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上学的时候天天吃沙县小吃,毕业后倒是一次都没有吃过了。”
在沙县小吃的店里坐下后,夏眠看着墙上的菜单不禁发出感叹。
梁屿川道:“我倒是经常吃。”
夏眠:“那你一般都点哪个?”
梁屿川道:“牛肉炒饭,再加两个鸡腿两个大排。鸭腿太柴,不怎么好吃。”
夏眠道:“那你今天还是点牛肉炒饭和鸡腿大排吗?”
梁屿川:“嗯。”
夏眠:“那我点什么?”
梁屿川道:“鸭杂粉丝汤?”
夏眠拍了下他的胳膊:“你懂我。”
说完,她对老板大声道,“一碗鸭杂粉丝汤,大碗的,然后再来一份牛肉炒饭和两个鸡腿两个大排。”
等夏眠说完,梁屿川补充道:“不要鸭肝。”
夏眠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她其实也不是很挑食,但她不爱吃腊肉,也不爱吃烟熏的东西,内脏里大多数都吃,但单独不爱吃肝脏。
可鹅肝,她又挺爱吃的。
她没能摸清楚梁屿川的口味喜好,但梁屿川却把她的口味喜好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夏眠道:“我还想吃炒牛河,但我肯定吃不完。”
梁屿川对老板道:“麻烦再来一份炒牛河,多放豆芽,谢谢。”
说完,他风轻云淡地把一次性筷子掰开递给夏眠,“剩下的我吃。”
夏眠笑嘻嘻地接过:“你就惯着我吧。”
梁屿川:“我不惯着你谁惯着你?”
夏眠:“你吃不下就剩,吃太撑对胃不好。”
梁屿川:“我知道。”
吃完晚饭,两人接着逛夜市。
因为江城城市化程度高,城乡的经济差别也不是特别大,所以夜市和市里的区别并不大,吃的种类丰富不说,价格也比市里要便宜一些。
夏眠在沙县吃了个七分饱,出来后又买了个糖葫芦。
已经冷却的糖壳一口咬下去酥脆无比,山楂的酸中和了糖的甜腻,酸酸甜甜的,她难得吃一次,着实别有滋味。
白天下过雨,所以晚上的风有点凉。
逛了会儿,梁屿川伸手过来,把她防晒服的拉链拉到了领口处。
看了看,他又把她的帽子扣到了她头上。
夏眠仰起头看他:“我不冷。”
梁屿川道:“你老公觉得你冷。”
说完,他牵着她没有拿东西的那只手,一起塞到了他的裤子口袋里。
热意立刻爬上她的手。
夏眠动动手指,道:“你口袋里好热。”
梁屿川:“你手都贴我腿上了,能不热吗。”
说着,他稍稍用力,攥住她的手,“别乱动。”
夏眠:“为什么不能乱动?”
刚说完,她就意识到了什么,“那个你今天放这边的啊?”
梁屿川:“嗯。”
不说还好,一说夏眠反而来了兴致,有点上头。
“我摸摸,就摸一下。”
梁屿川捏着她的手不给摸:“回去摸,现在不行。”
“为什么不行?”
梁屿川:“这里这么多人你想让我出丑吗?”
夏眠笑:“天这么黑,看不清的,再说了,把你衬衫下摆拉下来不就好了?就谁都看不见了。”
梁屿川还是那句话:“回去给你摸。”
夏眠:“我就摸一下。”
梁屿川:“回去让你摸个够。”
夏眠:“回去了我就不想摸了。”
梁屿川叹了口气,但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夏眠反倒从中听出了无奈和纵容。
果然,她没听错,因为下一秒,那桎梏着她的手就松开了。
梁屿川问:“什么时候回去?”
夏眠弯起眼:“再过会儿,现在还不想回去。”
梁屿川眉头抽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平静,只是说话时的声音比之前要沉了一些:“还想吃什么吗?”
夏眠摇摇头:“不想了。”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梁屿川,你好热啊。”
梁屿川:“因为谁呢?”
夏眠坦然认下:“我。”
梁屿川笑着斜睨:“不害臊。”
夏眠抬起下巴看他:“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害臊过?”
梁屿川伸手在夏眠的脸颊上刮了一下:“不是经常的吗?”
“哪儿经常了?”
梁屿川:“回去告诉你。”
“我现在就想听。”
梁屿川眉心一蹙,很轻地嘶了声:“轻点。”
又道,“一定要现在听?”
夏眠点点头。
梁屿川余光瞥见一处空置的舞台。
细看应该是个戏台,因为上面挂着一副黄梅戏的宣传图。
只是这个点并没有人在上面表演,舞台是空着的,只有个架子留在原地。
梁屿川微眯起眼,看清了宣传图上的演出时间,确认今天没有表演,且舞台那儿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后,对夏眠道:
“你跟我来,我告诉你。”
夏眠全身心地信任着梁屿川,她不怕梁屿川会带她去不好的地方。
她道:“好啊,那你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