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上次处理事情来的小院子,刘梅来到这里,就想到他身上的异香,虽然他当时已经解释过了,但她并没有完全相信,觉得这里绝不是他偶尔来处理政务的地方,绝对藏有秘密。那时不敢探究他的事,现在不同,她就敢挑战他的底线。
还是上次来见过的几人,熟面孔,刘梅笑嘻嘻的向他们打招呼:“你们好。”
几个人一怔,随后转动眼珠,如一尊雕刻的石像,一动不动,不搭理刘梅。刘梅奇怪的看看他们,挽着戚珺进去了。院子布置与上次来有些不同,有些地方与戚府很像,刘梅便弯头盯着多看了几眼。
戚珺停下脚步,指着相同部分说:“我听人说,相似的地方会让人更有安全感,便把它布置成我们府邸的样子。”
刘梅心暖暖的,挽着戚珺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上,脸上都是温柔的笑意。
院坝中间有个大大的圆盘,装饰的很华丽,高台之上的座椅揽着皮毛,看上去很是舒服,整个场地的布置很像舞台。
“这是要干什么?”刘梅没看太懂。
“礼物”戚珺依然神秘。
“切”刘梅松开他,往高台一坐,问他:“你说的礼物不会是要表演节目给我看?”
“娇娇好聪明,一猜就准”戚珺也挨着她坐下,有些炫耀道:“娇娇就等着看吧。”
本来满是期待,还以为是衣服首饰什么的,那想是一场演出,刘梅自己什么人,她自己还不清楚吗,自己就一个普通平民,欣赏不来那些高大上的艺术,嗐,真是白高兴一场。
微风忽来,撩起舞台周围条条的轻纱,隐约中看到一个人,可仔细一看又无人。刘梅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她转头看着戚珺,指着舞台说:“你看见刚刚舞台上的人了吗?”
戚珺一把把刘梅捞到他的怀里:“吓到了?”
刘梅摇头:“有你在旁边,不至于吓到,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就是确定一下。”
戚珺刮刮她的鼻子道:“是有个人,我找到个非常好看、又很会跳舞的人,来给你表演,你若喜欢,能逗你一笑,她是有奖赏的。”
“哦”刘梅抿嘴笑着,被人宠着的感觉真好。
‘叮铃铃’细细的铃声传来,舞台上突然出现一个女子,一个让刘梅惊为天人的女子,那脸真是逆天的存在,两个世界中,刘梅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不似真人的女子,她舞衣飘然,裸着纤细的小腰,如蛇一般灵动的扭动,一双白皙修长的腿,在一频一动中若影若现,两只白白嫩嫩小脚快速的抖动,鲜红的指甲盖给脚增加许多魅惑。
刘梅都看呆了,她赞叹一声:“哇,好漂亮啊。”
戚珺瞥了一眼舞台的女子,笑意中带着轻蔑:“娇娇喜欢就好,她也就这点用处了。”
刘梅心思都在那女子身上,那会听他说什么,胡乱的点头:“嗯嗯,戚珺说的都对。”
戚珺视线不在台上的女子身上,他盯着自家娇娇,绞着她的头玩:“娇娇喜欢她?”
“嗯嗯”刘梅应道,其实也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
“喜欢就好”戚珺见她眼睛都落在人家身上了,晓得她此时没分一丝心给自己,说话便大胆了许多:“今日娇娇心情好,不宜见血,也不必折腾她了,便就多留她几日。”
虽无人应话,但命令已下,便无人敢违背。不应话,不过是刘梅正津津有味,怕万一出声影响了她,受罚是小,殒命是大。
一舞毕,刘梅起身鼓掌,走下台阶,大声的夸赞:“好看,你好厉害”说完,还竖起大拇指。
见刘梅离开,乌苏才敢上前禀报:“魔王,属下已经查到了,那顾思源用的是妖族的缚灵令。再加上天族的聚灵丹,便是现在的顾思源了。没想到,这妖族早就与天族亢壑一气了,迟早灭了他。”
戚珺不答,他嘴角的冷笑应着乌苏的话。
乌苏越发胆大:“魔王,要不要拿蛇之一族祭刀?”他一边说,眼睛一边狠厉、冒着杀意的看向正与刘梅说话的妖族公主。
妖族公主离诗韵正和刘梅说着话,忽感有一道冷凌、如蛇吐信子般,粘粘糊糊,让人极度不适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她抬头看向那道目光,发现是乌苏,她吓得一个冷颤,立马低下头,往刘梅身前躲了躲。
“怎么了?”刘梅夹着嗓音,柔柔的问她,怕惊了美人。
离诗韵摇头再三思考,还是觉得不要告诉刘梅为好,这魔王很宠她,也有很多事情都是瞒着她的,要想活命,就不能违背了他的意思,有些不该让她知道的事,坚决是不能告诉她,要不然,只怕自己还没有说出口就没了命。
刘梅并未多想,也转头看了看戚珺,对他笑笑点头。戚珺也笑着回应,一副贤夫模样,把离诗韵看得都有些惊悚了,她觉得这样温柔笑的魔王比冷冰冰的魔王更让人惧怕。
“那是我夫君,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刘梅笑着给离诗韵介绍道:“他身旁的那位是他的下属,是个很能干又很有趣的人。”
“哦…”离诗韵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要是她不认识魔王和他其中之一的一把手,那可能还会信,可是她认识他们啊,这要她如何装。她讪讪笑着说:“是呢,你夫君真威武。”
“嗯嗯”听她夸戚珺,刘梅笑得眼睛弯成了月儿:“有时候威武,但多数时候是温柔、细致。”
“…呃…”离诗韵不敢应,她岔开话题,随意的问刘梅:“你从哪儿找的这样的好夫君呐,我也想找一个这样温柔、细致的。”
刘梅回忆瞬间涌入心头,想起那时自己的无知和不知所措便觉得好笑,她捂嘴轻轻声道:“我是他捡来的,在一个山上,那个山上都是死人,我忽然醒来,吓得半死,乱吼乱叫,是他,像神明般出现在我面前,把我从山上带出来,给我挡风遮雨,给我温暖,让我能好好的活着。”
“是…是吗?”这说的是魔王,不能吧,离诗韵心里百八十个疑问。
“嗯”刘梅瞅着她的脸蛋儿,羡慕感叹道:“你长得真好看,我还从未见过比你好看的人,你以后一定找到一个疼你爱你的夫君。”
“借你吉言”离诗韵心里唉声叹气‘还不知道你那温柔细致的夫君给不给我这个机会,他能让我活着走出这里吗?’
“娇娇”戚珺高声喊着:“我到东屋处理点事情,一会儿就过来,有他们几个在,你放心。”
“去吧,我这里不用你”刘梅应声,好似真的不介意,等戚珺走了后,她嘟嘴,有几分抱怨道:“他上次也说是来这里办事,也是在东屋,可出来后,他身上有少许的女子香气,我问他,他搪塞我,这次我要悄悄的去看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背着我藏着其她女子。”
离诗韵嘴角微抽,谁不知道魔王脾气暴,戾气重,最是讨厌谁干涉他,更别说跟踪他了,她还想活着,也不想这样可爱的人族殒命,便劝道:“还是别了吧,万一他生气了可怎么办?”
刘梅叉腰,像个宠坏了的千金小姐般,大声呵斥:“不行,他藏人了他还有理,该生气的应该是我。”
离诗韵赶忙捂住她嘴巴,左右贼兮兮的看着处在一旁的几个人,然后小声说:“别吼,别吼…”
戚珺是有些差异的,早先废掉了他一名手下,这么才这么一会儿,他又派人过来,还明着来找自己,这可是有勾结魔族的嫌疑,他不怕天族的法令了。
戚珺踏进屋,铭剑便转身拱手:“魔王,乌苏护法。”
戚珺并不应话,从他身边走过,看都没看他一眼,坐在上方,喝了口茶,茶杯放下,乌苏才道:“你找我们,不知道是天帝的意思还得姚元诩的意思?”
“是姚战神的意思”铭剑拱手,很是恭敬:“姚战神人属下转告您,说您的老情人来了,提醒您保护好您的宝贝。”
戚珺刷的看向他,威压震得他喘不过气,险些站不稳。
“姚元诩有什么条件?”戚珺道:“说来听听,我尽力办。”
铭剑很惊喜,抬头看了一眼戚珺,又马上锤头,他心里惊叹‘魔王不像说的假话’于是,连忙道:“有一个侍卫,今日被你们…魔族震碎了神魂,不知魔王可有办法救活他?”
戚珺面无表情,扔了个瓶子给他,淡淡的开口:“可以,你让姚元诩把这个喂给那个人,先保住他的神魂,夜黑后,让他找个时机过来,不过,用我的办法让那人起死回生,那人可就算是半个魔族了,就像那顾思源一般,让他考虑清楚再来。”
铭剑紧捏着瓶子,抱拳道谢,心里五味杂陈,他干净利落转身,却被戚珺喊住:“走窗户”
他还未回神,便被定住了身体,须臾之间,就被甩出了窗外,窗户哐当一声被关了起来,他不明所以,刚起身,就听见屋内传来 女子声音。
“戚珺”刘梅进门,显得有些不开心:“事情处理完了吗?”
“处理完了”戚珺呵呵笑着,他小心翼翼的瞄着刘梅的脸。
刘梅见他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就觉得他定是有秘密,且就是自己想的那样,她便上前扯着他的衣服闻,闻了一会儿,也闻不出什么,便不甘心的问他:“你处理的什么政务,让我看看。”
见刘梅莽撞的进去,离诗韵吓得站在门口,警惕的盯着戚珺,若他动怒,她马上就跑。可她盯了一会儿,见他丝毫没有怒气,脸上还有些惧意,真的像被夫人捉住偷腥的人族男子。
戚珺笑呵呵的把桌上的竹简拿给刘梅,哄着道:“娇娇,这些看着都费劲儿,要不还是去看跳舞。”
竹简拿着沉,是有些费劲,但这时的刘梅有点较劲儿了,非要找到他一点出轨的证据才罢休。她一边看着竹简又时不时的瞄着戚珺,见他诚惶诚恐,心里笃定他有异样,便越发不开心了,有些质问道:“怎么,我不能看,还是说你是骗我的。”
“没…没有”戚珺连连摆手,讨好道:“这不是怕你累着吗?”
“哼”刘梅心不在焉的看着,等了会儿,便放下竹简,直接问他:“你是不是在这屋里藏人了?”
终于来了,戚珺知道,她还是介意上次来时,在自己身上闻到的香味,早日解决了也好,拔了这根刺,才不会刺到自己:“没有,娇娇,我那敢,这屋就是解决一些特殊政要的事,不是你的那样。”
“怎样特殊政要的事?”刘梅不罢休,眼里都是‘你编,你继续编,看你编朵花出来’
戚珺无奈,不说实话,她肯定不信,若说实话,不晓得会不会吓到她,他磨磨蹭蹭还是说了:“刚刚来的人是天族人,我杀了他们天族一侍卫,是来找我理论的。”
“你杀人了”刘梅震惊,瞪着大眼睛,不敢相信问:“什么时候的事,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
戚珺看了一眼离诗韵,虽说她迟早都是要死,但现在她还活得好好的,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便半真半假的说:“就是来这里之前,那个用神识窥探你我的那个人,我用力过猛,听说是死了。”
刘梅有些气恼,这件事明明是他们不对,现在怎么还好意思来理论,她卷着袖子问道:“现在他们人呢,我倒要会会他们。”
戚珺松了口气,看来娇娇她不介意自己杀人,那以后这些事就不用瞒着她了:“走了,他刚刚走掉了,你放心,我没吃亏,在怎么说这也是我的地盘。”
离诗韵听得差点吐血,谁能让魔王吃亏,谁又敢让魔王吃亏,魔王又会吃谁的亏。她眼睛在戚珺刘梅身上来回扫,心里暗想‘早就听闻魔王很宠溺一人族女子,想过宠,但没想过这么宠,宠得魔王都不像魔王了,不,只再她面前不像魔王’
“就这事儿,你为何要瞒我?”刘梅问他。
戚珺又支支吾吾道:“我杀人了,怕娇娇嫌弃我残暴,所以才骗你。”
“咱们这是正当防卫”说完,刘梅又感觉不对,正防卫不是这么用的,她想了想又改口:“顶多算防卫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