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这一沓宫纸吧。”
说着话,秦天明快步走到存放宫纸的柜台旁边。
沈中成扫了一眼,这五十张宫纸他只给出来五十万的估价。
但也不怪别人,他只能怪自己眼力不够,见识短浅。
古玩行就是如此,钱货两清,概不退换,鉴宝水平不够,估错了价,不能埋怨别人,也不能怪其他人捡漏。
沈中成这时候也来到存放宫纸的柜台旁,脸上没有丝毫不舍的表情,果断将宫纸取出来,递给秦天明。
秦天明顺手将宫纸上的灵气,吸收的一干二净,心中暗喜,平白得了这么大一个漏,任谁都开心。
“秦老板,那咱们谈谈这块高古玉?”沈中成缓缓开口。
秦天明点点头,爽朗说道:“沈老板,有来有往才有交情,你送我宫纸,我给你打折,希望你也不要推脱。”
一旁的白青山知道秦天明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虽然他还没有看那一沓宫纸的来历,但猜测着也知道秦天明应该是捡了漏。
他也赶紧附和着说道:“对,老沈,都是古玩圈子的人,以后还能做朋友,你也别推脱!”
沈中成摸了摸下巴,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哈哈笑了两声,“好,那我老头子就占你一个便宜!”
秦天明连忙摆手,豪爽说道:“这算什么占便宜,都是朋友,那这样吧,这块高古玉,我原本是准备卖一百万出点头,我给沈老板你打个八折,就八十万。”
八十万,对于沈中成来说,相当于捡漏,心中自然是喜不自胜,赶紧收起高古玉,把钱转到了秦天明指定的账户上。
“沈老板,沈老板,赶紧把那两只花神杯拿出来,我要了!”
就在沈中成和秦天明眼瞅着达成交易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忽然从门口的位置传来。
花神杯?
秦天明心中一阵疑惑,看向沈中成,略显急促的好奇问道:“沈老板,你这儿还有花神杯?”
沈中成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秦天明在听到花神杯后,竟然显得有些激动,但随即他点点头,随口说道:
“没错,我这里的确是有两个花神杯,怎么,你最近也在收集花神杯不成?”
秦天明“嗯”一声,赶忙说道:“这样,沈老板,这两个花神杯,你没有答应卖给别人吧?”
沈中成摇摇头,“没有,我也是刚收没两天,就把消息告诉了这个贾三魁,他之前只是看过而已,没有说要买。”
秦天明心中有了数,本来想带着白青山离开的,但眼下却不想走了,自己手中如今有一只花神杯,齐春伟教授手中有一只。
要是再能收两只不一样的,那距离凑齐十二只花神杯就是指日可待。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贾三魁已经来到他们面前。
这贾三魁很年轻,甚至看起来比秦天明还要年轻一些,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瘦瘦高高的,但脸上却坑坑洼洼的,都是麻子,一张脸抻的很长,仿佛是一张驴脸,连带着五官都是长的。
此时他上身穿着一件衬衣,下身西装裤,脚踩皮鞋,整个人打扮的很成熟,但是仍旧难掩初入社会的青涩气息。
贾三魁来到两人面前的时候,看都不看秦天明一眼,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把秦天明放在眼中。
“老沈头,赶紧别废话了,把那两只花神杯给我拿出来,我着急用。”
贾三魁似乎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一副命令的口吻,显得很轻浮,没有一点对沈中成这个老人的尊重。
沈中成却有些唯唯诺诺的点点头,应声说道:“好好好,我马上就把花神杯拿出来。”
秦天明有些疑惑,怎么沈中成看起来有些胆怯呢?
很快,沈中成从柜台下面的位置,将一个小巧玲珑的盒子拿出来,然后快速打开,显露出两只精致的花神杯。
秦天明刚好开着透视眼,下意识的朝着两只花神杯扫视而去,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两只花神杯上,竟然没有一点灵气。
他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来这两只花神杯全都赝品。
“这只是三月桃花杯。”
说着话,沈中成将一只花神杯从盒子里面拿出来,调整了一下角度,显露出上面的桃花图案以及那两句诗——风花新社燕,时节旧春农。
这两句诗出自薛能的《桃花》。
而后,沈中成便把这只桃花杯放在了柜台的桌面上。
紧接着,他快速拿出另外一只花神杯。
“这是六月莲花杯。”
这只被子外侧的杯壁上,描绘着杏花的图案,诗句是根是泥中玉,心承露下珠,这两句诗出自李群玉的《莲叶》。
两只杯子的品相完好,做工细致,尤其是描绘的图案,更是栩栩如生,虽然是仿制的赝品,但是看起来也是高仿货。
贾三魁看到这两只花神杯的时候,眼睛都亮起来,扯了扯嘴角,语气凶狠的说道:
“老沈头,报价吧,你知道我买这两只花神杯送给谁吧,报的价,最好心里有点数。”
他的于其中满是威胁的意味,接着说道:“想清楚点老沈头,要是不合适,你这个小店,不一定能保得住。”
看这狐假虎威的架势,贾三魁要巴结的人来头不小。
可目前中海古玩行的人,秦天明也算是熟悉,没听说过哪个有实力的在收集花神杯,所以他一下子好奇起来。
虽然眼前的这两个花神杯是赝品,但是这可一点不妨碍万一以后遇到真品花神杯的时候,有人和他争抢。
下意识的,秦天明脱口而出,好奇的询问道:“沈老板,这两只花神杯到底送给谁的?”
没等沈中成回应,一旁的贾三魁似乎是按捺不住,轻蔑的冷哼一声,不屑说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也轮得到你来打听?”
贾三魁看起来倒是十分是嚣张,似乎根本没有把秦天明放在眼中一样。
秦天明心中火气腾一下窜起来,但他表面上,仍旧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十分从容的说道:
“在中海,我还真没有怕过谁,我倒是好奇,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来头,还能压到沈老板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