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故友的灵魂交给我吗?”
少年轻柔且带着坚定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迪卢克轻轻看了一眼,然后毫不在意的低下头继续调酒。
苏洺斜倚在吧台前方,看着温迪身后出现的光晕。
光晕流转之间,似乎形成了小小的翅膀模样。
与此同时,苏洺累死累活积攒的情绪值再次失踪两百点。
苏洺默默垂眸,拉开面板。
故事书小技能上,汉斯二字悄然亮起,而不是斯坦利这个名字。
两个字要我两百点情绪值?
这个小系统心很黑的样子!
思考片刻,苏洺转头看向迪卢克,“迪卢克老爷,有纸笔吗?”
“怎么?”迪卢克放下杯子,从吧台后抽出了信纸和笔墨,道:“有事?”
闻言,苏洺叹了口气,“我写点计划书。”
这莫名其妙就偷情绪值,谁扛得住?!
万一保命的时候就差一点情绪值那得多糟心啊!
迪卢克默默将纸笔放在桌上,低声道:“缺钱了?”
缺钱找他?他最不缺钱!
“不不不……”苏洺抿着唇摇了摇头,叹气,“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命的问题。”
苏洺埋头刚写了没两个字,一股风猛然刮了过来。
青色光芒一闪,苏洺和温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酒馆之中。
荧茫然的看了看空空荡荡的吧台上面的信纸,疑惑道:“人呢?”
迪卢克伸手压下飞起的发丝,“被绑了。”
震惊,蒙德神明绑架游医到底是为何缘故?!
……
望舒客栈,苏洺瘫坐在顶楼的地板上,目瞪口呆的看着面的几个人。
冷脸仙人站在盆景旁边,满脸冷漠,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杀意,和璞鸢握在手里。
温迪坐在栏杆上拎着酒晃着腿,毫不在意的模样。
钟离贡献了一点情绪值后开始解袖口顺便脱手套,鎏金眼眸中满是危险的意味。
“灾厄?”钟离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青年。
苏洺抿了抿唇,“我……”
其实……
其实也不是有意的……
钟离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洺漆黑的瞳孔,神色玩味且无奈。
所以离开璃月的这些年这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
装变态装的那么像?!
还是说装正常人装的很像……
“魈,过来。”钟离招了招手,金色瞳孔中倒影出少年人瘦削的身影,“让他看看你的业障。”
苏洺默默抿唇,从地板蹲起来,弱小无助的缩在角落之中,同时又向着温迪投去了诅咒的目光。
他还不想再帝君面前掉马啊……
原本以为掉马百分之一,这下子直接掉百分之三……
就冲魈这个性格,知道他是灾厄之后没把他一枪捅死祭天已经是钟离拦着的结果了好不好?!
魈眼神冷漠的看了一眼苏洺,反手收起和璞鸢。
“哼。”魈傲娇的哼了哼,站在苏洺面前,“敢乱来我就刀了你!”
苏洺手指一抖,战战兢兢的将手放在魈的纹身上。
摸到了!
不等苏洺再感受一下,一股浓郁的灰黑色雾气猛然涌出,直奔苏洺。
另一边,悠闲的酒鬼回过头来,眼神好奇的打量着苏洺。
钟离眉头微挑,轻轻抬手。
霎时间,金色光芒一闪而过,将整个望舒客栈顶楼包裹在其中。
业障之力自少年体内涌出,张牙舞爪的撕扯着面前黑发青年的身体。
苏洺垂下眼眸,体内霉运的力量正在源源不断的上涨。
不知为何,明明不是同源的力量,却能够完美融合。
说是霉运,倒不如是提瓦特一切阴暗的力量集合。
一旁,钟离微微皱起眉头,目光却落在了苏洺的身上。
青年发丝疯狂生长,片刻间就已经越过耳畔,直奔肩膀,原本暴虐的业障之力在青年手中变得乖顺无害,然后被纳入体内。
半晌,钟离抬眸,目光看向一旁的温迪。
温迪默默摇头,细微的声音传入面前的神明的耳内,“是我认不出的力量。”
半晌,苏洺松开手,面容苍白,额上冒着冷汗。
魈睁开双眼,眉心红光一闪而过。
他握了握手,感受着来之不易的安宁与舒适。
“业障之力……”魈微微呢喃一声,将目光投向钟离。
“不算消失。”苏洺粗喘两声,抬起头来,“和班尼特一样,我无法彻底清除。”
魈点了点头,表情没有丝毫改变,“已经足够了。”
比起日复一日的痛苦,只是简单的清除一部分已经足够了。
魈站起身来,恭敬的站在钟离身后,微微颔首垂眸。
“业障之力带来的痛苦……”钟离轻叹一声,探究般的目光落在苏洺身上,“是累世杀业的报偿,你承担了这份业障,那么……”
苏洺摇了摇头,打断钟离的话,“我的力量不是因果不是报应,是倒霉。”
就算有因果,那也应该是那个满命小草神的因果!
闻言,钟离挑眉。
他饶有兴致的转过头看了一眼魈身上变得纯粹干净许多的风元素力量,然后又转过来。
“你为何会成为执行官?”钟离双腿交叠,矜贵般的模样如有神临。
闻言,苏洺再次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我……因为爹娘也是愚人众……”
钟离眼皮微微一跳,突然想起了那对夫妻。
如果他没记错,那对夫妻至今还因为捐了太多钱而被总务司挂在墙上……
“你忠于女皇?”钟离沉默片刻,目光直视苏洺,语气中带着询问与探究,“还是说,你忠于神明?”
苏洺弱弱抬头,眼神无辜且清澈,“我忠于倒霉……”
讲真的,他搞事只是为了在倒霉的情况下找点情绪值保命。
不过就是执行官这个身份能搞的大事有点多,所以……
钟离一时无语,只能抿起嘴唇。
温迪好奇的打量了苏洺两眼,“不是我说啊,苏洺你在摩拉克斯面前未免有点太听话了吧?”
为什么在他面前就是一个打算时时刻刻阻止自己讲故事的没有情趣的人呢?
明明都是神,这是赤果果的歧视啊!
“好了。”钟离站起身来,微微弯腰,将手掌放在苏洺头上拍了拍,“我与女皇,也并非外人以为的对立,所以不用担心。”
执行官怎么了?
执行官还不是他个被他看着长大的倒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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