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秋说的一副大义凛然,许四海听了心头发堵,看着李明秋那稚嫩的脸抿了下唇,“秋儿,我发誓我不会背叛你的。”
李明秋起身倒了杯水,“发誓有用的话,天上的雷公可得白天黑夜不停歇的干活哟。
我也给你说说家里现在的情况,我现在是咱们镇上的思政指导员,跟孙镇长的关系还行,办点啥事也是方便。
镇上公社里有张芳李磊在,我对他们都有救命之恩,一般的事情他们绝对不会含糊,再说全村都知道我有精神病,别的不敢说,在我们镇上我是有绝对话语权的。
而且张芳非得和我攀关系,有事没事就喜欢往咱家跑,要不是她家二叔是林北市委的主任我才不搭理她呢。
之前剿匪还认识了些部队上的,陆团长以前就是去咱镇上剿匪的陆部长,他手底下还真有几个有本事的人。
张大鹏是个连长,虽然脑子有点不太聪明,好歹是个连长,加上我最早认识他的,说话办事也是痛快的,算个能顶事的。
段峰是张大鹏手底下的,观察力好,主要是会打炮,薛城的枪法好,听说百发百中不过照我看也就那样,但是在陆团长的那些兵里枪法算顶尖的。
我算救过他两条命,就是之前土匪进村他第一个开枪打死了土匪的一个头目,被村里人推出去送死的,没死成是我救了他。
还有个叫亮子的,那小子在山里跑路有一套,因为着急来看你,我都没来的及打听这小子的底细。
再就是秦牧原,这人...就我现在的认知,他应该比你厉害,哎许四海你现在啥水平?”
许四海认真听着她的话,心中思绪翻滚,看她看向自己哪有一点正常夫妻相对的感觉,完全就是两个认识的人在闲聊一样的。
最让他扎心的是这称呼,娘在的时候叫四海哥,人一走直接连名带姓的了,和她刚才说的那些不想干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秋儿认识的人真多,我,我现在也只是个连长。”
“没问你级别,看你这情况出的任务和秦牧原差不多吧,都是哪有危险往哪跑,你呀就是太老实了,得学的圆滑一点。
干你们这活就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能留能跑多打量,有些事情不是非得拿命去换的,你以前怎么样我不知道。
不过以后得学的机灵点,毕竟你娘还有我都等着你呢。
哎,这个秦牧原有点意思,不管从体力到行动力都要比张大鹏他们好的多,就是他带的那几个兵也是要比其他人厉害。
而且我听他说是什么林南城秦家,这个秦家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李明秋喝完水,拉个凳子坐他床边一副好奇的看着他,许四海解释的说:“林南城秦家世代为将,算是大家之后。
部队里好多这种家族出来的子弟,他们往往掌握着一比别人优越的资源,当然他们的本事也都是实打实。”
李明秋点点头,“你就这人品还行,对别人的评价很中肯,对了你们赵政委我撵走了,我当时说让你去干政委。
下午我回来时候我看你们团长一脸的算计,回头人家要是让你干你就干,不让你干的话等我家里收拾立正了你趁早回去好了。
本来还想着看看你们这里的行情怎么样的,我现在找到了好路子,我和大明现在把咱镇上的倒爷生意垄断了。
反正想在咱镇上吃这口饭的都得过咱的手,大明脑子也够数,做生意是把好手,大明说这里的物产丰富,要是南货北调的确能赚些钱。
这事我想了下先停一停,毕竟到处打仗,这点小打小闹的生意值不得上心。”
许四海听的差点给自己憋岔气了,这倒爷的生意都做成垄断的了还小打小闹呢,合着你来也不是为了看我,是为了来做生意的噢!
许四海小眼神不太利亮的看着李明秋,甚至透着些委屈,而李明秋正盘算北边的事呢,也没看见她家小白脸的忧郁美。
“你这伤养了快两个月才这样,医生的水平我看了,还不顶咱市里的呢,我跟着我们村老太爷采药学过点皮毛,也算个半吊子水平。
不过我听市里医生说我这个针灸很有说法的,反正啥道道我没听明白,我知道管用就行了,娘的腿就是我给治的,你瞧现在她走路是不是稳当多了。
而且娘说腿夜里不疼了,而且热乎乎的,你这伤我瞧着扎五天的针,早上一次下午一次就差不多了。”
许四海看她都没注意自己,多少有点失落,但是听着她絮叨又觉得她是想着自己的,不然她也不会惦记自己的伤。
“秋儿采药还学扎针了,我记得你...小王村就一个老先生,得走了有几年了吧?”
李明秋听了微微一怔,脸色变得古怪了一下,然后扭着身子一副别扭的左看右瞧的说:“我,许四海你们这里有飞机吗?
在临北边境人家大胡子那飞机一趟一趟的跑来炸阵地,眼瞅着就气人可就是打不到。”
许四海看着她的模样微微挑眉,并没有顺着她岔开话题,继续问道,“秋儿小王村的老先生好像不会扎针吧?”
李明秋听了一脸懊恼,看着他气呼呼的说:“你咋这么烦人,我说跟谁学的就跟谁学的,你不知道真相是对你好,为什么刨根问底呢?”
许四海看她这样突然不知道该不该问了,看她生气了气鼓鼓的嘟着小腮莫名的可爱,这丫头几个月不见长得俊俏了许多呢!
许四海被这想法整的一愣,挪开了眼神看她懊恼的样子说:“我也就问问,我,秋儿不想说就不说了。”
李明秋看着他没好气的说:“问问问,你问我就要讲呀,想知道呀,好我告诉你,我跟着十斤叔学的,他给村里牲口看病就用这针,那快死的死牲口让他一扎就活蹦乱跳的。
咋的,你啥眼神,这人和牲口也不差多少吗,牲口能活人就能活,没听过死马当活马医吗?你管我跟谁学的, 能管用就行了呗!
我说不说不说你非要问,我说了你又这表情,合着你得了便宜又卖乖了,错都是我自个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