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紧张吗?”
胡桃坐在烟绯身后,忍不住趴在椅背上戳戳烟绯,好奇道:“你看起来真的很奇怪的样子,不像是在璃月那种对着法律法规侃侃而谈的模样。”
闻言,烟绯又是一声叹息,“本来没什么紧张的,但是一想到这场官司要输,我就有点难过。”
自己砸自己招牌可真的不好玩。
不过这次有豆子和胡桃帮她背锅,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助理忙中出乱输了一个官司严重吗?
对当事人可能有点严重,但当事人巴不得更严重一点。
闻言,胡桃眨了眨眼睛,“没事的,有我在那不是一定会输的吗?”
烟绯沉默的看着胡桃,欲言又止,“为什么要在这种事情上这么自信呢?”
输了官司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我只是相信我和豆子嘛!”胡桃解释一句,目光扫过周围,朝着坐在一旁高台上笑吟吟围观的苏洺招了招手,“况且难得苏洺哥让我帮忙,我怎么能关键时刻退缩呢?”
她可是胡桃!
都不知道送走多少人了,送俩人进局子应该还挺简单的吧?
“嘶……”烟绯莫名感觉牙有点疼,看了一眼旁边昏昏欲睡的少年之后才收回目光,继续盯着那两个犯罪嫌疑人。
或许是因为维持化身太过消耗精力,此时的少年苏洺也显得有点困倦,整个人歪七扭八的靠在沙发之中,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在想等会儿怎么发癫被关进局子里吧。
想到这里,烟绯无奈摇头,拿出自己的法典继续翻看,试图找出这两个犯罪嫌疑人能够延长刑期的各种可能性。
随手丢垃圾她都得加在这两个人的身上!
“怎么样?”
苏洺朝着不远处抬了抬下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看着仆人,“我这牌面总比你的计划大吧?”
听到此话,仆人差点儿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她闷闷的哼了一声,“有什么用?梅洛彼得堡有什么你在意的事情吗?”
“有吧,不太确定,所以需要一点时间确认猜想。”苏洺双腿交叠翘起来,手掌撑着下巴,眉心蹙起的弧度看起来疑惑却又迷茫,“不过也不影响什么,至少不影响你在枫丹的行动,说不定还能帮上你一点忙。”
“不添乱就很好了。”仆人冷笑一声,目光落在已经坐在高大椅子上的男人身上,“审判要开始了。”
苏洺的目光挪了过去,眉梢挑起,“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低沉的男声在欧庇克莱歌剧院中响起,其中带着的威严不容忽视。
“璃月人士钟离涣、璃月人士钟离魈……”
“在枫丹廷当街斗殴被当场缉拿……”
“造成摊贩数十万摩拉损失,破坏建筑三处……”
随着那维莱特读着卷宗,旁听的众多居民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而在另一边的高台上,芙宁娜翘着腿坐着,目光却饶有兴致的扫过这次审判的特邀观众。
而在听清那维莱特说了什么之后,坐在第一排眼巴巴等着审判的荧瞪大了眼睛。
她不意外在这里看到熟人,哪怕这个熟人是苏洺小时候的模样和魈,但……什么玩意儿?
当街斗殴当场抓捕归案?数十万摩拉?三处建筑?
魈赔不起很有可能,毕竟工资不多还得吃杏仁豆腐,偶尔还得在钟离的账单之中万里挑一挑出不是那么贵的东西偷偷付款,赔不起真的很正常。
但是苏洺呢?
苏洺可是副行长,还是鳅鳅集团的大老板,就这么抠门非要自己坐牢吗?
荧很难理解梅洛彼得堡有什么地方吸引魈和苏洺,只能皱着眉头用一种奇怪复杂诡异的眼神注视着辩护台上面的几道熟悉的身影。
好想近距离看看少年模样的苏洺啊,肯定比现在稚嫩活泼,说不定还能拍两张照片威胁苏洺……
算了,威胁不到。
“提出反驳。”
烟绯在那维莱特结束发言之后站起身来,脸色严肃,语气坚定却清晰地传至歌剧院的每一个角落,“尊敬的审判长,作为钟离涣与钟离魈的辩护人,我认为此二人在枫丹廷当众械斗一案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且我方当事人为璃月民众,枫丹法律并不完全适用,且此二人进入梅洛彼得堡服刑已超一月时间,在此期间,璃月方并未收到枫丹发来的通知函。”
说到这里,烟绯顿了顿,似乎很难开口,闭了闭眼睛狠下心才继续说道:“兄弟二人偶尔拌嘴小打小闹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常事,且此二人并未成年,甚至年纪尚不足十六。”
闻言,后排胡桃眨了眨眼,“咱不是来送他们进去的吗?”
烟绯:……
哦,好像说错了。
一旁,豆子打了个哈欠,终于回过神来。
他撑着栏杆看着那维莱特,义正词严,大声质问,“你们怎么能把我老来俏的哥哥们抓进监狱呢?知不知道他们为了逃脱总务司的抓捕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偷渡到枫丹?!不就是打架吗?这要是被你们知道我从小就被他俩拐卖你们还不得把他俩杀了啊!”
“太过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