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慰问了一番,得知时卿当真无事,便松了一口气,她握着时卿的手,谨而慎之道。
“以后出门,将府上的小厮带着,莫要让自己陷入危险,祖母很担心你的安危。”
时卿乖巧的听训,并没有反驳,只轻声道。
“是,孙女知道了。”
祖孙二人说话间,院外传来男子的声音,是江裕安带着御医过来了。
那御医和薛文正打过招呼后,开始为他诊脉,只是不过片刻,只见他摇头叹息着。
“大人,我家老爷的手何时能好?”
御医叹息一声,“手已经折断了,过了最佳接骨的时期,我现在只能为薛大人打上麻沸散,让他缓解疼痛,至于其他的,比如接骨,正骨,下官只怕是做不来……”
陈氏有些埋怨,“您不是太医吗?不过是接骨而已,怎么就不能了,难不成是您托大?”
陈氏这般口不择言,听的王太医有些火大,他瞪了一眼陈氏,甚是不满。
“若是夫人觉得本官医术不精,大可以请其他人诊脉治病,犯不着请我这医术不精之人。”
说着,王大人朝着江裕安行了一礼,“世子,是下官医术不精,告辞。”
说着,王大人脸色不悦的离开了,若非世子恳求,以薛文正的身份怎么可能请的到御医,他越想心中越烦闷,转身拂袖离开。
时卿看着这一幕,只隔岸观火,一句话都没有说,眸中隐约带着笑意,不过一闪而过。
薛文正的胳膊这会疼的厉害,他皱着眉头不顾江裕安在场,将陈氏怒骂一顿。
“人家是太医,你何故如此尖酸刻薄的说话,日后,于我们薛家名声有何好处,陈氏,你不必在这里伺候,滚吧。”
说完,薛文正脸色不悦的躺下,或许从这一刻开始,他心中已经清楚,自己的手臂想要治好,只怕难上加难。
陈氏神色悻悻,在外人面前不好发作,只能将一切都忍气吞声。
老太太瞧着夫妻二人的模样,就知此事有问题,她安抚了薛文正一番,随后命人好生的照顾,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开了庭院。
离开时,老太太不忘将时卿带走,说是让她伺候。
等祖孙二人离开,薛令婉忍不住编排道,“祖母对父亲也没那般上心,怎能丢下父亲就先走了。”
薛文正忍无可忍道,“都滚出去,若是没有人能出面医治,你们也不必过来。”
陈氏见江裕安的脸色很难看,担心吓走了金龟婿,于是带着薛令婉和江裕安离开了庭院,只留下几个嬷嬷来伺候。
*
时卿随老夫人离开,回去寿安堂的路上,时卿关切的询问老夫人。
“祖母,您身体哪里不适,我去请大夫为你看诊,如何?”
老夫人却是摇了摇头,沉声道,“傻丫头,我只是不想参与薛府的事罢了,让你留下也是受罪,这夫妻俩没一个好货色,若我走了,岂不是让你白白受欺负。”
“多谢祖母时刻为我考虑。”
时卿心中叹息,老夫人到底是聪慧,知道其中可能有内幕,于是没有让时卿卷入。
说起来,老夫人又细问起刺客的事,时卿将事情着重说了出来,是关于有人故意要杀自己这事上。
老夫人察觉到其中有猫腻,心中的盘算也是越发的多,她打算将此事安排下去,命人查清。
她与时卿闲话一二,就让时卿下去歇息了。
在时卿离开后,老夫人身边分嬷嬷轻声道。
“老太太,您不是已经知道,咱们老爷之所以受伤,并非意外吗?您为何包庇大小姐?”
平日里,老夫人最是疼爱老爷,虽然是庶子,可老爷格外的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