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曦舞嘻笑着,趴在楚墨寒的脖颈间,猛吸了两口气。
陶醉的窝在楚墨寒怀里。
拉长了声音说道:“嗯——吸你一口仙气,满血复活。”
楚墨寒侧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问道:“这样呢?”
顾曦舞闭着眼睛。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迷糊了。”
说完,还夸张的把头歪向一侧,作假死状。
楚墨寒支棱着身体,嘴角大幅度的上扬,低头慢慢的靠近顾曦舞。
顾曦舞半天不见动静,偷偷的掀起眼角,看到楚墨寒一点点放大的俊脸,双目瞪大。
楚墨寒轻声说道:“闭眼!”
顾曦舞仿佛中了傀儡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楚墨寒小心翼翼的亲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睑,她的鼻尖。
最后落在那上翘的双唇上。
先是一下一下的啄吻。
然后唇瓣相贴,来回摩挲。
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
早晨金色的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无声的射进室内,偷窥一室的旖旎风光。
顾曦舞的闹铃又一次响起,两人无暇顾及。
直到闹铃第三次响起,顾曦舞睁开如两汪春水般的眼睛,推开楚墨寒。
无力的说道:“楚墨寒,你就是男版的妲己!可怜我还有十分钟就要站在小区的跑道上。”
顾曦舞感叹着,翻身下床。
多亏是夏天,衣服简单,迅速穿戴整齐。
连卫生间都没去,自然也没时间洗漱。
用手指拢了拢头发,随意扎了个丸子头。
临出门,回头看到楚墨寒躺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兵荒马乱的自己,一派闲适。
回身快走几步,趴在楚墨寒裸露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起身极速离去。
楚墨寒摸了摸肩头的牙印,从床上起来,去了自己的房间洗漱。
站在镜子前的楚墨寒,正刷着牙,想起顾曦舞临出门时抓狂的表情,勾起了唇角。
镜子里裸露的身体,肩膀宽阔,腹肌明显,肌肉线条流畅。
楚墨寒举起左臂,握拳,看着凸起的肌肉,把牙刷衔在嘴里,腾出来右手摁了摁,很满意,充满了力量感。
正在这时,放在卧室的手机响起。
楚墨寒快速结束洗漱,扯了一条毛巾,一边擦脸,一边去拿手机。
楚墨寒接通电话,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来。
“哥哥,我太开心了,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以后我可以经常见到你了。”
是楚墨羽。
楚墨寒问道:“楚墨羽,你现在在哪儿?”
女孩的声音里透着欢快。
“我和爸爸、妈妈刚上飞机,妈妈说,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哥哥,你开心吗?”
“嗯!开心!”
“墨羽,来,让爸爸和哥哥说两句。”
飞机上的楚博霖从女儿手里接过电话。
“墨寒,你发给我的项目资料我看过了,看来你爷爷的态度还是蛮诚恳的,做事情就要趁热打铁。我想了想,早晚都要回去,那就趁早回去吧!”
楚墨寒没想到父亲的动作这么快。
他昨天晚上才给他发资料,现在就已经在回来的飞机上了。
本来还想着拖几天。
这样一来倒显得有点急切。
不过,急有急的好处。
那些人还不知道爷爷把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了父亲。
父亲如果快速上手,等那些人闻到味道,这边也许就已经站稳脚跟了。
想到这里,楚墨寒说道:“嗯!你说的对!”
说完,一时无话。
后来又说道:“爸,你把航班发我手机上,到时候我去接你们。”
楚博霖听到这话,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中充满了惊喜。
旁边的白音初也察觉了儿子这微妙的变化。
眼睛里泛起了泪花。
“妈妈,你怎么哭了?”
楚墨寒听到电话里楚墨羽的声音,心里也有一丝酸楚。
那个如诅咒一般的家族遗传病,禁锢着自己多年。
使自己变得孤傲,冷漠。
整日躲在自己的壳里,不愿去面对亲情。
害怕自己万一哪一天离开,这世上最爱自己的这几个人过分的伤心难过,
自己上初中时毅然离开爸妈,独自从m国回到国内念书。
十二三岁的年纪,比现在的楚墨羽大不了多少。
在陌生的城市,无依无靠。
被强烈的孤独感所包围,夜里也曾经一个人流泪。
后来,多亏了遇到了教官,带着自己加入了鹰隼。
才让自己有了一点归属感。
有了一点生机。
也凭借着出色的商业天赋,闯出了一番事业。
再后来,遇见曦舞,才有了对生活的积极态度。
才变得内心柔软。
白音初调整了一下情绪,从丈夫手里拿过电话。
说道:“小寒,妈妈很高兴,妈妈爱你!”
楚墨寒试了几试,终于说出了那句话:“妈妈,我也爱您!”
白音初手里拿着电话,已经泣不成声。
作为一个母亲,她怎能不知道儿子内心的痛苦?
可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不伤害到他,
自从他懂事起,脾气就变得乖戾,暴躁。
她想把他抱进怀里,给他温暖。
可他却常常脸上露出厌弃,躲自己好远。
记得他十岁的那年,自己刚生完楚墨羽。
回到家里,叫他过来看看妹妹。
本想他看到那么柔弱的小生命,会激起内心的怜爱之情。
却没料到,十岁的他说出的话,如一把利剑直刺自己的心脏。
“这是接替我的吧?这就已经计划好了?就等着我死了吧?”
当时的自己,真是心痛的不能呼吸,肝肠寸断。
可她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怀胎十月掉下来的一块肉。
还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可怜孩子。
自己能怎么办,只能无条件的爱他。
所以,他提出什么要求,自己和丈夫都尽量满足他。
他说他要回国内念书,自己就和丈夫连夜回国,给他找学校,买房子,找可靠的人在他身边照顾他。
这些年一家人都过的小心翼翼,不去触碰那个敏感的话题。
终于,儿子的二十岁生日近在眼前,笼罩了十几年的雾霭将要散去。
儿子明显转了性子。
这一切都将往好的方面发展。
白音初一边流泪一边笑着。
楚博霖拿过来电话。
说道:“好了,挂了吧!飞机要起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