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秉承了汉唐以来的制度,那就是异姓不得封王,异姓封的最高荣耀就是公,三公九卿的那个公爵。
赵瑞是赵昺的皇叔,赵瑞跟赵昺的父亲赵禥(qi)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原本赵禥也是没有资格继承皇位的。
赵禥(1240-1274),南宋皇帝,荣王赵与芮之子,初名孟启,又名孜、长源。宋理宗无子,收其为养子,先后封为建安王、永嘉王、忠王。1260年,被立为太子。景定五年(1264年)10月继位,第二年改年号为\"咸淳\"。
赵禥在位10年,即位时,金国已经灭亡多年,而北方蒙元的军队大举南下,国难当头之际,他却把军国大权交给贾似道执掌,使南宋偏安江南的锦绣江山处于暗无天日之中。
1274年8月12日驾崩于临安,年35岁,谥号端文明武景孝皇帝,庙号度宗,葬会稽永绍陵。
赵瑞按理说是没有资格封王的,但是赵瑞是赵禥的亲弟弟,赵禥就封了赵瑞为亲王。
赵禥有三个儿子,庶长子赵昰(shi)、嫡子赵?、庶幼子赵昺。
赵昺原本也没有继承皇位,但是命运就是这样,嫡子赵?即位后,被蒙古人围在了杭州,谢太后在苟合无果后,率领赵?投降了忽必烈。
之后是赵昰即位,但是赵昰在掉下龙船不久后病故了,才轮到了庶幼子赵昺继位。
赵瑞是亲王,按照朝廷礼制,赵瑞的嫡子赵昱在承袭爵位的时候,是要降低一档承袭的。
这个就是古代的爵位递减制。
爵位递减制是中国古代一项伟大的发明,跟推恩令一样,是个无解的阳谋。
爵位递减就是嫡长子继承爵位的时候,要降一级承袭。
皇室爵位从高到低依次是:亲王、郡王、国公、郡公、县公、县侯、县伯、县子、县男。从县公开始,就开始按照普通官员的公、侯、伯、子、男五等爵位。,
比如,父亲是亲王,父亲去世后,嫡子继承爵位,一般会降一级成为郡王,郡王去世后,嫡子继承国公。
在古代,只有皇位是不用递降的,其余的王室爵位都是递降的。
这样就保证了除了皇室大宗能产生亲王,其余王室小宗不会有亲王产生,经过九代之后,小宗的爵位便没有了,就会沦为像刘备这样的普通人。
但是爵位递减制也有特殊,那就是铁帽子王。铁帽子王的王位传给下一代的时候是不用递减的,世袭罔替。但是这个铁帽子王是清朝发明的。
王华阳要给赵昱封王,是在跟文天祥谈话后的决定。
因为王华阳仔细研究了大宋的继承制度,发现如果自己意外去世了,而自己又没有子嗣,那么继承皇位的就是赵瑞。
按照大宋礼法,赵禥的皇位应该传给赵禥的儿子,而如果赵禥的所有儿子都死了,那么就要按照亲疏关系从赵禥这一脉在找一个男丁做皇帝,而赵瑞又是赵禥的弟弟,赵瑞具有合法的继承权利。
当时王华阳在神州河遇袭,生死未卜的时候,陆秀夫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立赵瑞为大宋新皇帝,并且瞒着杨太后秘密派人将赵瑞保护起来。
后来陆秀夫知道王华阳并没有死,便出城去营救王华阳,赵瑞作为备选皇帝的事情自然就不再提了。
但是陆秀夫秘密保护赵瑞的事情还是被赵瑞及一众大臣发现了。
赵瑞年届四十,在赵禥是皇帝的时候便开始参与朝廷事务,来到神州城后,赵瑞一直主持户部工作,与朝中文武大臣都有交集。
赵瑞为人谦和,做事老成干练,并且在中原的时候就是王爷,本身也支持土地私有。
赵瑞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因此,当王华阳亲政后占领棉兰老岛、远征日本、增加士兵饷银、将文官统兵的权利剥夺,之后又拖欠文官的俸禄,凡此种种,都让文官认为王华阳是一个好高骛远的皇帝,特别是王华阳一直坚持土地国有和禁止土地买卖的国策,使得满朝文官怨声载道。
王华阳一开始并没有派悬剑司的密探去监视赵瑞,毕竟赵瑞是宗亲,手上没有兵权,对皇权形不成威胁。
但是悬剑司密探陆陆续续得到消息,七大家族有废掉王华阳立赵瑞为帝的想法。
当王华阳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后背冷汗直流。
历史上废掉皇帝,另立新君的事情不止出现过一次。
商朝伊尹废太甲、西汉霍光废刘贺、东汉董卓废汉少帝、南朝檀道济废宋少帝、北周宇文护废三帝,史书上对这些权臣废掉皇帝另立新君的记载详细着呢。
赵瑞也许并没有称帝的想法,但是架不住七大家族有换皇帝的想法。
七大家族掌控着大宋二十万官军中的十六万,七大家族的人口占三百万老汉人的三分之一,七大家族拥有的财富占大宋财富的一半,七大家族的族人占据着大宋朝廷百分之九十的官位。
七大家族中的任何一个家族都没有绝对的实力,但是如果七大家族联合起来废了王华阳这个皇帝,他们还是能做到的。
王华阳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改变南宋灭亡的历史轨迹,只是看到汉人先祖不惧生死守护汉族的气节,看到楼船里数百个孩子在学习三字经,这才决定留下来试着改变这二十万人的结局,王华阳并非贪恋大宋皇位,王华阳更担心的是妻子陈兰兰。
但是如果将皇位拱手让给赵瑞,大宋将会彻底沦为一个汉人在海外建立的割据政权,大宋也将会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蛮夷,光复中原将变得遥不可期。
因此当王华阳觉察出七大家族有立赵瑞为新君的想法时,决定打掉七大家族的想法。
要想光复中原,大宋必须有一个稳定的后方,这就是人们耳熟能详的“攘外必先安内”。
王华阳认真分析过大宋现在的局势。
七大家族掌握着大宋绝大多数的权利,削弱或者剿灭七大家族实力将会伤及大宋的根本,不管失败还是成功,大宋的实力都将受到严重的损失,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到时候忽必烈将会不费吹灰之力占领大宋三岛,这条道路是行不通的。
既然削弱或者消灭七大家族实力暂时行不通,那么就只能与其合作。
其次,七大家族想让土地私有,将他们的既得利益合法化,既然杨勇和赵瑞可以答应他们,那么自己也可以答应他们。
七大家族想立赵瑞为新君,无非看中的是赵瑞即没有根基也没有军权,如果赵瑞做皇帝更容易控制,而赵瑞也知道自己难以控制七大家族,自己做皇帝只能是傀儡皇帝,并且赵瑞也知道王华阳手上有张世杰、陆秀夫留下的四万军队只听命于王华阳,玛丽亚的二十万部落军队更是效忠王华阳,自己根本不是王华阳的对手。
赵瑞在王华阳失踪的那些天里也想过做皇帝,毕竟王华阳没有子嗣,皇位肯定是要找一个赵氏宗亲担任的,但是王华阳的回归让赵瑞放弃了做皇帝的念想,大宋在海外虽然复国,但是立足未稳,如果因为皇位大宋发生内讧,大宋将万劫不复。
正是基于这些判断,王华阳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稳住赵瑞、拉拢赵瑞,只有先稳住了宗室,自己才可以慢慢的着手处理七大家族的事情。
而封赵瑞嫡子赵昱为亲王,便是王华阳拉拢赵瑞的手段。
王华阳示意玛丽亚走到自己身边,让她以家礼的形式给赵瑞和赵刘氏行礼。
赵刘氏赶紧扶着玛丽亚说道:“皇妃现在身怀有孕,家礼就免了吧!”
王华阳看着玛丽亚笑了笑,示意众人落座。
王华阳端起酒杯看着赵瑞说道:“皇叔,这第一杯侄儿先敬您一杯,感谢皇叔这些年辅佐侄儿,如果没有皇叔,侄儿就没有依靠的人了!”
赵瑞双手连忙端起酒杯说道:“皇上的话言重了,臣只是尽了一个臣子的本分而已。”
王华阳点了点头,将酒一饮而尽。
赵瑞见状,立马将杯中酒喝完。
王华阳笑着说道:“皇叔不必拘谨,今日只是家宴,你这么拘谨,搞得朕也不自在!”
赵瑞说道:“虽是家宴,但是臣子永远是臣子,有些规矩是不能破的。”
赵瑞是何等聪明之人,早上朝堂上自己刚向皇上建议恢复士兵原来的饷银,又向皇上建议土地私有,晚上皇上就请自己吃饭,这不明摆的皇上对自己不满意。
赵瑞只能在酒桌上向王华阳表示自己是个守规矩的人,永远是王华阳的臣子,以此来换的王华阳的信任。
王华阳也听出了赵瑞话里的意思。
王华阳又端起一杯酒说道:“是啊,无规矩不成方圆,偌大的国家,如果没有规矩,那岂不是乱套了。”
说罢示意赵瑞一起举杯。
赵瑞连忙端起酒杯,与王华阳空中碰杯后,一饮而尽。
之后,王华阳看着赵昱说道:“皇叔,赵昱今年有七岁了吧?”
赵瑞回道:“回皇上,赵昱今年的确七岁了。”
王华阳又问道;“赵昱现在跟着哪位夫子在读书呢?”
赵瑞说道:“回皇上的话,赵昱读书的夫子是礼部安排的,赵昱跟宗室其他孩子一同读书。”
王华阳看着赵昱说道:“赵昱,跟你一同读书的同学有多少个啊?”
赵昱说道:“回皇兄的话,跟臣弟一起读书的宗室子弟有二十二个!”
王华阳说道:“这么多人啊,要不你来宫中跟皇兄一起读书得了!”
赵昱说道:“皇兄现在已经是皇上了,皇上不是天下最大的官吗?皇上现在还要读书吗?”
王华阳笑着说道:“那是自然的了,皇上也是要读书的,不然皇上就会变成文盲了,皇兄的老师是文天祥,他可是当年带领千军万马跟蒙古人作战的英雄,你愿不愿意跟着一个英雄学习?”
赵昱问道:“臣弟要是跟皇兄一起学习,晚上是不是就不能回王府跟父亲、母亲在一起了?”
王华阳摇了摇头说道:“晚上你肯定是要回王府的,皇兄这里是不管晚饭的!”
说罢玛丽亚呵呵的笑着说道:“哥哥,你就别逗赵昱了,赵昱还以为哥哥穷的请不起人家吃饭呢!”
赵瑞则连忙说道:“皇上,让赵瑞跟您一起读书,这恐怕不妥吧!”
王华阳说道:“皇叔,这有什么不妥的,文天祥可是状元及第,只教朕一个人读书岂不是太可惜了,也浪费了文天祥的大才,让赵昱跟着朕一同读书,这样朕读书的时候也有个伴不是。”
自王华阳亲政后,每日忙于政务,而文天祥作为帝师,在王华阳没有明确废除帝师之前,文天祥都会按时出现在王华阳的书房,随时等着王华阳来学习。
而王华阳让赵昱来宫中读书,一来是给与赵瑞足够的荣誉,宗室中那么多孩子,只有他赵瑞的孩子可以跟皇上一起读书,第二个目的则略显残酷,王华阳要将赵昱留在自己身边作为人质,一旦赵瑞有不轨的行为,赵昱将会成为赵瑞的把柄。
王华阳也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后怕,自己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根本就不懂权谋之术,但是自从自己坐上了皇位,又不得不去钻研这些权谋。
玛丽亚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说道:“皇叔、皇婶,你们就放心吧,赵昱在宫中读书,我会好好照顾赵昱的,不会让赵昱受委屈的。”
赵瑞自然懂得让赵昱去宫中读书的利害,但是赵刘氏却猜不到王华阳的用意,自己的儿子能跟皇上一起读书,那是何等的荣耀。
赵刘氏赶忙拉着赵瑞给王华阳跪下说道:“臣妾代赵昱谢皇上隆恩!”
赵瑞也跟着说道:“谢皇上隆恩!”
王华阳赶紧示意二人平身。
赵昱看着御花园的夜景,分外高兴,眼神不时的向御花园观望。
王华阳见赵昱对御花园好奇,便让玛丽亚带着赵昱在御花园里随便逛逛。
赵刘氏连忙起身说要跟赵昱和玛丽亚一起,并说赵昱淘气,皇妃怀着身孕,万一有个闪失,也有个人照应。
王华阳点头应允。
玛丽亚的贴身侍女美苏儿则紧紧的跟在三人的身后。
见三人走远,王华阳与赵瑞又碰了一杯酒后说道:‘皇叔,你掌管宗室,现在宗室有多少人口?’
赵瑞则赶紧说道:“回皇上,宗室现有男丁六十六人!”
王华阳说道:“宗室人口不多啊!”
赵瑞说道:“回皇上,大宋的宗室人口一直是历朝历代最少的,从大宋开国初年的三人,发展到臣这一世是第十二世,第十二世有五百七十二男丁,但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蒙古人开始对大宋进行战争,宗室人口大部分死亡或者失联,到皇上您这一世是第十三世,共有男丁十三人,但是您也知道,您的两位哥哥,一位殡天、一位被蒙古人抓到了大都,皇室大宗现在只有您一个人,腾龙元年,来到神州城的宗室人员,包括皇上和臣,总共有十八人,经过八年的发展,现在宗室人口才有六十六人,四十八人都是七岁以下的幼儿!”
十八个男丁经过八年繁衍,变成了六十六个男丁,如果换做是普通百姓家。八十年都未必能繁衍出六十六个男丁。幸亏这是皇家,每个男丁理论上可以娶三妻四妾,这才让赵家的宗室人口不至于断绝。
王华阳说道:“十八个男丁,八年时间只生了六十六个男丁吗?朕记得宗室每个成年男丁可都是一妻两妾,八年时间每个女人可以生三到六个孩子了,就按三个孩子计算,一个男丁九个孩子,十八个男丁也应该生一百六十二个孩子了吧。”
赵瑞说道:“回皇上,来到神州城时,有些宗室子弟是没有成年的,就像皇上一样,要到十四岁才能娶妻生子,当年的十八人中,包含皇上在内,共有六个宗室未成年,之后十二个满十四岁的男丁,每个男丁都按照标准迎娶了一妻二妾,也都在婚后生育了孩子,但是并不是每个孩子都是男丁,还有女娃娃,有些出生后夭折了,八年来,宗室虽然只增加了四十八名男丁,但是实际生育的孩子数量是二百二十八个,成活的有四十八名男丁,六十七名那娃娃,另外还有一百多个孩子夭折了。”
王华阳说道:“宗室掌握着大宋最先进的医疗条件,怎么会有这么多孩子夭折?”
赵瑞说道:“回皇上,生孩子本身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当年初来神州城,很多人水土不服,再加上咱们当年带来的大夫都是军医,治疗刀伤剑伤这些人还可以,接生孩子他们根本就不行,生孩子时候直接导致了一尸两命,二百多个孩子出生,夭折了一百多个孩子,同时因为生产死亡的孕妇也有二十多个,这还是宗室在掌握较好的医疗条件下才存活了一半,民间孩子夭折率更高,基本能达到三分之二,也就是生三个孩子,死亡两个,孕妇死亡率就更高了,基本上有一半的孕妇死于生产。”
直到这时,王华阳总算明白为什么大宋人口增加缓慢了。
汉人来到神州城时,有二十万军民,后来又从东南沿海抢了八十万汉人,汉人的数量达到一百万。
而这一百万人中,有七十万是男人,为了解决汉人男多女少的问题,朝廷直接出台政策鼓励部落女子嫁给汉人,并且还规定了寡妇必须再嫁。说是鼓励部落女子嫁给汉人男子,其实就是强制要求部落必须提供相应数量的女子嫁给汉人,如果不提供,朝廷有一万种办法把部落女子充公。
七十万男人,在没有粮食威胁的前提下,理论上一年可以生育七十万孩子,八年时间是可以生育五百六十万孩子的,但是八年时间,汉人从一百万变成了三百万,只增加了二百万。
刚开始王华阳还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条件还没有人生孩子,原来是生的孩子都夭折了。
王华阳想了想说道:“如此说来,要想增加人口,就必须保住婴儿和孕妇的生命。”
赵瑞说道:“确实是这样,但是从古至今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数千年了,都是这样。”
王华阳摇了摇头说道:“数千年是这样,到了朕这里就必须改变一下。”
赵瑞疑惑的说道:“这个咱们朝廷干预不了吧?”
王华阳说道:“这个以后再说,朕还有别的事情跟皇叔说。”
赵瑞问道:“皇上还有什么事情?”
王华阳说道:“刚才皇叔说宗室现有男丁六十六人,确实太少了,朕打算增加宗室的人口?”
赵瑞说道:“增加宗室人口?皇上莫不是想让宗室子弟娶更多的女子?”
王华阳笑了笑说道:“宗室子弟一妻二妾不变,朕说的是皇室大宗的人口。”
赵瑞说道:“皇上的意思是要增选秀女??”
王华阳说道:“对,但不是选秀女,朕没有这个时间,朕打算直接迎娶女子进入后宫,为朕生儿育女!”
赵瑞说道:“皇上,您现在已经有了玛丽亚公主,卡洛斯公主、艾米公主、五位试婚公主也都被皇上册封,其其格公主一个月后也要嫁给皇上,陆秀夫大人的女儿陆贞守孝三年期满也会嫁给皇上,皇上现在已经有了十个女人,为皇家开枝散叶已经足够了,还要再补充后宫吗?”
王华阳说道:“对,还要再增加,刚才皇叔也说了,大宋的婴儿夭折率和产妇死亡率很高,要想增加皇室人口,朕要起带头作用,朕一定要让皇室人口快速增加!”
赵瑞说道:“皇上,酒色伤身啊,臣刚才见皇上饮酒如喝水,本想劝诫皇上,现在皇上又要充实后宫,臣怕皇上身体吃不消啊。”
王华阳说道:“这个就不劳皇叔费心了,朕自有分寸。”
赵瑞见王华阳态度坚定,便不再劝导,转而问道:“皇上可有中意的姑娘?或者对充实后宫的姑娘有什么要求?”
王华阳说道:“既然是充实后宫,就应该选家室清白的女子,同时为了表彰崖山海战时二十万军民的舍生忘死,朕打算迎娶杨家、钱家、袁家、刘家、狄家、宋家、张家每家一名跟朕年龄相仿的女子,这七家在大宋在海外复国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朕迎娶他们家的女子,是要告诉天下人,朕没有忘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