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算人不算己
九州大陆,桃花岛,一间宽阔的石室之中。
石室四周有十几个烛台,每个烛台上都有一根巨大白色蜡烛。
烛光把昏黑的石室照亮,使得石室亮如白昼。
石室角落堆放着许多奇珍异宝,石室中央有一张冒着寒气的白玉床。
白玉床上躺着一名女子。
女子一身白衣,白玉盛雪,头上戴着一支金钗,看上去约莫二十岁左右,外貌清丽脱俗、风华绝代。
“你刚才不是亲口说了,你爹之前从来没有骂过你吗?!”
黄蓉因为给周伯通送了酒菜,被黄药师骂了几句,就离家出走了。
看到黄蓉的情绪稳定了,方宇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闻得这股清香,黄药师精神一震。
可以这么说,周伯通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同时,黄药师心里也有疑惑。
忽然想到了什么,微笑道:“小丫头,你应该听说‘医者不自医,渡人不渡己’这个道理吧?”
他把楠木桶放在寒玉床上,小心翼翼揭开盖子,顿时一股清香从楠木桶里扩散而出。
黄药师见状,一脸狂喜,颤声道:“蘅儿,你.你.你醒了?”
他知道妻子的躯体已经复活了。
黄蓉:“呀!没想到玩世不恭的老顽童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如果他真的‘抛妻弃子’,那他确实不是一个好人。”
方宇看着黄蓉,反问道:“小丫头,你觉得周伯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总算把她忽悠住了。
眨眼间,一刻钟转瞬即逝。
说到这,黄蓉委屈巴巴的叙述起来:“蓉儿又没有错,我就是看那个老顽童周伯通可怜,给他送一些酒菜而已,蓉儿这么善良,可是可是坏爹爹还要骂蓉儿,他从来没有骂过蓉儿的。”
方宇安慰道:“可能是他担心你被周伯通骗吧,毕竟周伯通不是个好人,爱之深责之切,你爹非常爱你,所以他才担心你这个宝贝女人被周伯通骗,所以才会骂你!”
黄蓉这个小丫头说到底就是一个叛逆的熊孩子,黄药师骂了她几句,她就赌气离家出走了。
但是她隐隐感觉方宇没有说谎。
他不通世务,天真得和儿童一样,所以被人称作“老顽童”。
白玉床前站着一名中年男子。
“我相信你也想亲眼看看我们的女儿吧!”
他本来就不会天机演算之术,怎么算?
虽然他知道黄蓉未来命运。
黄蓉看了方宇一会,确定方宇没有说谎之后,大眼睛骨碌一转:“那他岂不是没有朋友,毕竟谁也有不想让人知道秘密。”
但是周伯通无论黄药师怎么折磨他,都不肯告诉黄药师【九阴真经】的下落。
黄蓉突然转移话题:“讨厌鬼,你既然那么厉害,那你帮我算一下我的未来!”
但也因此肌肤相接,日久生情,使得瑛姑怀孕。
刚刚苏醒的冯蘅听到黄药师的呼唤,茫然的目光瞬间变得有神起来,她看向黄药师,蛾眉微微一皱,声音清脆动听:“药哥,伱怎么变得这么老了?”
“我睡了十五年?”
说完,黄药师伸开双臂,把妻子从寒玉床抱了起来。
黄蓉俏脸一红,娇嗔道:“讨厌鬼,谁谁是你的人?本姑娘还没答应做你的手下呢,你不要自作多情!”
因为周伯通确实是抛妻弃子,周伯通抛弃了瑛姑。
黄药师当即把遇见方宇,得到【三光神水】的事情说了出来。
方宇也没有故意编排周伯通。
白玉床上躺着的正是黄药师的发妻,冯蘅。
“嗯?”
只见楠木桶中装着许多金、银、紫三色交织在一起的三色液体。
黄蓉点了点头,已经相信方宇的话,他爹是担心她才骂她的。
他记得原著之中,周伯通和瑛姑之间的爱恨情仇是这样的。
他目光一动不动看着妻子。
这名文士模样的中年男子正是和方宇分别的黄药师。
方宇笑了笑,问道:“那他抛妻弃子呢?”
方宇放下手里的茶杯,摇了摇头:“我刚才已经用精神力查看了,并没有发现你爹爹。”
黄蓉灵动的大眼睛看着方宇,眼中有着怀疑之色,“我从来没有听过有可算过去和未来的人,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方宇摇了摇头:“我功力不到家,算不出来。”
虽然黄蓉不了解相师,也不知道相师的禁忌。
方宇没好气的说道:“小丫头,你有什么值得本帝骗?”
大宋皇朝,张家口,一座客栈之内,一间上等客房之中。
然而,在方宇看来,天真如儿童,决非一个人的优点!
在他看来,一个人如果身体长大之后,他的智力、兴趣还停留在儿童阶段,通常称这种情形,是一种病态,这种病人有一个十分普通的名称——白痴!
在他看来,周伯通这个人,虽然不至于是白痴,但决非正常。
虽然黄药师变老和成熟了许多。
当她听到方宇的第二句话时,心里一暖,嘴上却说道:“哼!坏爹爹才不会找蓉儿呢。”
在宫中发现了练武的刘贵妃即后来的瑛姑,后来传授她点穴功夫。
说到这,问道:“你觉得周伯通正常吗?”
忽然发现了什么,黄药师目光陡然一凝,因为他发现妻子长长的睫毛竟然抖动了一下。
顿了顿,黄蓉又道:“虽然周伯通有些不正常,但也不能因此说他是坏人吧?他最多算是一个白痴吧!”
这三色液体正是方宇给黄药师的【三光神水】。
方宇、小昭、黄蓉三人围坐一桌。
黄药师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情,而后从空间戒指取出一个楠木桶和一個玉碗。
黄药师发现妻子的面色变得和正常人一样,白皙红润,而且也重新拥有了心跳,他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原著之中是这么说,周伯通觉得对不起段智兴,才不想负责。
方宇口中的‘前辈’正是李莙老元帅。
听见妻子说他老,黄药师嘴角一抽,柔声道:“蘅儿,你睡了整整十五年,为夫能不老了。”
片刻之后,黄药师给妻子灌了两碗【三光神水】,就停了下来。
黄药师用玉碗舀了一碗【三光神水】,左手捏开妻子的嘴巴,右手拿着玉碗,小心翼翼把玉碗里的【三光神水】灌进妻子的嘴里。
下一刻,他就看到妻子紧闭的双目缓缓睁开。
黄蓉的眼睛突然红润起来,不高兴的撅起小嘴:“那他怎么要骂蓉儿?”
黄蓉蛾眉微皱,看向方宇的目光中满是怀疑之色:“讨厌鬼,你是不是在骗我?其实你根本就没有见过我爹爹。”
而且这丫头冰雪聪明,想要忽悠住她可不容易。
黄药师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用右手擦了擦眼睛,再仔细去看。
方宇微微点头:“当然是真的。”
要真是如此,他给段智兴戴绿帽子之前,为什么不觉得对不起段智兴,及时停止。
“呼!”
事后才觉得对不起段智兴,抛弃瑛姑。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你的未来命运已经和我紧紧相连,算你的未来命运就是在算我自己,不说我现在的功力不到家,就算我和那位前辈一样,达到一眼就能看透别人的过去和未来的境界,我也看不透自己的未来!”
看到妻子苍白如纸的面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润,黄药师面色一喜。
他轻声呢喃道:“蘅儿,我们的女儿已经长大了,蓉儿不仅继承了你的容貌,而且还继承了你的机智,和过目不忘的本领。”
冯蘅一愣,双手下意识勾着丈夫的脖子,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药哥,我们的蓉儿呢?”
黄药师柔声道:“蘅儿,你放心,我们的蓉儿现在已经长大了,她完美继承了你的容貌和机智,和你一样过目不忘。”
看到黄蓉这个小丫头怀疑的眼神,方宇大脑快速运转起来。
冯蘅不但秀丽绝伦,而且冰雪聪明,记忆力极强,有过目不忘之本领,曾为黄药师默写【九阴真经】下部,一字不异。
黄蓉思索了一下,说道:“他不通世事,天真如儿童,非常好玩。”
但是冯蘅还是一眼就认出眼前的青衣中年男子是自己最爱的丈夫。
方宇被黄蓉看得有些发毛,他挑了挑眉,幽幽说道:“小丫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们世界虽然没有这样的人,但是并不代表其他世界没有。”
周伯通经历了那么多,他始终停留在儿童阶段,那算什么?
在他看来,周伯通和瑛姑之间的纠缠,事情发生之后,周伯通概不负责,只知道一味逃避,那是典型心智不成熟的弱能表现。
方宇不以为意的说道:“小丫头,人的心性会随着年龄的生长而变化,周伯通已经几十岁的人,他经历的事情比你吃过的盐还多,但是他的心性还停留在儿童阶段。”
事实如同黄蓉所想。
冯蘅的记忆停留在死亡之前。
周伯通跟随师兄王重阳来到【南帝】段智兴所在的大理王宫,在段智兴与王重阳切磋武功期间闷得发慌便在王宫到处游荡。
“蘅儿,现在你已经苏醒,不适合躺在寒玉床。”
黄蓉抬头看向方宇,双眸有着一层朦胧的水汽,看上去楚楚可怜,目光中满是期许之色,“真的是这样吗?”
他现在所处石室就是在妻子的墓穴之中。
方宇突然感觉他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后来段智兴知道后决定将瑛姑许配给周伯通,但周伯通坚决不肯,还了锦帕给了瑛姑,随即离开。
因为他记得,方宇明明告诉他,【三光神水】目前只能复活躯体,不能重聚灵魂。
“你放心,不用多久,我就能复活你!”
中年男子形相清癯,身材高瘦,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身穿青衣直缀,头戴同色方巾,文士模样。
“在我的那方世界,就有一个前辈的‘天机推演’能力非常厉害,他一眼就能看透别人的过去和未来。”
而且,儿童没有是非观念,但人是逐渐的成长过程,后天形成了种种观念。
冯蘅又问:“药哥,我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该不会是在忽悠我的吧?”
“再说了,我是在和你爹分开之后才遇见你,他又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估计他这个时候应该在满世界寻找你吧?!”
方宇知道,自己如果稍稍露出一丝破绽,就会被她察觉到。
无论周伯通是怎么想的,方宇不喜欢周伯通这个人。
他记得原著之中,黄药师为了得到【九阴真经】,把周伯通囚禁在桃花岛上。
周伯通大抵是一般读者心中最可爱的人物,这个人,到了九十多岁,还要养蜜蜂。
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接着问道:“那你说说周伯通为什么不是好人?”
但是他的心里非常地高兴。
黄蓉美眸一瞪,“本姑娘娇美无匹,冰雪聪明,是你眼瞎,看不见!”
方宇看着明明很开心,但是却死鸭子嘴硬的黄蓉,开口说道:“你是他唯一的女儿,如今异族降临,你们这方世界危机重重,他怎么可能会放心你一个人留在外面!”
黄药师虽然不明白【三光神水】为什么能让妻子彻底起死回生。
冯蘅为了安抚丈夫,苦思【九阴真经】而不得,终至心力交瘁,难产而死,留下一本残缺不全的【九阴真经】。
黄蓉很肯定的回答:“不正常!”
冯蘅安静停止,但是面色不断变换,有震惊,难以置信,感动
与此同时。
但是黄蓉的未来命运已经随着遇见他那一刻,改变了。
黄药师的两个徒弟铜尸陈玄风与铁尸梅超风盗走九阴真经下部,并私奔逃离桃花岛,黄药师因而急怒交加。
方宇点了点头:“确实如你所言,真没有几个人愿意和那位德高望重的前辈相交。”
黄药师蹲下身,右手轻轻抚摸着白玉床上,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绝美女子,眼中有着思念、愧疚和爱恋。
黄蓉突然问道:“讨厌鬼,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隐秘的?”
黄蓉突然抬头看向坐在她正对面,悠闲喝茶的方宇,开口问道:“讨厌鬼,我爹爹来张家口了吗?”
方宇高深莫测的说道:“我会天机演算之术,可算过去和未来。”
黄蓉似笑非笑看着方宇:“讨厌鬼,你刚才还说自己可算过去和未来,现在又说自己功力不到家,你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其实相师和医者差不多,相师‘算天算地算众生’,但是却有一个禁忌,那就是‘算人不算己’!”
冯蘅死后,黄药师为了让妻子的尸身保持不朽,就用一块千年寒玉,打造一张寒玉床,让妻子的尸体躺在上面。
除了【相师】身份外,方宇说的都是真的。
因为这些话是李莙老爷子亲口告诉方宇的。
相师和医者一样,强大的相师可以‘算天算地算众生’,但是‘算人不算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