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未经他人的允许就私自翻看他人的笔记这个行为可不好。”
顾砚欢也是看着小狐狸入神,没注意到顾砚清早已结束通话,就这么站在她的身后。可她一点也没有被人抓包的尴尬,反而淡定的合上本子,转脸看向某人,言语戏谑:“顾教授,你开会不认真哦。”
顾砚清微耸下肩,“没办法,那样的会实在是太无聊。为了不让自己睡着,不拂了说话人的面子,我只能找些有趣的事做。”
所以,他口里的有趣的事就是这?顾砚欢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很难想象在那么如此严肃的场合,顾砚清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画了一只又一只的狐狸的。他就不怕他如此认真的做着“记录”,他身边的人不会来一句:顾教授,能否看一下您记录的要点吗?
顾砚欢憋着笑把会议记录本塞到顾砚清的手里,拿着洗护用品,脚步轻快的走向浴室。
她似乎是在笑他,笑他也会有如此无聊的时候。顾砚清看了眼手里的会议记录本又看了眼已经关上的浴室门,眼里也有着笑意。
手机这时响起,顾砚清一看来电人是顾砚辞,眼里的那抹笑意渐渐消失,接通电话的同时也走到窗前。
男人面窗而立,窗外有零星的灯火,玻璃里倒映出他俊朗的面容。夜已然深沉,可自他唇边溢出的话语比夜色还要来的冷沉,“大哥你这个点打电话过来,想必是有让你开心的事了。结果怎么样?”
“和你之前提出的建议一样,慕博远和贾鑫同处一间牢房,没过几天就翁婿斗法,开始狗咬狗了。”
电话那头的顾砚辞话语里有着满满的讥嘲。
“恐怕还不止吧,能让你特意打这通电话来应该是还有更大的消息。”
顾砚辞闻言,笑了笑,没打算瞒着顾砚清,“今天早上慕博远被发现死在牢房的卫生间,离奇的是贾鑫相当坦诚的说是他自己杀了慕博远。你怎么看呢?”
“我怎么看重要吗?重要的是顾家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个对手给拔除了,而且手上依旧干干净净,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这自然是最好的结果,经此一事,以慕博远为首的想要顾家下马的势力就此垮台,而且自始至终顾家压根就没在明处露面。在慕博远被带走的当天,顾砚辞就问过顾砚清,怎么样让以慕博远为首的势力死的更加彻底,顾砚清只是淡笑着说了句让清屏那边的警局把贾鑫和慕博远安排在一处便好。想到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顾砚辞低淡的说着:“我现在很是庆幸你我两人的兄弟情还不赖,若是和你兄弟感情不和,哪天你要是对我发难了,我估计是死都死得不明不白。”
“放心,兄弟一场,会让你死的明明白白的。”顾砚清难得开了玩笑,当把电话挂了,转过身就看见浴室的门口探出了一个乌溜溜的小脑袋。
顾砚欢进了浴室,洗澡洗到一半就发现自己来了例假。她来凤凰时有准备了卫生用品,可今晚她跟着顾砚清住在了他订的酒店,而且她也没带任何换洗的衣物,更别提卫生用品了。在里面纠结了好一会儿,她只能开门让顾砚清去请一下这酒店的服务员了。
未曾想,在开门的时候听到了他那般开着玩笑的话语。
顾砚清微眯双眸,瞧着顾砚欢裹着个大浴巾,湿漉漉的脑袋就这么探出门。于是,信步至浴室门口,温和的问着:“怎么了?”
顾砚欢的小脸上尽显纠结之色,“你……能不能帮我打一下酒店的内线,请一名女服务员来一下?”
“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来解决就好了。”顾砚清说着话,他倒是有点纳闷顾砚欢在里面洗澡洗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要找酒店的女服务员?
告诉他?他又帮不上什么忙,而且这事和他说她也不好意思。于是,顾砚欢还是坚持让顾砚清帮忙打一下酒店的内线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