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余承行按照往常一般来到办公室。
办公室虽然跟往日一样安静平和,不过却带着一种压抑的寂静。
而且,本来只有几个人的办公室突然多了好几个人。
除了余笙笙,王惠惠,乔云烟之外,还有严司白,带着好几个兵,都在办公室里头。
看到这样的阵仗,余承行当即有些懵了。
他目光有些疑惑地看着余笙笙,道:“笙笙,这是怎么回事?”
余笙笙回望了他询问的眼神,这才声音有些无奈又沉重地开口道:“办公室的钱柜遭小偷了。”
这话一出,余承行当即瞪大了双眸,道:“这不能吧?咱们可是有两道锁的!”
余笙笙的目光仍然停驻在余承行的脸上,道:“总共损失了两千三百块钱。其他的还在,只拿了面上几叠钱,而且我检查过了,办公室的门和钱柜的门锁都完好,并没有任何被撬锁和暴力打砸的痕迹。”
这话说出来,余承行就觉得有些懵逼了,他脑子里头一时之间都没有转过弯来,怔怔地看着余笙笙,道:“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乔云烟都看不过去了,直接白了余承行一眼,道:“所以这是监守自盗!门锁都没有坏,那就是拿着钥匙开门偷了钱出去的!有钥匙的,只有我们办公室四个人,所以偷钱的人自然也在我们四个人当中!”
余承行急忙辩解道:“我没有偷钱,我真的没有偷,笙笙,你要相信我。”
乔云烟冷哼了一声,道:“你没偷,那我自然也没有偷,你们也看到了,我的腿脚受伤了,要一个人蹦跶过来都有些麻烦,更别说偷钱了。”
这都是实话,乔云烟的伤还是挺严重的,现在还包扎着,请了好几天的假了,而且她过来还是乔方陆将她背过来的,要不然她得拄着拐杖跳过来。
按照她现在这个状况,想要偷钱的话,肯定不可能的。
余笙笙也有钥匙,不过她根本就不可能偷钱,她要想偷钱,这钥匙就不会出现在别人的手上,而且如果是余笙笙偷了钱,那也不会将丢钱的事情曝出来的。
所以,剩下的嫌疑人只有王惠惠和余承行了。
王惠惠见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她和余承行的脸上,当即也慌了,急忙开口解释道:“我也没有偷钱啊,我是住在集体宿舍的,我要是起来,宿舍的人不都得知道吗?我怎么偷啊?”
余笙笙跟王慧慧和余承行共事这么久,对他们的人品还是有些相信的。
她只好换了一个说法,道:“那钥匙,你们除了自己拿着,还有没有可能被别人拿走过?”
王惠惠急忙表示道:“我钥匙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自己,我就是洗澡的时候钥匙都拿着的,一直挂在脖子上呢!”
说着,王惠惠当即就将自己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拿了出来晃荡给余笙笙看了看。
两枚钥匙,她都穿在一根麻绳上面,挂着,哪怕洗澡的时候都没有脱下来的,想要拿走她的钥匙,除非将绳子给隔断了,但是绳子要是断了,她肯定也会第一时间发现的。
乔云烟也将自己的钥匙拿了出来,道:“我的钥匙也一直放在兜里头呢,晚上都放在枕头下面。”
余笙笙又将目光落在了余承行的脸上。
余承行急忙从自己的兜里头翻出钥匙,连声表着清白,道:“我的钥匙也一直带着,没有离开过我的,真不是我偷的。”
见大家的钥匙都在手上,并没有遗失,乔云烟当即又补充道:“这要是别的人拿了钥匙偷钱,肯定不会将钥匙还回来的了,但是现在钱被偷了,大家的钥匙都还在,这么说来,还是我们几个人拿的,这说来说去的,也掰扯不清楚了,不如去搜搜吧,两千多块钱,今天又没有人出去码头,肯定花不掉的,这钱应该还在的。”
余笙笙也想不到,这好端端的,居然会有人偷钱。
她当即抬起烟看向了严司白,像是征求他的意见。
严司白点头同意道:“我同意,搜一搜,说不定也能找到别的线索。”
“那就从我房间开始。”
作为厂长,出了这样的事情,余笙笙觉得自己实在是难辞其咎的,当即身先士卒,让严司白他们带着这几个人来到了自己住的房间。
余笙笙打开了所有的柜子还有抽屉让他们都搜了一遍,最后只找出了她的结婚红包,而且这些红包都是整整齐齐叠放着的,她都还没有抽。
乔云烟拆了好几个,里头的钱和外面红包标注的金额都是对得上的,而且总额加起来也才不到一千块钱。
最后,就连床底下都搜了,被铺枕头套子也未能幸免,但是都没有找到什么钱。
余笙笙的房间算是过关了,又来到了隔壁砖厂宿舍,搜了乔云烟的房间。
不过最后也没有搜出什么东西来。
乔云烟还带了一些轻蔑地说道:“就两千块钱,能干什么,我要来有个什么用,我一条晚礼服都不止两千块。”
接着,就是王惠惠的宿舍床铺了。
然而,谁也想不到,刚搜到王惠惠的床铺,掀开铺子后,就找到了一叠钱。
不多不少,正好是钱箱里头遗失的两千三百块。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偷钱啊,余厂长,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偷钱!我也不知道这钱怎么会在我的床上的——”
王惠惠是做梦都想不到,这钱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上。
而且不多不少,刚好是刚才查出来的那两千三百块,多一块不多,少一块也不少。
这可不就是钱箱里头的钱吗?证据确凿,想辩驳都没得辩驳。
乔云烟当即神色鄙夷地看着王惠惠,道:“王助理啊王助理,你拿这么多钱干嘛啊?难道抱着这些钱一起睡觉睡的更香吗?你可不要说是你这几天盘点忘记拿回办公室了啊,余厂长可是再三叮嘱过,不能将现金带出办公室的,啧啧啧,真是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口面不知心啊。”
听了乔云烟的话,王惠惠本来就煞白的脸色显得更加的难看了。
她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双眸委屈得瞬间红了,看向了余笙笙,带着哭腔道:“余厂长,我真的没有偷过钱啊,这些钱真的不是我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