实验？”
    刚才顾洛尘说的一些名词术语，比如宇宙飞船，比如母星，比如实验，方止境虽然以前没听过，但是根据上下文意思，还是能猜出个大概的意思。
    “不仅那里是据点，还有别的地方也是。”
    说到这里，顾洛尘突然咽下了后面想说的话。
    因为他发现，自己进入游戏的第二个副本，遇到的那些白色巨人，或许也是外星人的据点之一。
    “然后他说的那个土猪……”
    方止境继续发问：“你说，他也是我们世界的人，对吧，那他到底是谁？是怎么联系上外星人的？他们又沟通了些什么内容？”
    “问得好。”
    顾洛尘苦笑道：“你问的这些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
    “也是。”方止境摇了摇头，“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其中的细节了。”
    此时，一股刺骨的寒意忽然袭来，顾洛尘感觉有些冷，不自禁地裹紧了衣服。
    不过他也没在意，毕竟外面天寒地冻的，而且他的思绪，全都被日记上的内容吸引了。
    “我继续捋一捋啊。”
    顾洛尘拿起那本日记，认真地分析道：“看这篇，有一种叫基因工程的试验品，是他们的敌人，可以寄生并控制宿主，还能自我进化，像这样的东西，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是那些怪物！”
    方止境兴奋起来，“当年我们在地下空间遇到的怪物，还有那个在皇宫刺杀先帝的怪物，它们都是这些外星人制造出来的试验品！”
    “没错，就是怪物。”
    顾洛尘也笑了起来，“这下子，终于知道那些怪物是怎么来的了，就是这些外星人在搞鬼！”
    困扰自己多年的谜题，此时终于揭晓了答案。
    方止境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不少。
    “不过，还有一些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顾洛尘想了想，说道：“比如这些试验品是怎么跑到皇宫里去的，要怎么样才能彻底消灭它们？而且那个土猪的身份也不明确，为什么会说他很可怕？这也是个迷。”
    说到这里，一股寒风再次吹了过来，顾洛尘竟然打了个哆嗦，想生堆火暖暖身体。
    此时，除了方止境以外，还有不少士兵在旁边听着。
    在知晓了日记内容，以及顾洛尘分析的信息后，几乎所有将士，包括谢立在内，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因为这里面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这些士兵都只是普通人，也没什么知识，听到这些话就跟听天书一样。
    过了好半天，谢立才有些迟疑地说道：“这么说来，关键就是这个什么……外星人？”
    “关键不是外星人。”
    顾洛尘和方止境异口同声地说：“关键是那个土猪！”
    众人醒悟过来，那个土猪确实才是关键，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
    毕竟事实就是如此，只有那个土猪才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
    还有些没想明白，不太聪明的士兵们问道：“为什么关键是那个土猪呢？”
    “你们想想，这些外星人能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跑过来，它们的科技水平和能力，都是我们这个世界无法匹敌的。”
    顾洛尘耐心解释道：“但这外星人居然会害怕，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仔细想想吧，他们肯定已经联系一段时间了，搞不好那个土猪知道了很多事情，掌握的信息远比我们多得多，他能利用这些信息弄出点什么名堂来，根本就不好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算再愚笨的士兵也都听明白了，纷纷若有所思地点头。
    忽然间，一朵白色的雪花落在顾洛尘的手上。
    他这才发现，周围的气温比之前要冷得多，刚才根本就没有这么冷。
    这完全不合理，因为这地方算是一个封闭的密室，怎么可能会有温差，更不可能会有雪花！
    “哒、哒、哒……”
    紧接着，众人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从头顶上的大平台传了过来。
    他们抬起头，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但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影。
    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当朝宰相，羽馥海！
    这一瞬间，顾落尘猛然醒悟过来！
    原来那个被称为土猪的人，就是羽馥海本人！
    他是什么时候联系上外星人的？为什么多年来一直隐瞒着自己和方止境？
    方止境紧盯着羽馥海，紧抿嘴唇，没有说话。
    人还是那个人，却让他感觉到极为陌生，似乎从来都不认识对方一样。
    羽馥海站在高高的平台上，明亮的光源从头顶打下来，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如同一个巨人。
    他的表情十分怪异，不知是惊讶、无奈还是惋惜。
    良久之后，他忽然说道：“土猪，都已经了解到这一步了吗？”
    随着他开口说话，身后浮现了出一个类似冰山的轮廓，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冰元素。
    这种能力，羽馥海此前从未在众人面前展示过。
    顾洛尘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会觉得寒冷，原来羽馥海早就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来到了这里。
    “我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是你，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在这里。”
    方止境神色复杂，回应道：“它说的那个土猪，就是你吧？”
    “对，是我。”
    到了现在，羽馥海也不隐瞒了：“还记得当年在地下空间的时候吗？我被那个恐怖的怪物吓得到处乱跑，结果机缘巧合之下，捡到了一张牛皮纸。”
    听到“牛皮纸”三个字，顾洛尘顿时明白了，他、陆青羽和自己，应该拿到的都是同一批牛皮纸。
    “最开始，我并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只是单纯地觉得，出现在那种地方的东西，都不会简单。”
    羽馥海侃侃而谈：“后来我用尽各种办法，都破解不了牛皮纸的谜团，于是一怒之下，索性点燃了一把火，想把它烧了。”
    “谁知烧了半个小时，这张牛皮纸依然完好如初，这就更让我笃定，它绝非尘世间的凡物。”
    “所以，你还是找到办法破解了，没错吧？”
    顾洛尘盯着他，说道：“因为你在上面写字了，它才回应了你，对不对？”
    “紫霄，你倒是一个聪明人，我揣摩了那么久才发现的东西，你居然一上来就知道了。”
    羽馥海转头望向他，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我有些好奇，你懂的东西真不少，是从哪里学来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