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宁多多稍微恢复些力气,姚从命扶着她到了沙发上,又把自己老婆叫出来照顾着。
秦天明站在一旁,坐立难安如芒在背,不知道要做什么。
“天明,你先去忙吧,我和你师姐的父母沟通一下,等到有了办法,我再告诉你。”
姚从命神色凝重,似乎不知道要怎么向宁多多的父母交代。
秦天明点点头,“嗯”一声后,说道:“师父,我不走,你就和师姐父母实话实说就好,是我的错,我想办法弥补。”
姚从命看着秦天明,他如今终于看清楚自己这个徒弟的担当。
“好,省的浪费时间,我这就打电话。”
说完,姚从命拿起手机,拨通一个手机号码,同时打开免提。
忙音响过两声,电话接通,传来一个男人雄浑的声音。
“姚伯父,大清早的就打电话,是多多又惹祸了吗?”
听这人说话的语气,秦天明辨别出来,他肯定是宁多多的父亲。
不过,姚从命和宁致远以及宁多多之间的关系,怎么感觉有些乱呢?
一个叫师父,一个叫伯父,父女俩成平辈了?
“致远,我是来和你赔罪的,我没有照顾好多多,她见到了一枚佛牌,着相了!”
说完,不等宁致远说话,姚从命便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可谁曾想,宁致远却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说道:“我料到了,本来伯父你今天不给我打电话,我还要给你打呢,我已经料到了,十八年前,高原活佛告诉我,三九年岁,多多就必须去高原寻她的缘法,寻到了一辈子平安无虞,寻不到那便香消玉殒。”
宁致远的语气中带着一抹悲凉,这么多年他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情,如今终于到来,他的心情反倒平静不少。
“这是真的?”姚从命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真的!”宁致远沉声说道,“不过需要再等一百天,等她过完生日,她就要去高原了,这次我们都不能陪着她。”
姚从命沉默半晌,“好,也只能这样了,一百天之后,我找人陪她去,只需要一个就够了,你们不用安排。”
说着话,秦天明把目光放在秦天明身上。
秦天明一本正经,板着脸点点头。
宁致远也没有多言,他还是信得过姚从命,两人挂断电话。
“把这个佛牌,留下吧,我觉得你师姐目前需要它。”
姚从命问都没有问佛牌的价值,他知道哪怕是自己问了,秦天明都不会说,更不会要钱,这就是师徒两人之间的默契。
“好,师父,这段时间我尽量在中海不出门,帮你照看师姐。”
说着话,秦天明拿出佛牌,交给姚从命。
可姚从命却摆摆手,说道:“不用,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等到多多去高原的时候,你再陪着就是。”
秦天明无奈的答应一声,倒是不再多说什么,不过心中多了几分对宁多多的愧疚。
和姚从命告别后,秦天明看了一眼宁多多,确定她没有大碍后,就转身离开,直奔自己别墅而去。
上午八点半,秦天明抵达别墅。
当他回去的时候,宋青辞陈玉瑾两人还没有去上班,看到突然回来的秦天明,两女都有些开心。
不过相比起宋青辞,陈玉瑾外放许多,大大方方的来到秦天明面前,一把抱住他。
“你可算是回来了,走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害的人家白担心!”
陈玉瑾娇嗔一句。
跟在后面的宋青辞,冷冰冰的瞪着秦天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说道:“死外面才好呢!”
说完,宋青辞踩着华伦天奴,嘎达嘎达的快步离开。
秦天明一脸无奈,心想自己招谁惹谁了,你们自己喜欢我,这能怪我?
他甚至有些后悔,应该早点听妈妈的话,买本黄历看看。
“行了,快去上班吧,不然兰姨该扣你工资了!”
秦天明半开玩笑。
陈玉瑾依依不舍的松开死死抱住秦天明双臂,嘴唇轻轻在秦天明脸上点了一下,然后快步离开。
可就在秦天明松了口气,刚想回自己卧室洗漱睡觉的时候,忽然又响起宋青辞脚踩高跟鞋的声音。
“舒服吗?”
宋青辞冰冷的声音从秦天明背后传来,不见有丝毫温度。
哪怕没有面对宋青辞,此时秦天明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尴尬神色,他整理一番自己的表情,而后慢腾腾的回过头,露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
接着秦天明装傻充愣的问道:“什,什么啊?”
宋青辞冷着一张脸,仿若高山上的雪莲,她没有说话,径直往前走了两步,来到秦天明面前,轻轻在秦天明另外一侧脸颊上啄了一口。
“舒服吗?”她重复一遍刚刚的问题。
秦天明一时哑然,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舒服!”
“算你识相!”
宋青辞莞尔一笑转身就走。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秦天明心中暗想,我可不是傻子,轻重还是分的清楚,要是玉瑾问我,那肯定也是她舒服!
直到门外传来宋青辞的奥迪tt油门轰鸣的声音,秦天明才反身回到自己卧室,简单洗漱一番,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毕竟昨天晚上乘坐的是红眼航班,虽然是商务舱,但他也没有休息好。
一天的时间,就在秦天明的睡梦中过去。
直到晚上,他的手机忽然铃声把他吵醒,此时他睡眠已经充足,忙接通邢宇飞打来的电话。
“老哥,怎么了?”秦天明问了一句。
邢宇飞笑了笑,“老赵问我你到没到,我才想着给你打个电话,既然回来了,那就见一面?”
秦天明“嗯”一声,两人约好地点,他才翻身下床直奔五岳会所。
当他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七点来钟,华灯初上,会所来往的车辆也很多,秦天明不担心没有车位的问题,停在了专属自己的vip停车位上,而后直奔会所顶层,那是邢宇飞的私人场所。
三分钟后,他来到没有任何标注的白色房门前。
可他只是站在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邢宇飞训斥手下的暴躁声音,要知道邢宇飞轻易不动怒,如今有这么大脾气,显然是动了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