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自然不知道余安安和钱多多正在密谋怎么撬走她的未婚夫。
最近,她甚至还有点心疼严司白,因为忙碌修筑堤坝,早日建成水电站的事情,严司白恨不得吃住都在山上了,带着几十个兄弟,那是日夜赶工,连渔船这边也是全权交给了封明景和罗政打理。
余笙笙都有好几日没见过严司白的人了。
钱多多也正是钻了这个空子。
她拿了余安安给的钱回家之后,钱婶的怒气还没有消,对她又是打打骂骂了一顿,钱多多简直就是忍无可忍了,也在心里头默默地下定了决心。
她要嫁给严团长,要好好在她娘跟前威风一次!让她对着她谄媚讨好!
钱多多次日就坐船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她就直接煮了一大壶的茶水拎到了山上。
因为修筑堤坝的地方在山上。
这会儿,严司白他们都在山上干的热火朝天的。
钱多多拎着茶水过来,按照余安安的说辞,道:“余厂长叫我给大家送茶水来了,说是天气太热了,要喝点茶,要不然容易中暑。”
听说茶水是余笙笙叫人送来的,大家都没有生疑,纷纷打着自己的水壶去打茶水喝了。
而严司白正好也要打茶水,钱多多急忙上前,道:“严团长,我帮你打吧,打完了我好将水桶带回去跟余厂长复命了。”
这话自然也是余安安教她说的。
而且钱多多上上的时候特意戴了一顶很低的草帽,遮住了自己的脸,她没有特意抬起眼,而且严司白也没有空去打量她是谁,长什么样子,直接就将手上的水壶递给了她,继续忙着手头上的事情。
接过严司白的水壶,钱多多往里头打了茶水,然后偷偷将自己买的药粉倒进去摇匀了,这才将水壶递给了严司白。
怕露馅,她是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将水壶递给严司白之后就转过身,拿着大水桶就离开了。
当然,她并没有马上下山,反而在不远处躲了起来。
那个卖药的大夫说,这药喝下去很快就会有效果了。
严团长喝了药之后,肯定会感觉不舒服的,只要他出来休息,这里到处都是树林子的,她就能抓到机会跟严团长成了好事——
只要成了好事儿,她还怕严团长不娶她吗?
如果他敢不娶自己,那自己就告他一个流氓罪来威胁他,到时候,他不娶也得娶!
这些都是余安安教她的,她现在心里头可感激余安安了,恨不得将她当成再生父母了。
钱多多越想越是兴奋,躲在树林子后面,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严司白还有他拎着的那个水壶。
等了足足半个小时后,钱多多的眼睛都有些酸涩了,严司白总算是有了动作,拧开水壶,直接喝了好几口水。
喝了喝了,只要严司白喝了她的茶水,那她的机会就来了——
然而,钱多多做梦都想不到,她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刚刚喝了水不到三分钟的严司白居然就噗通一声,直挺挺地晕死了过去。
“严团长!”跟在严司白身侧的乔方陆是第一个发现严司白晕死过去的,他急忙上前,当即跪在了地上,就开始去掐严司白的人中。
他本来以为严司白是因为劳累过度还有天气太热所以导致的中暑休克的,但是掐了好几次的人中之后,严司白还是没有醒过来。
乔方陆这下子有些慌张了,急忙叫道:“来人,快来两个脚程快的,将严团长背下山去找医生!”
见严司白晕死了过去,手底下的兵当即来了个个子高大的,将严司白背了起来,火速地下山了。
钱多多本来以为,严司白吃了药之后,觉得不舒服,肯定回到树林子这边的营帐休息的,那时候正是自己爬床的好机会,谁知道,她千算万算,万万没有想到,他喝了水之后,居然直接晕死了过去。
看到严司白被背了下去,钱多多顿时就懵了。
这,这可怎么办?这该如何是好?
她瞬间慌神了。
对,找余安安,找她商量对策。
钱多多吓出了一身冷汗,着急忙慌地下山去了。
这边,严司白被送到医务室的时候,余笙笙就收到消息赶过来了。
等余笙笙赶来的时候,严司白还在昏迷,而且脸色涨红,浑身发烫发热,呼吸也异常的粗重。
“余厂长,你来了,这严团长刚才在山上,突然就晕死过去了——”
乔方陆也跟着下了山,见了余笙笙,就像是见了主心骨一般,急忙跟她说。
“余医生,怎么回事?看了吗?”余笙笙急忙看向了余承言。
余承言给严司白检查了脉搏,道:“看起来不像是中暑,按照道理来说,他身体素质特别好,没有那么容易中暑的,看起来又有点像是发热,但是仔细看又不像,心跳特别快,脸色也不正常——”
余承言一时半刻也查不到什么原因,很是匪夷所思。
“不是发热的,出了这么多的汗。”余笙笙见严司白的额头和脖子上全是大颗大颗的汗珠,整个人都极为难受的样子,当即就打来了冷水,用毛巾打湿,给他擦了擦汗。
就在他擦汗的时候,严司白突然一下子惊醒了。
他眼睛都是血红的,里头仿佛跳跃着火光。
睁开眼就看到余笙笙,严司白愣了一下,随即又不可置信地眨了眨双眸,见余笙笙仍然还在在眼前,他这才声音嘶哑地开口道:“笙笙?”
余笙笙见他醒过来,这才道:“是啊,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晕死过去了?”
“我——”严司白显然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一种难以启齿的感觉瞬间流窜了他全身。
他刚要开口,两道蜿蜒的鼻血就从鼻孔流了下来。
“怎么还流鼻血了,余医生,你赶紧看看他是怎么回事——”余笙笙见严司白开始不停地流鼻血,当即也有些慌神了,急忙拿毛巾去擦他的鼻血,又让严司白仰起头来。
严司白只觉得身体热得想要爆炸,尤其是余笙笙还在他的跟前,正不断地用毛巾替他擦着脖子还有胸前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