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天明透视眼还没有关闭,那些杂乱纹路,突然在他脑海中,重新组合成一幅山水画。
“咦?”他感觉奇怪,轻声问道:“这只金碗,到底什么来历?”
宋青辞幽幽叹了口气,“反正金碗马上就要被融了,有些事情也会消失,说出来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这个金碗是我们宋家的传家宝,也是件古董金器,一共两个,另外一个在魔都王家手里。据说上面的纹路是藏宝图的路线,跟王家那只金碗上的纹路,能组成一幅完整的藏宝图。”
“我三叔不惜手段,想得到金碗,就是为了上面的藏宝图,他已跟王家达成合作,想凑齐完整的藏宝图,去寻找宝藏。”
原来如此。
秦天明暗自嘀咕一句,忍不住又用透视眼看向金碗,将半份藏宝图记在了脑海中。
随着他对神鉴天眼运用的越来越娴熟,发现除了透视之外,还有类似过目不忘的记忆功能。
宋青辞接着说道:“不过以后谁也别想找到宝藏了,融掉这只金碗之后,我把金子送给你,当作你这段时间几次帮我的谢礼。”
秦天明连连摇头道:“不用,我不缺钱,帮你主要是为了不让宋运德跟王家痛快。”
宋青辞也知道秦天明最近没少捡漏,有些鉴宝方面的眼力连她都自叹不如,确实不缺钱。
“好吧,你的人情我先记着,以后一定报答。”
约莫二十分钟后,两人到达老金行。
老金行专做金银首饰以及古董金器,是中海市的一家老字号。
进门后,宋青辞掏出手机,拨通宋运德的视频电话。
视频很快接通,宋运德似笑非笑的问道:“青辞,怎么想起来给三叔打电话了?”
宋青辞整张脸冷冰冰的,从匣子中拿出金碗,给宋运德看了一眼,接着转动手机扫向周围的环境。
“我现在在老金行,马上融掉这只金碗,你以后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宋运德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急切的威胁道:
“宋青辞,我警告你,那只金碗有半点损失,我让你生不如死,到时候,你别怪我不看是一家人的情面!”
宋青辞冷冷的回应道:“我们早已不是一家人,你的威胁对我没用!”
秦天明这时出现在视频当中,嘲讽道:“姓宋的,你回头有时间告诉王世充一声,你们两家的手下真是废物饭桶,全被我收拾了,以后想找我麻烦,别再派垃圾来。”
宋运德眼睛猛地瞪大,似是不敢相信秦天明的话,派去的九个专业打手竟然没打得过一个秦天明。
“小子,你别得意,几次破坏宋家和王家的好事,哪怕你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宋运德气恼的大骂,重重的将手机摔在了地上,视频画面顿时变黑,然后便是一阵噼里啪啦乱砸东西的声响。
宋青辞难得露出展颜一笑,很乐意看到宋运德发狂。
挂断电话,宋青辞走向柜台,向售货员简单交代两句,开始熔炼金碗。
她还特意将金碗熔炼的过程,录制了一段视频,发给了宋运德,想必对方肯定抓狂。
整个金碗并不重,熔炼成了金饼,共三百多克。
因为秦天明不要,宋青辞只好自己将金饼收起来。
此时已是中午,宋青辞主动提出请秦天明吃饭,聊表谢意。
这还是宋大美女第一次请客,秦天明欣然答应。
他本来打算请陈掌柜吃饭的,已让高伟在鸿宾楼定了包厢,没曾想遇上史龙受宋运德指示,去乾宝斋找麻烦。
这顿饭是请不了陈掌柜了,他给高伟打了个电话,让其带着秦永坤吃饭,不用等他了。
等两人吃完饭,返回乾宝斋,陈掌柜看到金碗熔成的金饼,还是忍不住连连叹气。
秦天明忙走到陈掌柜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咧咧的说道:“行了,陈掌柜,这也算是少了一桩祸事,能省很多麻烦。”
陈掌柜又叹了口气道:“没了金碗,确实能给青辞省去不少麻烦,只是可惜了。”
秦天明淡笑道:“金碗已经熔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你就别想了,我找你还有正经事情呢。”
接着,秦天明将新店铺选择开业日期,以及拉拢人气的事情说了一遍。
旁边的宋青辞听闻秦天明要开文玩店,暗自感叹秦天明挺有本事,这么快又要再开一家店,她正好趁机帮些忙,偿还人情。
陈掌柜点头答应道:“没问题,回头我帮你选个好日子,再找一些人去捧场,另外你可以去找找老白,他在文玩圈有不少熟人。”
秦天明并不知道白青山跟文玩圈的人很熟,不由得眼前一亮,当即拿出手机,拨通白青山的电话,约他下午四点一起喝个茶。
白青山答应了在云来茶楼做掌眼,但没什么事的话,他不会去茶楼,知道秦天明找他肯定是有事,一口答应下来。
秦天明把陈掌柜也叫上了,而后告辞离开。
回到云来茶楼,秦天明直奔经理办公室,拿起一张白纸,按照记忆,将从金碗上记下的半张藏宝地图画了下来。
所谓的藏宝图,其实是一副山水画作,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了峰峦迭起的群山,还有一条河流在山间穿过。
随着灵气不断改善体质,他对自己身体的操控,也越来越精细,画下来的藏宝图,跟记忆中的没有一点差错。
转眼三点半左右,秦天明让高伟安排一桌茶水糕点,送到经理办公室。
随着茶水就位,白青山跟陈掌柜也如约而至。
喝了几口茶,寒暄一番,秦天明拿出半张藏宝图,神秘兮兮的说道:
“两位见多识广,帮我看看这是什么?”
陈掌柜不懂风水,也并没有倒斗的本事,盯着看了一会儿,看不出什么门道,疑问道:
“就是一副简单的山水画,有什么玄机吗?”
秦天明笑而不语,看向了白青山。
白青山仔细观察一番,足足过了三分钟,才抬起头,皱眉说道:“这画不对劲,是不是应该还有一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