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臭小子,连妈妈都调侃。”
柳婉婷嘴上说着,眼睛里的惊慌一闪而过。
两人分别后,凤君逸脑子里的念头更加强烈了。
回想着从小到大,母亲和自己一直不怎么亲近,自己所有的吃穿住行,都是有家里的佣人在打理。
反而是邻居家的陶欣然,在自己家有专属的房间不说,还和自己母亲的关系更为亲近。
母亲还一直逼着自己和陶欣然结婚,放到以前,也许母亲是为了家族利益,要借助陶为民的权利,还说的过去。
可现在,陶为民已经倒台,母亲也知道陶欣然没有了清白,可就算这样,仍然逼着自己和陶欣然结婚,感觉这是任何一个亲生母亲都不会做出来的事情。
想到这里,凤君逸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
……
周日的早上,凤家厨房里,佣人春杏,偷偷的用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碗,换掉了柳婉婷刚刚吃过燕窝的小碗。
春杏看看四下无人,走出别墅,把那个没洗的碗,递给了一个男人。
男人坐进车里,打着电话:“先生,拿到了!”
“嗯!去吧!”
男人挂上电话,开车飞速来到dna检测中心。
……
凤君逸焦急的等待着dna检测结果,虽然是加快的,仍需要三天时间。
凤君逸心底里甚至有些兴奋,好像期待着自己的想法成真。
如果检测结果和自己想的一样,有些事情就解释通了。
三天时间过去,凤君逸开车来到一家咖啡厅,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很快,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坐到了对面。
“先生,出来了!”
男人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递了过去,转身走出了咖啡厅。
凤君逸接过来,强装镇定的打开,一目十行,眼神锁定在鉴定结果上。
经过dna鉴定分析,被鉴定人之间不存在亲缘关系。
风君逸喝了一口咖啡,强压内心的激动。
更多的疑团纷至沓来。
柳婉婷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这个事情父亲凤清山知不知道?
凤清山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陶家和凤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好像有一个很大的阴谋,等着自己解密。
凤君逸脑子里梳理着,首先要弄清楚自己和这个家有些什么样的联系。
接下来凤君逸分别做了自己和凤清山,还有自己和姐姐凤南君的dna鉴定。
很可笑,自己和这个家毫无联系。
凤君逸的心里突然就轻松了。
很庆幸自己不是这个家里的成员。
但是,自己还不能离开,因为要弄清楚自己是谁,还要在这里找答案。
一天早上,凤君逸站在窗前,看到凤清山在院子跑步,下楼跟上。
凤清山看到跟上来和自己一块跑步的儿子,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自从陶为民出事后,自己在中医界的地位,远不如以前,可看到自己在医学界日渐名声鹊起的儿子,凤清山看到了希望。
“今天怎么想起来陪我跑步了?”
“爸,我记得小时候,我在院子里一个人跑步,也是天天盼着你能陪我。”
“是啊!那时候爸爸忙,没能陪你几次。”
“我记得我小时候身体特别不好,隔三差五的生病,六岁那一年,你带我跑步,并且让我长期坚持,后来我的身体就慢慢的好起来了。”
“你还记得这些,感觉好像很久的事情了。”
“爸,你还记得我是在哪个医院出生的吗?”
“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看你记忆力有没有退化,有没有老年痴呆的征兆。你到底记不记得?”
“不是我不记得,是我也不清楚你是在哪个医院出生的。
那段时间我比较忙,你妈怀着你在外地,我去接你妈的时候,你已经出生了。”
看来凤清山一直被柳婉婷蒙在鼓里,并不知道自己不是他亲生的。
凤君逸很想问问柳婉婷当年在外地什么地方,可又怕引起怀疑,没再追问。
不知道那时候自己是被偷来的,还是自己是被遗弃的?
如果自己是被偷来的,那自己的亲生父母该有多么的伤心难过!
如果自己是被遗弃的,父母又为什么这么狠心,不要自己?
这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自己该向谁去了解。
自己出生的那一年,应该是姐姐凤南君的亲生母亲去世的那一年。
凤南君一直视柳婉婷和自己如眼中钉、肉中刺,原来自己不理解,现在看来,定是凤南君知道一些事情。
可怎样才能让凤南君对自己打消敌意呢?
凤君逸决定找凤南君摊牌。
凤南君在市中医院上班,很少回家。
凤君逸开车来到市中医院的针灸科,科室的门牌上写着:凤南君主任医师。
还没到下班时间,凤君逸看着里面清瘦的短发女孩,身材高挑,白净的瓜子脸,尖尖的下巴,欣长的脖颈,整个人清冷出尘。
凤君逸坐在门外的凳子上等着。
最后一个患者诊治结束后,又过了十来分钟,凤南君穿着一件米色的长款风衣走了出来。
看到从凳子上站起来的凤君逸,眼神里透露出厌恶,直接从他身边掠过。
凤君逸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凤南君扭头,怒目而视,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声音低沉:“放手!”
“我们聊聊,绝对是你感兴趣的话题。”
风君逸说着,放开她的手腕,
凤南君不说话,继续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凤君逸一直跟着。
走出医院的大门,凤南君突然停下,问道:“去哪儿?”
“稍等,我去开车。”
凤君逸从口袋拿出一袋雪梅,塞到凤南君的手里,自己去开车了。
凤南君看着手里的梅子有些吃惊。
自己喜欢吃雪梅,这个偏好,连父亲都不曾留意,他却知道。
凤君逸开车带着凤南君来到一个餐厅的包间。
先点了菜,菜色偏甜口。
凤南君不知道是她这个弟弟有意还是巧合,这些菜都是她喜欢的。
哼,想用这些来讨好她,不可能。
自己母亲的死,都是他妈妈的功劳。
虽然那时候自己只有五岁,可当时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