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嘉怡被她这副事不关己,厚颜无耻的样子气得要死。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手?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想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答应跟严司白离婚?还是说,你要怎么比?才肯认输?主动退出!”孙嘉怡实在是无法忍受余笙笙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了。
不管是做交易还是打比赛,她都能接受,只要能够让余笙笙离开严司白,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愿意做任何事!
本来以为余笙笙会像往常那般对自己使用冷处理的。
然而,让孙嘉怡想不到的是,余笙笙居然一本正经地思索了一下。
“这个啊,要跟你比也不是不可以。”余笙笙不紧不慢地说道。
听到余笙笙居然松口了,孙嘉怡甚至都不敢相信,她直接愣了一下,这才双眸惊喜地看着余笙笙。
孙嘉怡紧紧攥住了拳头,这才按耐住了自己激动的神色,强行镇定道:“你说,你要怎么做?”
“比赛啊,也行啊,你想要证明自己比我更优秀,更适合严司白是吧?那行啊,既然你要我提出来,那自然是要比我擅长的,就比赛挖地吧,现在咱们新项目是做大棚蔬菜,那边很多的地都还没有挖呢,吃完晚饭之后,你去西边基地,我去东边基地,一直到明天天一亮,看看到底谁挖的地更多,不准叫人帮忙。”余笙笙思索了一会儿,这才慢条斯理地提出了条件来。
她还以为余笙笙能够想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计划来。
原来是要她挖地。
果然不愧是泥腿子,从泥巴里头刨食的,除了这个,她估计也想不出别的地方来为难她了。
不就是觉得她不会挖地吗?
行,那她就挖给余笙笙看。
她要让余笙笙输得心服口服!
“好,今晚七点开始计时,明天七点开始验收成果,你可别反悔。”孙嘉怡冷冷地睨了余笙笙一眼,冷声说道。
“我们家小嫂子一言既出,十匹马都难追,什么时候反悔过,就你一个城里人,还想跟小嫂子比挖地,简直是好笑。”正好端菜上来的李春生听见了孙嘉怡的话,当即不客气地回怼道。
孙嘉怡没有搭理李春生,只是冷冷地看着余笙笙,这才沉声道:“你不反悔,你自然是最好的。”
余笙笙勾唇一笑,没有再多话,吃过饭的时候,她果然扛着锄头,跟孙嘉怡一起去了两边的大棚蔬菜种植基地,开始挖地。
孙嘉怡到岛上的时间也不短了,虽说没有怎么挖过地,但是她毕竟是根正苗红的华夏人,跟那个间谍阿夜不同,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种地本来就是刻在华夏人的基因里头的,她拿起锄头,很快就适应了,开始挖了起来。
余笙笙也挖了,不过她就挖了半个小时,眼看着天色黑了,她直接扛着锄头回到基地了。
李春生刚收拾好碗筷,就见余笙笙回来了。
他当即瞪大了双眸,甚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余笙笙,道:“小嫂子,你不是要跟孙嘉怡那个疯婆子比赛挖地吗?你怎么回来了?难不成你还能输给她?”
余笙笙直接白了李春生一眼,道:“大半夜的,傻子才不睡觉,自己在地里头挖地呢,我就是看她太闲了,整日有事没事给我找麻烦,让她活动活动筋骨,干点正事儿。”
这话一出,李春生刚才充满疑惑的目光瞬间变成了钦佩。
他甚至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大半夜的,就算别人看到余笙笙回来,也不会跟孙嘉怡那个疯婆子说的。
而且小嫂子和孙嘉怡她们两个的地方隔得远,孙嘉怡压根也不会知道小嫂子回来。
按照孙嘉怡那个疯婆子争强好胜的尿性,她今天一定会跟那块地死死较劲,一直挖到天亮的。
哈哈,只要想到小嫂子在家呼呼睡大觉,孙嘉怡一个人在外头拼死熬夜挖地,李春生就忍不住想要大笑出声。
还是他家小嫂子聪明啊,就孙嘉怡那个猪脑子,他实在想不懂,她到底是怎么有勇气来跟小嫂子抢团长的。
哈哈哈,真是要笑死个人啊。
想到明日一早,孙嘉怡发现自己被耍了一道的表情和神色,李春生就高兴得忍不住想要唱十首八首的歌。
“别笑得这么荡漾,帮我将锄头洗一洗,我上去洗澡了,挖了半个小时的地,累死了。”
余笙笙这才将手中的锄头直接递给了李春生,忍不住低声嘀咕道。
“好咧,我这就去洗干净。”
李春生心情好,干活也爽脆麻利,当即接过了锄头去冲洗了。
余笙笙回到自己的房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将头发吹干了,这才躺在床上,拉了灯,进入了梦乡。
挖地的的确确是个力气活儿,身体累了,人入睡得也快。
余笙笙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次日一早,余笙笙一觉睡到了七点多才起来。
她洗漱之后,绑好头发,然后下楼拿了早饭。
刚要吃早饭,就再次跟孙嘉怡打了个照面。
孙嘉怡蓬头垢脸的,不仅裤腿上,就连袖子上,身上,脸上,全都是泥巴。
而且因为熬夜,黑眼圈都出来,然而,她双眸却异常的明亮,她昨天晚上可是卯足劲儿挖地道,挖了很大一块,她就不信余笙笙能够赢过她!
然而,孙嘉怡兴冲冲地回到营地,准备等余笙笙回来之后带上所有人去见证丈量他们各自挖的地,谁知道刚进门,就见到余安安穿戴整齐,精神姣好,神采奕奕地开始享用早餐。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脑子瞬间就转过来了。
“余笙笙,你这个贱人!你耍我!”
余笙笙这个样子一看就不是劳作了一晚上的样子,反而像是睡了个特别好的觉!
敢情这贱人是耍自己的,她压根没有想跟自己比赛!
孙嘉怡气得整个人都发抖。
“哎哟,孙医生,怎么一大早的火气这么大?去哪里弄的一身的泥巴啊,该不会是滚到田里去了吧?”余笙笙这才不紧不慢地抬起眼,看了孙嘉怡一眼。
孙嘉怡哪里受得住这样的闲气,她从满怀希望到满心羞怒,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抄起了一张凳子,就冲了过去,要朝着余笙笙的头上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