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修炎眸子一暗,“好的,那本王懂了。”
大掌搂到纤腰上,“听姐姐的,不等到新婚夜也不是不可以。”
慕婉妍瞳孔猛缩,见他要来真的,连忙伸手拒绝道:“原谅你了,原谅小炎了。”
我命中犯欠,上辈子欠了帝修炎的。
帝修炎宠溺一笑,知道自己目的达成,又开始拿乔。
指着扔在地上的袍子道:“本王的衣服破了,穿不了了。”
慕婉妍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只是里袍和寝衣破了一点点,外袍还是好的,套上去就看不出来了。”
帝修炎:“本王从没有穿过破衣裳,更衣时小厮们会笑我的。”
慕婉妍有些内疚,把脑袋耷拉下来,“对不起,是我方才冲动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已经失去了主动权,又被大魔王拽在手里玩了。
“你快穿上吧,一会儿被香芹和赤焰看到了不好。”眼看时间不早了,慕婉妍开始催促他。
帝修炎:“手疼,背也疼,脸上也有伤,穿不了,一点都穿不了。”
慕婉妍:“小炎,快点了,来不及了。”
帝修炎摇摇头,“不穿,本王疼。”
“算姐姐求你了,好不好?”
“不好,动不了。”
慕婉妍:“祖宗,我帮你穿?”
帝修炎眸子一亮,“嗯呢。”
当慕婉妍颤颤巍巍帮帝修炎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好时,她才知道什么叫做,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衣服是自己脱的,最终又一件一件帮他套上去。
袍子是自己撕开的,最后还要边哄边说:“不丑,小炎穿块抹布都好看,这破衣服穿在身上一点不丑。”
当帝修炎穿戴整齐,得意洋洋地站到慕婉妍边上时,敲门声正好响了起来。
赤焰:“主子,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赤焰跟香芹进来后,发现帝修炎神清气爽,而慕婉妍则红着一张脸,眼睛湿漉漉的,像是被欺负狠了。
香芹忙把慕婉妍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主子,您这是被人欺负了?”
慕婉妍摇摇头,默默回答道:“没有,是小炎被我欺负了。”
她觉得明明是自己吃了亏,但又好像委屈的那个人是帝修炎。
而另一头,赤焰也发现了自家主子脸上那微微泛红的掌印。
赤焰悄悄在帝修炎耳边问:“主子,您是不是被婉妍姑娘打了?”
帝修炎摇摇头,“没有,是妍妍被本王欺负了。”
赤焰:“也不像啊。”
他指着自家主子脸上的掌印,“您手上有个巴掌印,可明显了,估计明日早朝都能被人看得见。”
“是谁打了您?”
帝修炎弯了弯唇,傲娇道:“多事。”
主仆二人说话声音有点大,连香芹的视线也看向了摄政王的脸。
她把自家主子的右手拿起来,然后牵到帝修炎身边,往那掌印上比了比。
手和印几乎完全吻合。
然后香芹和赤焰相视一笑,两人都懂了。
赤焰:主子强吻婉妍姑娘,婉妍姑娘不肯,于是重重打了主子一巴掌……虽然很重,但主子目的达成,非常快乐。
香芹:我家主子想吻摄政王,摄政王不肯,于是主子抬手狠狠扇了人家一巴掌,他就老实了……所以主子羽睫轻颤,小脸绯红,目的达成,算是欺负到了人家。
——
帝修炎跟赤焰从房顶上飞下来时,恰巧遇到丁若怜在后院竹林吊嗓子。
“啊——啊——啊——”
“咦——咦——咦——”
“哈——啊——哈哈哈哈——”
丁若怜唱曲尚可,当年在大街上乞讨时,全凭这副好嗓子才没有被饿死。
因为本着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的原则,她即使再累,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起早练嗓子。
天空才泛起了鱼肚白,四周一切安静,赤焰和帝修炎飞身下地。
猛地听到竹林深处响起了咿咿啊啊的叫喊声,他吓了一跳,脚下一滑,差点跪在地上。
帝修炎扶住他,瞪了一眼,“怎么回事?如此不小心?”
赤焰心有余悸地说:“吓死我了,我方才以为是什么山精妖怪成精了呢。”
帝修炎:“出息,看到地上的鸡蛋壳了吗?这是戏子或者伶人在早起吊嗓子。”
赤焰:“瘆得慌,跟哭似的,八成是个卖唱的。”
而丁若怜这头,为了保护嗓子,又吞了一个生鸡蛋,“咦——呀——啊——”
赤焰:“!!!”
“主子,我们快走吧,我怕可能还是个疯癫的,竟会大清早跑到辰王府后院来吊嗓子,也不怕扰人清梦。”
正当主仆二人,去解树上的拴马绳时。
丁若怜忽然“啊”地一声,跑了过来。
瞪大眼睛,用颤抖的手指指向帝修炎,“您……您……您……您是摄政王吗?”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次见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梦中情人,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赤焰:“好家伙,姑娘,大清早的你这是要吓死人吗?”
她此时身穿一身白衣,披头散发,嘴角上还有残留的鸡蛋清。
见了帝修炎,一边将身体拦在人家的战马前,一边痛哭流涕。
“恩人,王爷,您是若怜的救命恩人呐。”
泪如雨下,身体也因太过激动而微微颤抖。
“王爷,这么多年,我为了找寻您,千里迢迢从西昌赶来大丰,就是为了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帝修炎凛眉看了丁若怜一眼,梦中的记忆再次出现到脑海中,心中了然:原来这是在上个世界里冒充凤女的现世宝。
“有事吗?”他不宜久留。
丁若怜:“当年我和姐姐遇了山匪,当年我们两人孤苦伶仃……”
帝修炎打断她,“不足挂齿,本王常年戍边,救人举手之劳,且不止救你一个。”
他径直绕过她去牵马,不准备跟她多言。
等跟妍妍确定了梦中之事,他不介意过几天给丁若怜一掌,让她直接毙命。
但奈何丁若怜太过激动,她不依不饶,小跑着拦在小红的马头前。
“王爷,我是凤女之命,过几天就要上殿面圣。”
“怜儿有事要跟您说,请王爷停步。”
战马小红:这个颠婆现世宝,自己几斤几两不知晓?
竟然当街拦摄政王的马?也不怕自己被一掌打飞?
造孽,耽搁本马早上的吃草时间了。
帝修炎:“那就殿上见,现在让开。”
丁若怜摇摇头,“王爷,怜儿今天必须先把话跟您说清楚了。”
真是天助我也,原本她还担心丁若秋先跟帝修炎表白,帝修炎会先爱上自己的姐姐。
没想到今日到竹林吊嗓子,居然自己先姐姐一步见到了摄政王,真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丁若怜觉得:人家都说打仗三年,母猪也能赛西施。
帝修炎常年征战在外,如果自己先跟他表白,他应该会先爱上自己的,毕竟自己花容月貌,国色天香。
于是,丁若怜清了清嗓子,捋捋额前碎发,准备开门见山,直接跟摄政王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