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走?”
英布一愣,顿时一阵傻眼。
“对,把家伙事收起来吧,杵着太扎眼了。”
“诺!”
英布听罢,赶紧把手里的槊给拆了,负在身后。
走……走?
扶苏听了,也顿时一傻。
啥情况?
“长安侯,这,为何要走啊?”
你特么还问我?
冯征听,看了眼扶苏,恨不得揍他一顿。
我还以为十万火急,到底是什么事呢,还以为是秦始皇奄奄一息,我看看能不能靠着我三脚猫的过人医术来救一救。
万万没想到,特么的秦始皇原来没事啊!
你让我火急火燎的,竟然是为救一帮狗屁儒生?
我救个屁啊!
这儒生跟我有锤子关系?
等等?
儒生?
大肆搜捕?
卧槽!
瞬间,冯征就想到了什么。
尼玛的,该不会是焚书坑儒的吧?
这破事怎么被我碰上了?
“是卢生跑了?”
冯征试探问道,“是不是有个叫卢生的,口出狂言,而后跑了?”
“长安侯,你也知道了?”
扶苏听罢,顿时欣慰笑道,“你知道便好啊!此事,与这些儒生无关,他们只是被牵连,若有你我言表相劝,父皇定然会息怒,释放众人。”
尼玛的,你懂个屁啊!
这还真是焚书坑儒啊?
冯征心说,卢生嘲讽秦始皇,而后遁走,秦始皇因为这事,到底有多么愤怒,你知道吗?
这浑水,我蹚了,岂不是也要引火烧身?
我可不干!
等等,冯征突然想着,又是一愣。
好像就是因为这次,秦始皇对扶苏大怒,而把他,贬黜到了北方,让他监军去了?
想到这里,冯征心中,顿时一阵心思复杂。
我要坐视这事情发生?
而后,赵高篡改遗诏,胡亥即位,扶苏赐死,天下大乱?
而后,我前往蜀地,屯兵屯田,此事情神不知鬼不觉,于我有利。
不过,如果我阻止了这事发生……
冯征突然想到了一个新的方向!
要是这事情能被阻止了,那扶苏是不是,就欠了自己一个大人情?
毕竟,扶苏比秦始皇好忽悠啊!
到那时让他给自己一个内相加右丞相,那我岂不是,想怎么改革就怎么改革,想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了?
到时候,大秦通商,老子什么搞不到啊?
还有,我滴月嫚,岂不是有机会,成为我滴娇妻了?
我靠,我才想到这一点,我简直就是个天才啊!
不过虽然想到这里,冯征心里,还是有那么点纠结犹豫。
毕竟,这事情,是有风险的。
“长安侯深的父皇信赖,为了无辜性命,请长安侯,助我一臂之力!”
看到冯征一脸犹豫,扶苏随即双手相合,躬身行礼,“请长安侯,出手相助!”
你这求我……
冯征一咬下嘴唇,心中沉思一阵。
不如,看看天意吧?
冯征随即心念一动,转头却是看向了英布。
“英布,今天这事该如何,那就靠你了!”
恩?
靠我?
英布一愣,马上面色恭敬,抱拳道,“全凭侯爷吩咐!不管如何,英布全然照做!”
“那好,打自己一巴掌!”
“啊?”
听到冯征一喝,英布稍稍迟疑,随即,毫不犹豫的,伸了左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啪!
“恩,左为正,右为反,天意如此。”
冯征随即点头,一脸正色道,“这浑水,趟趟试试!”
我特么?
听到冯征的话,英布顿时一傻。
感情是猜左右啊?
一旁扶苏嘴角也微微一抽,我该不会是信错人了吧?
“公子,这事情,你得想明白,该如何说。”
恩?
扶苏听了,顿时一愣,继而,大义凛然道,“扶苏自当为无辜之人,奋力求告,力求让父皇,赦免这些儒生。”
我特么?
就这?
冯征听了,顿时一脸无语。
“公子若是这样,那你去了也是白去。”
何止是白去啊?
冯征心说,你特么自己都要被害的无了!
“去……也是白去?”
扶苏顿时不解,“长安侯,此言何意?事情紧急,你我先去面圣吧?”
“公子,你想都没想好,去了救不了人,不是白去么?”
冯征只好说道,“我问公子,陛下可已经判刑,把他们这帮人给屠了?”
“未曾也,只是在搜捕拷问!”
“那不就完了?还来得及。”
冯征说道,“现在,切莫着急,你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想明白此事,更能想好对策。”
“这,长安侯不知我大秦律法严苛,只怕是这拷问下来,不少人非死即残啊!”
扶苏听罢,满脸忧愁。
“你若是败了,那就不止是一帮人非死即残了。”
冯征听罢,淡淡出声,“那就是全部!还连带着你自己,更会被陛下怒斥,甚至惩戒。大公子,你可想明白这一点了么?这事情,急,那是没用滴。你这么急,反倒是害了人,害人又害己,何苦来哉?”
听到冯征的话,扶苏顿时一呆,好像,是有点道理。
“我问大公子,陛下怒气之下,你越急,说的越急躁,陛下听的,自然越烦躁不满!如此情况下,你有一百的把握,足以能稳操胜券吗?”
看着扶苏,冯征缓缓问道。
扶苏听罢,沉默一番,这才缓缓说道,“固不能也,且为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