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之外,烈日灼灼,人声鼎沸。
炙热的阳光一点也没有影响人们的心情,反而更多人来到了沙滩上,晒日光浴的晒日光浴,去海里游泳冲浪的去海里游泳冲浪。
无论是沙滩上还是浅海区,处处都是人,处处都充满着笑闹的人声。
而一布之隔的帐篷之内,同样气氛热烈。
即使挂着风扇,也依旧无法驱散那不住提升的热度,哗啦啦的扇叶旋转声也掩盖不了成年男女之间暧昧的气息和囫囵的呢喃。
帐篷的角落,是几件随意堆叠在一块的衣服。
那双被扔在一边的雪白短袜被深蓝色的软垫衬得格外吸睛,但比这雪白短袜还要更吸睛的,是女人那比剥了壳的鸡蛋还要细腻柔滑的无瑕肌肤。
夏眠此刻已经脱掉了外衣,身上就剩下了一身橘红色的比基尼。
她背身对着梁屿川,一只手捂着嘴巴,眉头也轻轻拧着,显然是不想再被梁屿川亲了。
只是她那红彤彤的脸蛋没什么说服力,叫人看不出她是真的不想被亲,还是只是被亲得害羞了而已。
“不行。”
“我就不。”
低低的细语在狭小紧闭的空间内无比清晰,娇嗔的语气和小小的脾气把男人的心搔得更热更痒,仿佛只要能把人哄开心,让男人伏低做小也照样心甘情愿。
“为什么不行?你刚才不是说都可以吗?”
“我哪有这么说?”
“你有。”
“我没有。”
“你真的有。”
“我真的没有。”
男人低笑了声:“耍赖是吧?”
女人哼哼了两声,侧过身背对着男人的同时还往边上挪了挪,像是要离男人远一点。
男人直接长臂一伸,就把闹别扭似的女人捞进了怀里。
女人甩了甩肩膀,见挣脱不开,便拧着秀气的眉毛低低骂道:“你离我远点,热死了,汗都沾我身上了。”
“反正待会要去游泳。”
男人俯身,唇贴到女人的耳朵上。
呼吸喷洒,不知他说了什么,女人的耳朵瞬间更红了,手肘也狠狠地往后捶了一下。
男人早料到了她的举动,手掌随意一挡,又顺势包住女人的手肘,粗糙的指腹在细腻敏感的关节肌肤上细细摩挲。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男人按住挣扎的女人,手上一用力,就轻松把女人的手臂举了起来。
侧腰的肌肤露出,男人的目光在上面游移。
“上次划伤的地方好了没?”
只见露出的那块肌肤平整光滑,上次见到的四个针眼已经完全消失,划出的血痕也没了踪影,目光可及之处除了细腻还是细腻。
像浸在水里的嫩豆腐,水润润的,诱人抚触采撷,情不自禁地想要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
呼吸更沉了几分,帐篷里的温度也更高了。
男人的目光是那么的灼人,夏眠有些羞恼地想抽回手,可她哪里是男人的对手,除了把自己折腾的一身汗,丝毫没撼动那桎梏在自己手肘处的大手。
“别动。”
“乖一点。”
乖什么乖啊!
夏眠又羞又恼,恨不得给梁屿川头上蒙块布,让他哪儿也看不了。
“放开!”她又试图把手肘从男人的手里解脱出来。
然而下一秒,就听到男人倒吸了口气。
耳朵倏地一下变得更烫,夏眠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热得冒烟了。
她不再动,只咬着牙威胁:“再不放开你接下来什么都别想做!”
这威胁确实挺严重也挺管用,可这水汪汪的眼睛瞪起人来一点气势都没有,反而看得人心里的邪火燃得更旺。
梁屿川没放开她,哑着嗓子问:“放开了就能做了?”
夏眠蹙着眉:“你话好多,快点放开,我要出去!”
“出去?去哪?外面人那么多你穿成这样怎么出去?”
外衣早就脱到了一边,夏眠浑身上下就剩下了一套橘红色的比基尼。
这样的打扮在偌大的海滩上并不显眼,毕竟这里穿比基尼的、光着膀子的多了去了,甚至还有些开放的外国人比基尼里内衬都不垫一个,要多放得开有多放得开。
跟这些人一比,夏眠的这身打扮也算不得特别暴露。
可偏偏她身材极好,皮肤又白得晃眼,哪个看见了不得把眼睛黏在她身上?
尤其是男人,梁屿川不用想都知道这类人肯定看到夏眠的第一眼就立刻会冒出一堆的龌龊心思。
再加上她动不动就害羞的小胆子,梁屿川才不信她敢这个样子走出去,再说了,出去干嘛?
于是他出声询问:“出去做什么?你要什么跟我说,我去。”
“我把衣服披上不就好了,你去没用。”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忙?”
“我要出去冲一把,太热了,全是汗,手上也是,还有烧烤的油在上面,很脏。”
海边有不少开放的淋浴间,不能洗澡,因为周围没有任何的遮挡,主要是为了方便大家从海里上来后,可以及时地冲一下,把身上的盐水冲走。
“哪儿脏了?”
说着,梁屿川放开了夏眠的手肘,把她的手抓在手里仔细地看过来又看过去。
只见纤细柔软的手上除了汗水外干干净净,热乎乎的,捏在手里仿佛柔弱无骨。
梁屿川道:“哪儿脏了?我看干净得很。”
说着,又要去检查夏眠的另一只手。
夏眠缩着手不给看,梁屿川非要看,整个人压过去,笼罩在夏眠头顶,把夏眠缩着的手抓到眼前仔细检查。
检查完又在上面亲了口。
“哪里脏了?我看一点也不脏。”
看到梁屿川亲自己的手心,夏眠头皮都麻了,整个脑子一阵阵地发热:“你怎么亲的下去?脏死了!”
“为什么亲不下去?到底哪儿脏了?”
“你不觉得我手上有股烧烤味吗?还有你喜欢蒸桑拿你就在这儿蒸着好了,我反正受不了这一身的汗,我要去冲一把。你松开我。”
看着夏眠那羞红的脸,梁屿川哪能不明白夏眠的意思?
他嘴角咧开,笑得得意,更加亲昵地把夏眠的手抓在手心里揉捏。
“紧张了?想躲我?”
“谁紧张了?我才没有,我也没躲你,我就是想去冲一下而已。”
梁屿川俯身,唇贴上夏眠通红发热的耳朵,呼吸急促又沙哑,低音炮般的低沉嗓音里满是笑意。
“别骗人了。”
“明明是你喊我进帐篷的,现在又要跑。”
“夏眠,你是胆小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