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正事，阿萍走向办公桌。
    拿起桌面上一把东洋刀，抽出刀鞘，寒光逼人。
    不，整间屋子都亮色了不少，寒意袭人。
    她挥舞了几下，一刀横切旁边一个价值不菲的花瓶。
    刀从花瓶切过，花瓶纹丝不动。
    阿萍张开五指拿起，花瓶已是两半。
    “这么锋利！”陈小宝大骇。
    阿萍点点头，“这是日苯的大快刀21工，菊一文字则宗。
    “山田组那个若头送给我的，我听你的话没有杀了他。”
    陈小宝淡淡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人死了什么都没了。
    “无论政治还是经济，稳定压倒一切。
    “人存活在世上也一样。”
    阿萍用一块灰色布块擦拭刀锋道：“飞途从日苯请来了不少女优为叶玉青作配。
    “你是什么想法？如果要断了飞途这条路线，只需要我打个电话给若头。”
    陈小宝暗道，阿萍她无时无刻不在关注永宝和永宝的对手。
    可能很多麻烦他不知道，她都替他料理了。
    山田组作为日苯黑帮势力最大的合法组织，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是个举手之劳。
    陈小宝道：“算了，大刘也是为了香江的电影文化贡献一份力量。
    “他的飞途对我造不成什么影响，风月片永宝不拍。
    “他要将它发扬光大就由他吧。”
    阿萍问道：“李佳欣有这么好吗？我看她只有一副漂亮的面孔，没什么内涵。”
    陈小宝笑道：“对男人来说，女人可以不用太多内涵。
    “联盛现在和新一安、和胜、13k这三大势力的关系怎么样？”
    阿萍道：“井水不犯河水，偶有摩擦，大家都比较克制。
    “之前三大势力趁联盛虚弱想瓜分联盛的地盘，被我破解了。
    “联盛吞并了十多个小社团，加上联盛本来就是老牌社团，有底蕴。
    “如今势力不比他们小，平起平坐。
    “我现在在学日苯黑帮的经营模式，参与到各个行业当中，也便于后面上岸洗白。”
    陈小宝点头道：“挺不错！”
    阿萍把东洋刀放回刀鞘，道：“日苯现在进入了经济泡沫破裂期，他们国内一片萧条。
    “你有些什么想法吗？”
    陈小宝摇摇头，“国际经济方面我偶尔关注一些。
    “但我没有经济的系统基础知识，很难发表意见。”
    陈小宝有些印象的是，八十年代末期和九十年代初期日苯经济呈现虚假繁荣。
    随之而来的是十年的经济大萧条，史称“平成大萧条”，直到2002年才恢复元气。
    继而又一跃成为发达国家之一。
    里面太深刻的内在原因他不懂，最近他看国际报纸。
    知道日苯之前兴起股票和房地产的投资热潮。
    日苯宣称，“股票不会下跌”、“土地不会贬值”；只要土地不会贬值，经济就不会衰退。
    股票方面，1989年12月，日经股价达到历史最高点.87点。
    土地方面，偏远的乡村土地虚套个休闲旅游资源被炒作到高价。
    按陈小宝的想法，像这种宣称的所谓“神话”是不可能的。
    凡事都有个度，没有什么是永远的。
    饭虽好，没度也能撑死人。
    阿萍坐回沙发上，翘起腿，“如今日苯的股市和房地产市场崩盘，国民负债累累。
    “这两年黑帮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夺取了民众不少土地，山田组也一样。
    “他们想出售一两块住宅用地给我，不太贵。
    “我想买下来先盖个大别墅，去日苯出差也不用住酒店了，剩余的土地先让人种花花草草。”
    陈小宝来了点兴趣，但旋即一想，不太妥。
    买了下来还要等十多年，这十多年一点效益也不产生。
    如果去买商铺也不妥，经济萧条商品卖不出，有谁会租铺面？
    陈小宝摇摇头道：“你有住宿的需求，可以买。
    “我没有这种需求，投了钱进去不产生收益我就不想了。”
    阿萍点燃一根香烟，她抽的是女士烟，道：“那我就买小点的一块地吧。
    “我从日苯带回来不少女优，你有没有兴趣？”
    陈小宝摆摆手，意兴阑珊。
    他现在已经有几个女朋友，而且只要略施手段，或许周惠敏也会接受他。
    想起和周惠敏在饭庄那两次偶遇，特别是第二次偶遇对她一亲芳泽，陈小宝心头一阵悸动。
    自从那次偶遇后，他没给她打过电话。
    他以为周惠敏为了拍戏的事会来办公室找他。
    陈小宝拿起桌上大哥大给周惠敏拨去电话。
    那头立马接起，吓了陈小宝一跳，她这是在等谁的电话呀？这么快？
    “喂……”
    电话那头声音很温柔，陈小宝的身体酥麻酥麻的。
    “咳咳……”陈小宝清了下嗓子，“阿敏？”
    “我是。”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陈小宝一阵失落。
    阿萍看到陈小宝贱兮兮样子，知道他在沟女，不知道沟谁罢了。
    她退出了办公室，还帮他掩上门。
    电话那头响起“咯咯咯”动听的笑声。
    陈小宝道：“你知道我是谁？”
    “你那声音我能听得出来，这么久没给我打电话，你说话都是骗人的。”
    “没有呀，我从不骗人，你现在在哪？”
    “我呀，在家呀！”
    “晚上不出来走走吗？”
    “我晚上基本不出去的，外面太乱了。”
    “这样呀……”
    “你想约我？”
    “想呀！”
    “今晚不行，太晚了，哪天你提早一点，我或许会答应。”
    陈小宝一看腕表，十点多了，算了。
    “那我们聊聊天？”
    “可以。”
    “你刚才那么快接电话，你在等谁的电话吗？”
    “……没有呀！没有等谁的电话……如果，我说是等你的电话你会不会相信？”
    “你说我就信，尽管我知道肯定是假的。”
    “为什么肯定是假的？”
    “因为你不喜欢我。”
    “谁说我……你想坑人家的话！”
    “你看你否认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了大半个小时没有营养的话。
    “你不是说想拍戏吗？”
    “想呀，我想和富城或者卫健搭戏，他们在你公司吗？”
    陈小宝想了下，“没有。”
    “这样呀，周星星我以前合作过一部警匪动作片《风雨同路》。
    “其他人我也想不到要和谁合作了。”
    陈小宝思忖，周惠敏、富城、卫健？
    《伦文叙老点柳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