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星阑一身黑衬衫黑休闲裤,绑着灰色的围裙站在洗菜池前洗菜。
又长又直的墨发垂落在身后,发尾处被一条黑色发带绑在一起,单从背影看去就无比柔和。
明明知道她过来了却还是背对着她,一点也不影响他洗菜。洗个菜也能这么入神?
初九眼珠子一转扑了过去从他背后环住了他的腰。
墨星阑纵使知道她会过来,却没料到她来这么一招,踉跄了一下撑着洗菜池边缘才站稳。
无奈叹息一声低头看了看腰间那只正试图乱摸的小手。不顾手还是湿的赶紧拽住,侧头看去:“乖,别闹。”
“嘿嘿,我闹什么了?”她俏皮笑了笑,歪着脑袋看向他。
墨星阑皱了皱眉,轻啧一声:“九儿非要玩?”
说着眉眼弯弯,好看的眼睛带着一抹邪魅,轻点了点她额头:“不如今晚上玩个尽兴?嗯?”
“玩……星星?”初九顿时双眼放光不怀好意,声音却小小的,主要是怕客厅的爸妈听到。
墨星阑轻笑一声:“你打得过我再说。”
“嘁……”她瘪瘪嘴不想说话了。
开什么玩笑?她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她做做梦或许可以。
想到什么她忽而加重手上力道,还故意在他腹部咬痕处捏了一把:“你就知道欺负我没你厉害。”
“嘶……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他一脸委屈又无辜。
“你才恶人呢。”她嘟着嘴不满的松开他。
见她生气墨星阑叹息一声转过身,捧起她的脸低头在她脸颊轻嘬了一下:“好,我是恶人。”
“……”她被他这举动逗得脸红心跳,赶紧低下头不让他瞧了去。
眸光闪烁间发现一旁盖着的菜。
双眼一亮惊喜地走过去:“哇,星星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说着她掀起盖在菜盘子上的碗用手捻起一块塞进嘴里:“嗯……这谷好次,这谷也好次……唔哇……星星啊,你真四谷大宝贵,我太爱你了……”
她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地吵吵嚷嚷。
墨星阑把菜汤煮在锅里侧过头来看着她,见她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无奈笑了笑:“你这样子像个仓鼠。”
“我这叫民以食为天,你不懂。”她反驳道。
“……”
过了一会儿饭菜都做好了,就等着初十回来一起吃饭。
不过按照往常这时候初十应该已经回家了才对,可今天却还没回来。
“都这个时候了小十今天怎么还没回来啊?”杨婉清有些担忧地往门口看去。
初九也面色凝重:“是啊,按理说放端午节他应该会比往常回来得早一些才对。”
杨婉清听后赞同地点点头。
初承宇拿出手机:“与其在这里担心,直接打个电话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说着电话已经打了过去,只是正在通话中,只好再等等了。
听到电话正在通话中几人放心了一些,心里各有猜测。
杨婉清忧心忡忡:“你们说小十该不会被人欺负了吧?不敢回家?”
毕竟这样的事不是没发生过。
初九翻了个白眼不认同:“他被欺负?他不去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再说了他最近在修炼呢,他还缠着星星学过不少防身技巧,谁还能欺负他啊?”
说到初十缠着墨星阑这话时她眼中满是气恼的神色。
她可没忘记只要初十放假在家总要霸占她的星星,她想和星星单独相处一会儿都不行。
听她这么一说杨婉清点点头那抹担忧也不在了:“也是。”
她刚说完初承宇立马觉得不妙:“也有可能是他把别人打了不敢回来。”
这句话像是点亮了某盏灯,杨婉清和初九恍然大悟。心里冒起另一股担心。不是担心初十,而是担心和初十打的那人。
“嗐呀!那完了,就那臭小子的脾气,一上来还得了?他跟小九那是一个德行啊!”杨婉清顿时感觉五雷轰顶,风雨欲来。
初九听到前半部分还认同,可到后半部分就皱眉不乐意了:“什么跟我一个德行?我比他好多了好吧?是吧星星?”
“嗯,九儿最好。”一直没说话的墨星阑听到初九的问话立马眉眼柔和起来微微一笑。
“……”
杨婉清白了她一眼不想跟她说。
恰在这时初九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以为是初十打来的,拿来一看结果是肖箫打来的视频电话。
聊的是端午节假期这几天的一个基本安排。
既然是大家一起出去玩,父母自然也会在旁边跟着掺和。
这一聊起来就没个把门的,还是墨星阑看了眼手机发现时间不早了提醒吃饭这才结束通话。
视频通话就聊了将近一个小时,好在饭菜是热在锅里的。不过初十这会儿竟还没回来。
大家都开始隐隐有些担心起来。初九拿起手机打算再打个电话过去。还没拨过去墨星阑察觉到初十回来了。
他提醒:“不用打了,他已经快到门口了。”
“咦?”不得不说杨婉清和初承宇每次都对墨星阑敏锐的感知力感到神奇。
每一次他们回来只要墨星阑在家都不用他们自己拿钥匙开门,他会把时间拿捏得准准的,他们刚到门口他就把门打开了。
真的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感叹中初九和墨星阑已经起身去厨房端饭菜了。
杨婉清和初承宇负责收拾一下饭桌。
门咔哒一声后又关上。
杨婉清和初承宇收拾完饭桌从餐厅往客厅走去。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小十你,你这是怎么了?!”
杨婉清刚走到门口就疑惑开口,然话语声突然止住,转而惊呼起来。
紧接着是初承宇的声音:“怎么受伤了?”
“快快,坐沙发上。哎呀,这这……”杨婉清满脸焦急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而初十从进门到现在一个字也没有说。脸色有些白,额头上颗颗汗珠。左边脸上还有一道三四厘米长的血口,右手手臂随意的绑着一块布,只是布料已经被血浸湿。
稍微抬着的左手手掌和手腕也缠着布,手掌的布被血浸湿了,手腕处的倒是血迹少一些,看起来缠的很紧,似乎是用来减缓血液流动的。
他始终垂着眸面无表情地任由自己的爸妈拉着走。
餐厅那边把饭菜放在桌子上的初九和墨星阑闻声也走了出来,见状皆是一愣。
初九担忧快跑到被爸妈拉着坐在沙发上的初十身旁,上下打量着问:“怎么伤成这样啊?”
说着赶紧把身旁的墨星阑拉过来一些:“星星,你看看他咋样了。”
“对对,星阑,你看看小十他伤得咋样,严重不?”杨婉清听了初九的话才想起来墨星阑会医术这回事。
“……”
墨星阑心里很不情愿,但又无奈,叹息一声:“不严重,左手手掌的伤有点深,应是伤到筋脉了。不过无碍,好好接受治疗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杨婉清松了口气。
初承宇也松了口气,但他一直观察着初十,顿时又担忧起来:“真的不严重?可我怎么觉得小十还伤到脑袋了?感觉他怪怪的。”
“诶爸你这么说我也觉得诶。”初九观察稀有物品似的盯着初十。
杨婉清愁着脸看着初十,轻声问:“小十你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说出来让我们开……开解开解你。”
她说到一半突然顿了顿才继续说。
初九嘴角轻轻抽了抽抬眸看了一眼杨婉清没说话。
倒是墨星阑一直沉默的拿出医药箱给初十处理伤口。
缠在伤口上的布条很随意,只是用来止血,而且应该是从谁衣服上撕下来的。
揭开他左手手掌的布条,鲜红的血便一丝一丝的涌了出来,掉落在地板上,满掌心都是血。
墨星阑看也没看一眼拿起沾了消毒水的棉花开始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
那动作之快,不带一点感情,就像那莫得感情的疗伤工具人似的。
初十虽然没有喊疼,但那眉头却是紧锁着,脸都白了又白。看样子是挺疼啊。
初九看一眼墨星阑给初十处理伤口的动作,又看一眼墨星阑此刻神色,让她不禁想起曾经某一次墨星阑救秘境府主田毅时的场景。
不知情况的初承宇和杨婉清见墨星阑动作之快心里不禁感叹墨星阑的厉害,对墨星阑越发的喜欢了。
而整个过程中要说谁最痛苦,那当然是初十了。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会儿还要忍着包扎伤口的痛苦,他想哭的心都有了。
好在没多久墨星阑就帮他把伤口包扎好了。那手法不得不说是比初九的好了不知道多少。果然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
包扎完初爸初妈再次问起初十事情原委。
初十深吸一口气才缓缓道来。
原来是他下午收到一条同系不同专业名叫陈子坤的同学发来的挑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