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说？”
何晏有些惊讶，有人跟踪还面不改色，文琰为何如此沉得住气。
那股气息绝对不是护航或是监视的飞行器，而是一名修炼者。
所以最有可能是敌人。
“说了又怎样，你有办法吗？”文琰神情淡漠道。
何晏无语，好像说得有道理。
如果是敌人，不管是否降落，都不影响对方展开攻击。
“已经到西州了，还有谁敢乱来？！”
姚曼丽态度是很强硬，不过能听出缺一些底气。
毕竟她就算在清源市，也没少遇到麻烦。
“要不你带姚小姐先走，他的目标应该是我。”文琰突然说道。
何晏一惊，问道：“谁啊？”
“代南松。”
文琰说气息很熟悉，代南松一开始就跟着他们，只是在南江的时候隔得很远，何晏察觉不到。
而到了西州，代南松越来越近，看来是想在西州动手。
何晏问：“难道是那庞处长告密？”
“不清楚，来不及了。”
文琰话音刚落，便给直升机结出一层护盾，但似乎也是无济于事。
只觉机身后方遭到了猛烈的撞击，随即三人陷入了天旋地转中。
何晏赶紧施展御风术，但要控制这么大的重量，还是有些困难。
“要不我们一起跳？”
何晏顶着姚曼丽的尖叫声，冲着驾驶室大声喊道。
“不用，坐稳就是。”
文琰算三人之中最淡定的一个，或许这跟几百年的阅历有关。
在她眼里，后面的两人都是小屁孩。
在何晏的辅助下，文琰调整好了方向，失去动力的直升机向西滑翔而去。
直升机飘到了无人的山区，却并没有减速的意思，何晏早已停止了御风术，文琰的方向也完全失灵了。
“他在下面。”
文琰感受到了下方的气息，此时的代南松正单手托着整架直升机，向远方飞去。
直到玻璃蒙上一层白雾，天空飘起了细雪，不多时，飞机落在了雪山之中。
“你大费周章地把我们弄到这儿来，有话直说吧。”
文琰跳出飞机，看着不远处地那个长须老人说道。
代南松甩了甩拂尘，掸落身上的冰雪，随即一层淡淡的光华包裹在他的周围，抵御住外来的风雪。
“文琰，好名字……”代南松的言语不紧不慢，“现在应该叫圣祖才对。”
还在飞机内的何晏听到此处，确定代南松是发现了真相。
他给姚曼丽召出了一层抵御风寒的护盾，便一起跳出了飞机。
去南江时还穿着单薄的衣衫，现在突然到了冰天雪地之中，姚曼丽冷地瑟瑟发抖。
“你是怎么知道的？”文琰问。
她也不再隐瞒了，对方既然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想必是十分确定了。
“我回去查过了，听说姑姑两百一十八岁，而你这十几最多二十来岁的容貌，怎么算也不可能。”代南松淡淡说道。
几小时前，文琰自称刚渡过雷劫，也就是进入了归元境。
而归元境之前，人体衰老速度最慢的自然就是第四重合虚境。
普通人两百年的时间，如果全按照合虚境来算，也就是合虚境二十来年的生长。
总不可能，文琰一出生就是合虚境吧？
“除非，你真像青阳说的那样，是圣女。”代南松继续说，“不过我更愿意相信你是第一代圣女，也就是圣祖。”
何晏一怔，原来圣祖是这么个意思，圣女之祖？
“所以你想怎样，给曾暮寒报仇？”文琰冷笑道。
“南江已经损失了一名高手了，我们应该想办法弥补损失，甚至创造更多收益。”
代南松双手交叉于袖间说着，缓缓走近三人。
“老东西，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想抢女人吗！”姚曼丽骂道。
之前听说代南松要迎娶杨婵，昨天又给圣祖提亲，他就是看上了别人的身子。
只不过并非样貌，而是圣女的特殊体质。
这修炼界的人要是贪婪起来，丝毫不比那些贪官差多少。
“小姑娘的认识，总是逃不出这些俗世的看法。”
代南松看也不看姚曼丽，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文琰，像是看一件稀世珍宝。
姚曼丽呵呵一笑道：“杨婵也是圣女，你找她不行吗？”
“她已为人妇，对我的作用不如圣祖大。”代南松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哟，想不到你还知道不能夺人所爱呢？”
姚曼丽以为代南松那话的意思是杨婵已经有陈洪涛了，却不知人家说的是修炼界的那层含义。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爱人了，你找别人吧。”
文琰说着，突然抓过何晏，嘴对嘴就亲了上去。
“你们……”
姚曼丽一脸惊异，瞪着大眼睛与同样惊呆的何晏四目相对。
何晏浑身麻痹，就像是浑身通过了电流，酥酥麻麻，不能动弹。
而让他更为震惊的是，文琰竟然撬开了他的嘴，在一阵生疏而颤抖的探索之后，一枚能真实感受到却又没有固态实体的丹丸被送入了何晏的嘴里。
就像一个气团，温暖而滑润。
何晏似乎明白过来，但又没有完全明白。
文琰应该是要给他什么东西，但不知道是什么。
姚曼丽虽然气得快要爆炸，却也没有打扰两人。
她以为文琰是拿何晏作为挡箭牌，照代南松的说法，他不会为难有夫之妇。
而此时的代南松，虽然脸色有些不好看，却也没太多表现。
等两人分开后，代南松沉声说道：“无妨，等他死了，你就没有爱人了。”
“老变态，还说没有贪图美色，现在你又要怎么解释？！”姚曼丽再次大骂起来。
这糟老头子为了眼前这个绝色美女，似乎是要杀人夺妻啊！
不然，也不会把三人带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来。
代南松没有继续解释，跟凡俗的人解释起来费劲。
他只是看着文琰，似乎是在等一个答案。
“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打！”
这时何晏终于从呆滞中缓过来说道。
“圣祖施展苍缈天锋耗费了大量内力，而且似乎伤的不轻。”
代南松似笑非笑道。
何晏这才反应过来，难怪文琰那么高傲一个人，竟然愿意跟代南松在这里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