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我坏话对吧?”
苏洺宠溺般揉着派蒙的脑袋,声音之中却带着危险,“要不要我去请钟离先生也帮你克服一下恐高症?”
派蒙连连摆手,瞪大眼睛很是抗拒的样子,“我会飞,不恐高的!”
不用!
她真的不想从天衡山上面掉下来很多次!
“哼。”苏洺哼了哼,手掌拍了拍旁边莫名出现的门板,“你们想办法开门,我今天来就是个挂件,不要指望我。”
派蒙歪头,“让莫娜钻进去!”
金发旅行者同样歪头,“让万叶跳起来飞进去!”
苏洺:……
一个遁地一个往返自然是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苏洺拍拍派蒙的脑袋,看向辛焱,“这是你的幻境,你想想你会把钥匙留在什么地方,或者……干脆不关门?”
辛焱摇头,“我会锁门,但是钥匙会放在旁边的花盆下面,我们得找找。”
虽然她的琴特意做了防盗爆炸的功能,但是她辛焱是真的会锁门的!
闻言,荧的目光扫过周围奇怪的藤蔓,视线落在不远处岛屿上像是花朵又像是留声机的东西,思索很久,她终于询问道:“会不会在那边?”
众人的目光顺着荧手指的方向指过去,不约而同摸着下巴一脸凝重。
看起来像是什么机关的样子,那边有藤蔓缠绕的琴,也有奇怪的喇叭花,但……
“砰——”
一声巨响,苏洺冷着脸一拳头砸在门上,“走捷径吧。”
玩游戏不让卡bug进门已经很过分了,他才不要继续解密。
一旁,几个人的视线又挪了过来,看着被苏洺一拳头轰出的破碎的门板,“啊?”
派蒙凑到破了的门前面看了看,招招手,“真的能行。”
说着,派蒙拉着辛焱的衣服飘了进去,身后几名同伴鱼贯而入。
苏洺刚想抬脚,却看到了满脸凝重的荧,“怎么了?”
荧:……
荧一脸凝重的思考很久,终于还是没忍住看着苏洺,“这样可以解决的话……那我之前解除的机关和闯过的秘境算什么?”
一直以来按部就班闯秘境闯遗迹,偶尔跳脱一下绕个路或者莽一下,但现在想想……
放出牢笼里的仙灵为什么要找钥匙开锁?
需要解密打开机关的门为什么不能破门而入?
放在建筑顶上的神瞳为什么不能让派蒙上去拿下来?
苏洺沉默片刻,按着荧的脑袋将对方推进破损的门板之中,语气之中带着感慨,“算智商税吧。”
这么一想,他也交了不少智商税,不亏!
荧垂着脑袋沉重叹气,闷闷地沿着路往前走,半晌之后陡然撞上莫娜的脊背。
莫娜侧身让开视线,指了指前方,“这里有一朵像是被烧焦了的花,还会说话呢。”
“它说什么了?”荧从失落之中回过神来,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抓着苏洺一起冒险。
金发少女抬头仔细打量着面前枯萎的植物,抽了抽鼻尖,“这里好热,空气中也是烧焦了的味道……”
“它说这里是音乐的殿堂,问我们是不是来追求极致音乐的。”莫娜迟疑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辛焱,“仔细想想,确实很契合辛焱。”
追求极致的音乐,如同火焰一般焦灼的气氛,热烈却又带着不为人知的枯萎后的场景,只是……
辛焱内心不为人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莫娜摸着下巴思考片刻,后退一步将谈话交给辛焱。
“我确实是来追求极致音乐的。”在众多朋友肯定的目光之中,辛焱一手搭在胸口,眼底闪着灿烂的光芒,坚定且毫不退缩。
“那么……”一道像是女性的声音从枯萎的巨大花朵之中传出,带着些许隐秘的期待,“你对音乐的寄托是?”
辛焱露出笑容,声音掷地有声,“为反抗高歌!”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辛焱身上,似乎带着些许感慨和叹息。
“太好了!”花苞之中传出惊喜的声音,“我竟然能够遇到知己!”
说到这里,花苞微微叹了口气,用一种惆怅且带着一点歉疚的语气开口解释道:“你们可以叫我火炽之心,我是这里的守门人,但是更深一层的殿堂需要我的歌声,而我的嗓子……”
哑啦!
唱不出来啦!
所以门打不开了!
辛焱眉头忍不住皱起来,“需要治疗吗?”
“我只是很久没有喝到寒山甘泉了,如果有寒山甘泉,我肯定唱出优美的歌声。”火炽之心沉重叹息,似乎很是苦恼的模样。
“地址告诉我,我帮你——”辛焱仰着头看着面前枯萎的花苞,一句帮你找还没有说出来酒杯捂住了嘴。
辛焱疑惑眨眼,侧头看向站在自己身旁阻止自己说话的荧,眼底闪过一个巨大的问号,“?”
“突然想起了我走了很多冤枉路,所以这次……”荧顿了顿,转头询问,“苏洺,你是医生,而且你们这种神应该存了不少宝贝吧?有没有寒山甘泉?”
从现在开始,她,旅行者,一步冤枉路都不走!
“我是医生,但不是植物医生。”苏洺上前一步仔细观察着面前枯萎的植物,思索那维莱特这个水龙能不能在这里哭一会儿下点雨,“而且我这个神当得也没什么好,一点家底儿都没攒下……”
说到这里,苏洺翻了翻植物的叶片,从尘歌壶里面晃东西,“刚好,前几天为了引诱一只水龙王特意收集了一下提瓦特不同的水资源,你试试,喝好了咱们就唱歌,喝不饱再让旅行者出去找。”
一个接一个的试剂瓶掉在地面之上,共同冒险的小伙伴们对视一眼纷纷点头,不约而同开始拧瓶子浇水,试图让面前枯萎的花朵重新焕发生机。
问就是先试试,反正不走冤枉路。
“也行。”荧一边将各种水浇在火炽之心的根部,转而又好奇询问辛焱,“你除了在璃月演出还去哪里演出啊?”
闻言,辛焱拧着药剂瓶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一个邀请,“前几天有一个至冬的人邀请我去演出,说是为反抗高歌很符合他和他同事的现状,好像是上司太可恶,不仅给他们画饼,吃掉饼之后还换上更大一号的饼,办公室里面都修了医疗室,你说这是不是应该反抗?!”
反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