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过去这么多年了,谁还记得啊?”
温清宁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再问一遍,当年资助我的人,到底是谁?”
老板想说不知道,可是话到嘴边不受控制了一样,他脱口而出 “顾氏集团董事长。”
温清宁手指轻颤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说什么?”
她声音都有些飘忽。
资助她的人,居然是她的亲生父亲?
【我靠啊。】系统都忍不住震惊,一不小心吃了这么大一口瓜。
所以顾父早就知道她在奶奶家?但是却没有把她接回去,而是找了一家慈善机构救助她?
温清宁大脑有些乱。
“姓顾的让你不要让我知道救助我的人是谁,原因是什么?”
老板咬住自己的嘴,死活不肯说。
他试图跑开,温清宁先一步将他给绊倒了。
老板哀嚎一声,话一箩筐的倒了出来。
“因为顾董想让自己他情人的女儿顺理成章的留在顾家。”
温清宁年幼时的记忆很模糊,根本不记得她是怎么被顾父在游乐场“不小心”弄丢的。
她握紧拳头,鼻子有些发酸。
“所有的汇款记录发给我,没你的事儿,否则我让你去蹲局子。”
那老板吞了吞口水,连忙点头,屁滚尿流的跑远了。
身边的乘客人来人往,温清宁大脑一阵晕眩,她缓缓蹲下来,缓了一会儿才感觉好了些。
聚仙楼,顾长卿正在陪顾父和韩秋梅吃饭。
三个人相谈甚欢,顾长卿招呼服务员端上来一瓶酒。
“爸,最近糟心事情太多了,都说一醉解千愁,今个儿咱们爷俩好好喝一杯!儿子给您倒酒。”
顾父没有拒绝。
顾长卿多倒了一杯给韩秋梅。
“姨,您少喝点儿。”
韩秋梅内心那叫一个舒爽,许霜生了一个好儿子啊,当了这么多年顾夫人又如何?儿子都上赶着伺候他。
顾长卿也学聪明了,毕竟在当了几个月的总裁,也会说话了,不再是那个没脑子的废物。
三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喝多了,顾父晕乎乎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三个儿子里面,到头来属你最孝顺,你大哥不是东西,打心眼里不服老子,说他两句就给老子甩脸色,跟明珠乱lun气死老了!现在居然和一个男导演厮混,顾家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顾长卿寻思着自己还没开始套话呢,他爹自己开口了,而且还爆出这么炸裂的一个瓜。
顾长卿都傻眼了,他语气迷迷瞪瞪的“什么男导演?”
“就之前针对过温清宁和苏什么的那个 。”
顾长卿若有所思,故意说道,“爸,你还记得清宁小时候吗?如果当年她没走丢,我们一家人也许还会和和美美的。”
韩秋梅单手撑着脸,醉醺醺的笑出声。
“什么走丢啊?是你爸不要她了,把她扔给了一个瘸腿的老太太,否则你猜为什么顾家想找一个人一直没找到?”
顾长卿举起酒杯灌了自己一杯酒,结果喝的太急呛住了,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声音都有些颤抖,可惜那俩人压根没听出来。
“为什么不要清宁了?”
顾父哼了声,“还不是你秋梅姨,想给明珠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所以老子才故意把清宁那个死丫头送走!送走了也好,否则养大也是一个白眼狼!”
顾长卿喉结滚动,眼泪掉了出来,眼里满满的悔恨。
扔了……居然真的是爸爸把温清宁扔了,那是他的亲生女儿啊?怪不得,怪不得顾长白那样对待温清宁!顾长白完美的继承了他骨子里的恶毒和阴狠。
两个人都是畜生。
顾长卿只要一想到他身上流着这个畜生的血,就感到无比的恶心。
恶心到他想吐。
“爸爸的意思是,明珠是我的亲妹妹?”
“不然你以为呢?”顾父不假思索。
顾家别墅灯火通明,温清宁坐在顾家沙发上。
顾母殷勤的端过来水果。
“宁宁,你怎么有空过来啊?吃晚饭了没,要不要妈妈让厨师给你做点儿吃的?”
“不用,我来找顾先生,他人呢?”
温清宁手边提着一个行李箱!
顾母摸不清状况,难道是宁宁想回来住?
她立马开口,“我去打电话,你等一下哦。”
就在这个时候,佣人过来传话,说是二少和先生回来了。
顾长卿扶着顾父进来,二人一身酒气,看着醉醺醺的。
顾长卿看到她,眸光一亮“宁宁,你怎么来了?”
“让他醒醒酒吧,有事儿找他。”
佣人立马端过来一碗醒酒汤。
顾父靠在沙发上,眯缝着眼睛看她。
“你想说什么?”
温清宁将行李箱放在茶几上,拉链声在别墅响起格外刺耳。
行李箱打开,满满当当的一箱子钞票。
顾母和顾长卿瞪大眼睛,“宁宁,你这是干什么?”
顾母开口询问。
温清宁拿出来一沓钱,慢悠悠的数了十张。
“从我记事起,就和奶奶一块生活儿,奶奶嫌我爸入赘沈家丢人,不肯认他,也不花他的钱,她腿不方便,只能种一些菜骑车牛车带到市里买,当时有个慈善机构找上我们,说可以出钱供我读书,奶奶就差磕头在地给人道谢了,我十四岁的时候,跑到大饭店给人洗碗,说好的钱最后变卦,给了我一半,就这么多。”
温清宁将那几张百元大钞扔在顾父身上。
顾母眼泪掉下来,“宁宁 ,你以前受苦了。”
顾父终于清醒过来。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温清宁继续数钱,“十五岁,我去给人家唱歌,唱到嗓子哑了说不出话,后来被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猥亵,我一刀捅进他的肚子里,后来被送进了少管所,呆了一个月就被人放出来了,我听见他们说有人保我。”
“十六岁……”
“十八岁,我去参加声乐大赛……等我终于有钱了,我去那个慈善机构,想要找我的恩人还钱,想要报答他,可是一直找不到人,后来慈善机构也关门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打听那个老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