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祈帝胸腔内震、憋笑、暗爽,也不转身,就感受着人细腕用力锢着他的腰身的劲道。
“朕瞧雪儿一心都在禾儿身上了,哪还有心思留朕?”
销雪心说淳祈帝才是那个真会上纲上线、顺杆儿爬的。
销雪手里的力道愈发紧了,瞧她不勒疼他!
“陛下不来,雪儿除了好好照顾咱俩的孩子,还能如何呢?若因思念哭瞎了眼,只怕不论陛下还是禾儿都要嫌弃雪儿了。”淳祈帝拧眉,掰开销雪的手,总算舍得转身:“为了哄朕,真是什么话都乱说!”
销雪听不懂呢,抬头嘟唇眨眼,扮可怜三件套。
原本屡试不爽的招数,淳祈帝这回却不接招。
抬起人下巴就说:“日后还要胡说?”
销雪有点懵,摇头又点头:“妾,说什么了?”
淳祈帝往销雪靠来,销雪被逼得向后退,然后就被人压在墙上,那人微凉的手点点她的唇:“什么瞎不瞎、死不死的,以后都不许说。”
销雪一诧,说不上什么滋味,就是心抖了一下。
月光清晖之下,淳祈帝瞧着这张叫他魂牵梦萦的漂亮脸蛋,哪里能不心神荡漾?
更别提方才瞧着人逗娃,眉眼柔和,背影晕光。
淳祈帝想,三个多月了,他没等到人主动来请他,可人也不能拒绝他了。
淳祈帝这样想,就把人压在木墙,掐着人的下巴,深深浅浅品尝。
手环住人纤腰,惊觉人腰似乎又细了,忍不住掐了掐。
销雪就是……有点腿软……
尔后把手抵上淳祈帝的胸膛,用了一点点力道,至少淳祈帝是感觉到人的推拒了。
淳祈帝睁眼瞧人,那人眼睛闭着,长睫轻颤,面颊透出的红晕散着薄热,头昂着,顺势露出薄纱下若隐若现的锁骨。
细腕上一双白玉镯莹润透光,薄纱之下的臂钏微响。
所谓欲拒还迎模样不过如斯。
淳祈帝低笑,那掐着人下巴的手改作在人脖颈抚摸。
销雪蹙眉,笑什么?她很好笑吗?
于是乎,不再应和交缠,睁眼,就映入一双含笑水眸。
淳祈帝率先抽离,销雪呼吸都有些不稳。
“雪儿,可以了吗?”
淳祈帝说的是什么?销雪本不是愚钝的人,猜也晓得了。
销雪想说不可以……
但事已至此,再拒绝就过分了。
伺候皇帝,是嫔妃的义务么……
销雪垂眼,点头,闷闷地应了一声。
倒是像极了害羞模样。
淳祈帝一把抱起人,就这样和人入内室。
有奴才看到……很正常。
但各人也不敢到处多嘴便是。
淳祈帝许久没这般抱过销雪了,第一反应就是……真轻。
和之前有孕时的重量不可相提并论。
虽然有孕时他也抱得动,可如今同棉花似的,又轻又软。
“雪儿可有好好用膳?”
销雪小脸一红,她这日日嘴不停的:“陛下可是嫌弃雪儿重?”
淳祈帝叹:“朕是怕爱妃为着身子窈窕闹节食。”
销雪有些失神,许久才说:“妾可没这么傻,妾可是想同陛下白头的,不得好好照料自个身子么?一顿不吃就饿得慌了。”
淳祈帝把人放到床榻:“雪儿乖。”
内室熏着薄烟,夜里静悄悄地,只听得到树上蝉鸣。
床榻这地儿……总是带着些暧昧气氛。
特别是四四方方都挂着红纱帘,流苏都串着珠玉,掀起来的一瞬玲琅作响。
销雪心头一紧,那人就爬了上来,剥开层层迷雾,但见层峦叠嶂。
雪白如玉,却比玉温润嫩滑。
许久没做那回事,淳祈帝浅淡一撩,销雪就有些受不了。
方都忍不住嘤咛,而今咬唇:“陛下,别逗弄妾了。”
淳祈帝低笑说好,握住人的手放在自己衣扣,也就是叫人给他宽衣解带了。
这么多年了,销雪看都看会了,仍故意左摸右摸,就是不干脆地给人宽衣。
销雪不乐意服侍人,最后苦的还是自己啊,这点没用的倔强,纯成为淳祈帝的乐趣。
看着已然衣衫半褪的人动着芊芊玉手,一举一动都不自觉在撩人。
淳祈帝炙热的目光灼烧着销雪的肌肤:“雪儿,大了许多?”
销雪的脸是腾地一下涨红的,不再给人解扣子,扭过头滚到里头:“陛下!您坏!”
淳祈帝笑出声来,还是自己动手脱去外袍。
扒开被褥,便闻见淡淡奶香。
淳祈帝本想逗弄人,而今是片刻淡定不得。
销雪的身子脆弱呢,淳祈帝用点力人就喊疼,可在这个点喊疼,只能叫人更兴奋了。
不能说是打架,是淳祈帝单方面把人拆吞入腹,便是骨头渣子都不留一点了。
摇曳的烛火不算亮,但两人都能瞧见对方。
瞧见对方额头鼻尖泌出的汗和双靥难捱的红霞。
避火图恐怕都没有今夜完全。
淳祈帝是兴奋又新奇,销雪却数不清自个小死几回。
等销雪要死不活,浑身汗淋淋地,淳祈帝盯着人问:“禾儿可都是奶娘伺候的?”
销雪点头说了句是。
奶娘每日饮食都被控制着,乳汁是营养的,既如此,她何必费心。
淳祈帝很满意:“乖雪儿,若是奶娘不够,朕再给雪儿挑来。”
销雪小脸又是一红,没多大力气打人,只瞪人一眼:“陛下!您想什么呢?”
这眼都含着迷蒙的雾,哪有什么杀伤力,只叫淳祈帝觉得勾人:“雪儿想什么呢?”
销雪说不过,不想理,但淳祈帝不允许,两人只能你侬我侬。
时隔六个多月的亲密,叫淳祈帝有些上瘾。
时隔将近一年的用尽全力,叫淳祈帝真是过瘾。
其中难舍难分雨打芭蕉滋味,只有两人晓得。
销雪有点害怕这床塌了。
按理来说,来行宫次日,都得去请安的。
可且不说销雪有没有这精气神,就是她这副被折腾惨了的模样,现于人前,可不晓得多叫人咬牙。
好在销雪没有为这烦恼,因为她压根没起来,早早错过请安时辰。
睁眼,已然日上三竿。
淳祈帝坐在罗汉榻,热茶飘着白烟,他就捧着本书在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