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宝闻言心头无名火起,“她是怎么被欺负的?”
“说好的50万美金片酬,签约的时候被压到了10万美金。
“她没答应,转头答应的时候又被压到了5万美金。
“她忍了忍还是答应了。
“拍打戏的时候本来已经受伤,从三楼跳下来的时候安全防护措施又没到位,摔断了腿,是暴力性骨折。
“我调查了这家公司,是好莱坞的二流公司,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答应拍摄这部电影。
“这是一部很暴力的电影,导演很崇尚暴力血腥恐怖惊悚元素。
“我已经聘请了律师团队,一定要帮她讨回公道!”
“律师团队是香江的还是美丽国的?”
“香江的。”
“不行,你这样讨不回公道,香江的律师不说不精通美丽国法律,就是精通也打不赢。
“不管花多少钱,去联系美丽国最顶尖的律师团队,一定要让这家公司付出代价!”
“好!”
陈小宝现在才想起来答应杨梓琼三四月份去看她。
真是山中不知道岁月,现在已经是7月1日了!
“小宝,小宝……”
“在。你不问她为什么不在洛杉矶,而是在纽约吗?”
“她在纽约拍戏?”
“不是。你知道纽约的东安堂吗?”
“知道,是纽约唐人街的一个社团。”
“啊?是社团?我以为是药房呢!黑社会社团吗?”
“对。”
“她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的?她本来在洛杉矶的医院,她告诉我东安堂的人把她接到了纽约去医治。
“因为如果医治不好,她有可能会终身残疾,而纽约的医疗条件更好。”
陈小宝想不明白,洛杉矶距离纽约好几千公里,搭飞机也要五六个小时。
东安堂不光在纽约,在洛杉矶也有势力?
想不明白的事情他暂时不去想,摸了摸怀里,身份证、护照和银行卡都在,还有一万多美金现钞。
交代狼牙好好在岛上带队进行特训,他要去一趟纽约。
“老板,这么急?你不需要我一起去?”
“我可以保护自己。另外也不能什么时候出入都带着你,这样我的警惕性就降低了。”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美丽国那可不是我们的地盘呀!”
“这里本来也不是。有件事还要你去办,去可乐岛帮我守护一段时间。
“还要训练一支特种部队出来。”
“你哥现在不在岛上,你总得回去跟你嫂子说声再去吧?”
陈小宝掏出那支短小的手枪和那把柄寒铁利刃交到狼牙的手上,“我等不及了。这趟出来我没什么行李,上飞机也不能带枪和利器,你帮我保管。”
他转头发现还没跟王潇然挂上电话,“喂,潇然。”
“在,我听到你要去纽约?”
“对。”
“……那你要当心点。还有,你是不是和她本来就有约了?”
“……嗯,本来三四月份要去看她的。”
“好吧,她在康纳医院,那你就去吧,给我猜着了。”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从圣多明各机场飞到纽约的机场要五个多小时。
陈小宝在机场等候航班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也跟他同乘了一趟航班。
在纽约下了机,他故意让出租车司机绕了一下圈,而可疑的人搭上另一辆出租车也同样跟他一起绕。
陈小宝断定,这个人是在跟踪他。
他没有直接去康纳医院,而是在一个酒吧下了车,然后从酒吧的后门出来又叫了一辆出租车。
他怕那人还在跟踪他,就让司机又绕了一下路,发现没有人跟踪后才直奔康纳医院。
来到医院对前台护士咨询了下杨梓琼的病房,便要乘坐电梯上去。
看到别人捧着鲜花水果篮,想到自己两手空空好像也不是个事。
于是在医院门口买了一束鲜花和一篮子水果。
她的病房是单人间,从窗户看进去里面还挺豪华。
有个白种人护士在给她打吊针。
她似乎在跟谁说着话,但护士挡着看不见是谁。
他敲了敲门,打开房门的人出乎陈小宝的意料,竟然是凯瑟琳!
凯瑟琳看到陈小宝也是大吃一惊。
她一脸的惊愕,目瞪口呆。
“你是……是陈小宝?怎么这么黑?像个煤球?你不是他吧?”
陈小宝暗道,也不像个煤球吧,是古铜色。
前世古天乐从白古变黑古,他现在的肤色跟黑古差不多,哪就像煤球了?
杨梓琼问道:“凯瑟琳,是谁呀?”
她的视线被护士挡着,她的双腿吊在一个架子上,挪不了身子。
“他是……陈小宝。”
“谁?”
“陈小宝,你经常提起的老板。”
陈小宝有些着急,“我很黑吗?难看?”
本来他不是很在乎他现在的肤色,问题是他知道杨梓琼喜欢他呀。
看了现在的他不喜欢他怎么办?
但想到刚又收了两个妻妾,暗道,不要再花心了,她不喜欢不是更好吗?
凯瑟琳歪了下头继续看了看,“也不算很难看,可能是一时没适应吧。”
陈小宝看到她说完掩嘴娇笑,就知道她在说假话。
也不理会她,径直走进了病房,不过脸上还是有些尴尬。
“你……小宝?”杨梓琼大惊失色,她不相信这个时候看到的是陈小宝。
而且,他怎么变了?去哪晒的那么黑?
似乎他长高了,也变成熟了,这是错觉?变黑了变高了?
陈海在特训他的时候,让他在山上负重奔跑,也在海里游泳。
在海里泡完海水又在太阳下暴晒不黑才怪呢。
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变回原来的肤色。
陈小宝呼出一口气,讪讪走到杨梓琼的床边,放下鲜花和水果篮。
努力挤出一丝的笑容。
杨梓琼看到他的微笑,肯定了这是她朝思暮想的陈小宝,眼眶湿润,止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凯瑟琳走回病床前,“姐,你怎么哭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陈小宝呆立不动,看着她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手指缝里冒出来,滑落下来。
他不是太明白,即使她感动也不会哭得那么厉害吧?
看向吊在架子上她的双腿,她一定是受到了太大的委屈才哭得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