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连庶妹都能随意打骂,这样的大家小姐,怎么可能是善茬。
“怎么,难不成是怕本宫害你家淑仪,本宫是她亲姐姐,岂有害她的道理,莫不是妹妹才得盛宠,便在姐姐面前摆架子吗?”
柳儿和舒儿震惊了,云妃是把她家淑仪娘娘架在火上烤,若是不应下,只怕会有人让淑仪背负上污名。
还是时卿出面,安抚着两个小丫头,让她们出去等着,柳儿和舒儿才不情愿的离开。
众人离开后,云妃露出真面目来,她抬手死死的掐住时卿的脖颈,眸中带着杀意。
“贱人,皇上为何会封你为淑仪,你究竟说了什么,昨晚侍寝之事,本宫安排的妥当,你究竟做了什么?”
时卿拔下头上的剑簪,那是前两日在偏殿的杰作,为的就是反击云妃。
虽然粗糙,也足够对付云妃。
时卿朝着云妃的小腹重重踢了一脚,云妃吃痛的捂住小腹。
正要怒骂时卿,时卿手中的剑簪朝着云妃的脸划过去。
云妃平日里娇柔的很,自然没有时卿的力气大,她眼里皆是恐惧,连威胁时卿的心思都没有了。
“妹妹,都是姐姐的错,你莫要冲动……”
时卿勾了勾唇,并不吃这套,她手中的剑簪拿起来,在云妃如花似玉的脸上划过去。
“啊!我的脸!!时卿你这贱人!”
云妃感觉脸上有些痛苦,捂着脸颊,眼眶的泪水落下,美人落泪自是惹人怜惜,可血顺着脸颊划过,倒是有些吓人的很。
云妃抬手想回击,时卿一脚将她踹飞,神色犹如看着死人一般。
“姐姐,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同意侍寝,帮你怀上永安帝的孩子,你就好好的照顾我娘。
为何前日才见过阿娘,今日却得到她的死讯,你便这样容不下我……
纵然我死,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给我娘陪葬!”
时卿语气凌厉,提到荣姬时,眼泪簌簌的落下,仿佛痛苦极了,她将失去娘亲发疯报仇的少女演绎的十足像。
云妃恍惚明白过来,为何时卿这般疯狂,原来是此事暴露了。
“你竟然知道了……”
她担心自己今日死在芙蓉殿,时卿的模样太可怕了,仿佛是地狱归来的恶鬼一般,再不是她能拿捏的蝼蚁一般。
云妃连忙唤着宫婢,“春桃,快来救驾,时淑仪以下犯上,她要刺杀本宫!”
春桃带着宫人跌跌撞撞的跑到芙蓉殿时,看到的就是云妃被毁容的模样,她失声叫了出来。
“娘娘!”
说完,走到云妃身侧将她扶了起来。
春桃又命人去请太医,若是云妃有事,钟粹宫所有人都别活了。
与此同时,云妃手下的侍卫已经将芙蓉殿团团围住,云妃捂着受伤的脸颊,目光落在时卿的脸上,漫不经心的冷笑。
“时卿,你竟敢毁了本宫的脸,今日本宫让你生不如死!”
时卿从容淡定,眼皮都不抬提醒。
“娘娘,如今我是五品淑仪,并非是您随意打杀的下人。”
她提醒着云妃,只是这淡定的模样让云妃越发气恼。
舒儿和柳儿被侍卫擒住,眼睁睁的看着时卿被云妃的人控制。
“今日,本宫要你死。”
时卿这颗棋子控制不住,荣姬的死让她不再有软肋,若是假以时日时卿怀上孩子,只怕她的妃位岌岌可危。
【宿主,永安帝在暗中观战已久。】
统子提醒道。
时卿自然知道,可以说裴行舟出现时,她就感知到了,今日激怒云妃,就是让永安帝将她与云妃割裂开。
她与时家是两路人,不会是时家的棋子,如此一来,她的宠妃之路,才更稳妥一些。
后宫的主宰只有永安帝,纵然云妃手中有代管后宫的权势又如何,只是昙花一现的荣华罢了。
“纵然死,我也要与你同归于尽!时焕云从小到大,你欺我是庶女,又以我娘的安危威胁我,你以为谁都没有心吗?”
时卿发疯一般,手中的剑簪挥动着,四周的宫女伤了不少,眼看云妃的脖颈要被刺伤,春桃重重的推开时卿。
剑簪甚是锋利,划开了时卿的手腕和脸颊,手腕处的血落了下来,看着格外的吓人。
云妃心里稍稍的缓了口气,抬手对侍卫吩咐。
“杖毙时卿。”
这是对时卿全然害怕,想解决后顾之忧了。
侍从还未靠近时卿,芙蓉殿外,传来裴行舟清冷如钟玉的声音。
“朕看谁敢!”
话音刚落,时卿落入温暖宽厚的怀中,男人容貌俊朗,身上带着浅浅的松香,十分的好闻。
裴行舟将时卿抱在怀中,目光冷冷的看着坐在一旁喊打喊杀的云妃身上,他冷冷道。
“云妃近来倒是大胆的很,不愿侍寝便让庶妹代之,欺瞒君上?朕可以既往不咎,你让时卿侍寝一事,可你竟然敢对朕的淑仪动用私刑!”
云妃:……
受伤更严重的不是她?
“皇上,臣妾冤枉,分明是时卿的错……是她求臣妾侍寝,臣妾念在她是亲妹妹,这才……”
小玄子在一旁补刀,“云妃娘娘,奴才方才去内务府查过,时淑仪原本就应是选秀的秀女,为何成了你的婢女?”
云妃被杀的措手不及,也更是没想过,永安帝竟然中意时卿。
哪怕她的真爱是允王,也不妨碍她想独占永安帝的宠爱。
永安帝似笑非笑,声音冷然。
“云妃,此事可有想好如何解释?”
时焕云哪知永安帝会直接问罪,这会否认似乎没有用处。
时卿这贱人必然暗中吹了枕边风,如此只有认罪才是最妥的法子。
只要时家根基在,皇上不会对自己出手,无非是幽禁一段时日罢了,后宫女人众多,区区时卿,怎么可能能独占鳌头。
“臣妾知罪,只是妾身将庶妹留下,只是心中想着家罢了,并非有其他的想法,请皇上恕罪。”
裴行舟冷声下旨,“云妃藐视圣上,在后宫玩弄权术,欺压嫔妃,朕念在她打理后宫有功,从轻处罚,从今日至月末幽居钟粹宫,没有朕的旨意,不许擅自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