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5日。
伦登。
缪雪儿头一回在镜头下用王族的身份出来。也是头一回与温莎古堡之外的人交流。
“哇，头发是雪一样的颜色耶~”
“姐姐，是不良少女吗？”
“……”
一群刚上小学的小屁孩。
得作为王室成员带他们参加伦登博物馆。
而且这回不论是斯特雷还是现女王都有更重要的事做，身边只有女仆在。
老实说，她有点紧张。
“姐姐有男朋友吗？”
“？”
“喂，米歇尔，对年纪大的人要放尊重，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哦。”
“……”
发色，似乎成了吸引那些小孩的特异点。
老师前脚刚走，就有俩小学生围在缪雪儿问东问西。
“伊丽莎姐姐，这个是什么呀？”
“……”
老师一回来，又立马装成乖宝宝。
怎样？
难道自己看起来就没有一点点威慑力？
缪雪儿想摆出更有威严的模样。
但看过的书，总说与小孩子打交道不能摆出过于高的姿态。对小孩子摆出高姿态不等于很高雅，得当做朋友？
“所以，姐姐这么漂亮，真的没有男朋友吗？”
“我有三个诶。”
“……”
才几岁？
三个？
朋友也算成男朋友了？
好麻烦……
小孩子好麻烦。
还好没有真的怀孕。
书上看的养育与七百年前完全不同。从有身孕开始就得吃这个那个补身体，定期做检查，而且生产居然还有用刀划开肚子那种恐怖的方法！怎么可能不会疼！
柏拉图肯定知道那什么剖腹产！一点都没说。
算了。
不过是比伊莲还要小的孩子。
稍微摆出一点长者的架势就行了。
雕像。
那是经缪雪儿同意，后来由托斯家族和伊丽莎家族捐给伦登博物馆的东西。
吉克的家族世世代代信奉苏明的雕像，将他视作托斯家族的先驱者崇拜。
伊丽莎家族的人珍藏缪雪儿那部分雕像，当最伟大的女王供奉。
石中剑……
原本是刀来着。但大概是因为那把刀的材质不太好，坏掉了。有人说刀的杀气太重，换成剑更中性优雅。
于是不知道谁又给苏明的武器也加了故事，说是梦到什么神，被赐予使命。醒过来就得到了这把剑。
他有什么使命啊？
七百多年前的记忆缪雪儿到现在也记得很清楚。
明明就什么都不知道，魅惑对他压根没用。就硬装睡，让自己做了那么多回想起来羞耻到想死的事。
淫虫罢了。
什么亚瑟王，什么英雄……天底下就没有这号好色的英雄。
“……”
一本正经的讲述曾经的故事。
缪雪儿也并非没有文学功底，只要多了解与以前不同的词汇，她学的很快。
况且石中剑与雕像的故事就是她本人。
除去有点在小孩子面前装的嫌疑，她讲的很自在。
“好丑。”
“？”
“……”
见到小孩指了指苏明的雕像，“脸都烂掉了，那把剑也好丑。中世纪的人会留这种发型吗？不应该是那种很长，很帅的造型？”
“……”
缪雪儿顿了下，“你知道他是谁吗？”
“有牌子呀。托斯家族伟大的先辈，伟大的先驱者。可他的名字不是托斯，也不是伊丽莎诶。”
“……”
“那又怎么了？”
“中世纪的人吃不饱，他是平民的话，肯定很丑。”
“……”
“他一个人救了上千人的命。”
“不可能啦，历史都是在吹牛的。我才不信一个人能救一千个。”
“……”
“王女的雕像不丑，但是真人肯定没这么好。大人拍照都喜欢美颜，雕像肯定是美化过的。”
“你的意思是王女也很丑？”
“没有，我觉得王女就是一般的漂亮，这个叫柏拉图的肯定很丑。是老师说的政治需求才会成为柏拉图的妻子。”
“……”
缪雪儿拳头硬了。
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柏拉图很丑？
虽说柏拉图肯定不是什么俊美的男性，甚至当时怎么看面孔都不太像本地人。
但平心而论，为什么不帅？
把自己从火堆上带走。没伤害任何一个平民。
说做就做，直接把领主挂在旗杆上。
狼人……明明打不过，哪有人前脚打不过后脚说有祖传的能力就能打过了？那绝对是把生死置之不理回去的。
上千人饿着肚子，连吉克那种不怕死的人都打心底发憷，他提着刀就出去了。
祖母可是亲口说过，柏拉图压根不知道会有她们来。是真真切切一个人单挑上百只夜魔。
虽说讨厌他总是去做危险的事。
但谁说不帅了？
回家的时间，单独相处。虽然总是戏弄自己，但在外边被称为先驱者，回来会老老实实成只对自己发情的淫虫，忠实的骑士……哪里不帅了？
“你说的对。石中剑的确不存在，石头和剑都是后来的人编出来的。”
“我就说嘛，哪有神？”
小孩哥没意识到缪雪儿语气变了。
“他真正的武器是村子里最好的工匠打造的一把小刀。”
“再好也没有现在的枪好。biubiu……我也能在中世纪救一千个人。”
“……”
“那么，伱知道为什么村子里的人会给柏拉图和我……我祖辈塑雕像吗？”
“可能，真的救了十几个人吧？雕像又不用花多少钱。”
“……”
“知道血族吗？”
“吸血鬼！”
“……”
“知道狼人吗？”
“知道！是电影里的反派！很可怕。”
“……”
“的确很可怕，那时候仅仅一个狼人就足够控制整个村子。想杀谁就杀，柏拉图去也打不过。只能跑。”
“……”
“但他不想认输。给自己找了借口，又回去了。”
“为什么呀？打不过不跑，回去不是送死吗？”
“他走了，村里的人怎么办？他是这么说的。”
“那他不考虑王女？”
“……王女决定支持他的决定。伊丽莎王族自古以来便没有抛弃子民逃跑的意图。虽说起初想的完全相反，没想过王族尊严什么的。”
“……后来呢？”
“打赢了。刀在结束之后就断掉了，也是因此村里的人自发想柏拉图一把更好的刀。村子很穷，没什么像样的材料，那把刀在村子里是最好的，但放在如今确实比不过。七百多年时间……很容易就锈掉了。”
“好厉害！武器破成那样，还能赢！”
“……”
起先只是四五个小孩听缪雪儿讲，没太久变成所有小孩都乖乖的站在那听。
连老师也感到好奇过来了。
“听说过夜魔吗？样子就是人死后腐烂的尸体那样，很臭。那时候是因为村里来了很多难民，必须开阔土地。”
“他们在林子深处挖出了这些怪物。”
“……”
这些故事并没有过多在石碑留下记录。说白了记录事迹的碑文一是因为太破旧得换，二是碑文那些带有不符合如今时代的魔幻色彩，王族的人认为不合适。
于是换成更简洁一笔带过苏明的事迹，只说结果。发展了作为起源地的克依木镇，召集了几千流民，救了多少人。
讲到后边柏拉图无论如何也不听话，要独自出去面对。缪雪儿有些动摇。
那些事对她来说依然很深刻。
柏拉图为什么是柏拉图？
他是好色，但他并非沉迷于自己的美色。就没见过他那样奇怪的人，又好色，又说不要命就真的不要命。
“呱唧呱唧……”
“伊丽莎殿下讲的真好，居然还有这种带有神话故事的版本。我一直都很喜欢历史，听过这版本。但伊丽莎殿下亲口讲出来感觉比我看的书写的还要好。”
老师带头鼓掌，旁边的小学生也用意犹未尽的眼神看着缪雪儿。
“姐姐是不是在那个时代生活过呀？”
“狼人真的浑身都是毛发吗？”
“怎么会有尸体埋那么久还能动……换成我，肯定会被吓死。”
“……”
“后来呢，后来柏拉图有没有和王女结婚？”
“？”
“肯定生了好多孩子，柏拉图那么厉害，王女肯定是真心喜欢他的。”
刚才这小孩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呃……当然是真心喜欢。”
缪雪儿叉起腰。
“他是不是娶了很多老婆？”
“……”
怎样？
是预言家转世吗？
“中世纪那么多贵族都有好多老婆，他是英雄，肯定有好多好多女孩子喜欢。”
“……”
这倒是真的。
想做他妹妹的同类。想尝尝他味道的魅魔。
崇拜他的女孩子更是不计其数。
“他都有王女喜欢了，干嘛要那么多妻子？”
“不止是王女真心喜欢他，他……他也一样。被王女的魅力折服。”
“喔！那王女肯定很漂亮！”
刚才也不是这么说的吧？！
“要是一般的漂亮，有那么多女生喜欢，肯定会出轨的。”
“只有很漂亮，才不会出轨。”
“和漂不漂亮没关系，我……那可是王女啊？一般哪有王女愿意嫁给平民的？”
“可是姐姐不是说了，是落魄的王女吗？柏拉图可是大英雄！是王女赚了才对！”
“……”
缪雪儿拳头又硬了。
“但是王女也好厉害。能在那种时候出来管上千人。”
“就是啊。”
“王女也不害怕，也会跟着柏拉图去做危险的事诶。我以后也要和王女一样厉害！”
“哼哼，我要当柏拉图！我也要拿着小刀去和怪物战斗！”
“你看到夜魔肯定就吓的尿裤子了。”
“我去鬼屋都没怕过！”
“……”
“那不叫危险的事，那是伟大的事业。正因为我们前面有这些先驱者，无私奉献的祖辈我们现在才能有优渥的生活环境。”
老师一站出来解释，那些孩子又立马意兴阑珊。比起这些书面的东西，她们更喜欢听刚才缪雪儿讲的。
“咕嘟咕嘟。”
缪雪儿有点口渴，喝了点水。
见着那些孩子期待的眼神，她似乎明白要怎么和小孩相处了。
也没那么麻烦嘛。
就知道，只要稍微拿出一点架势以自己的才能绰绰有余。
王女当然很漂亮！不仅漂亮，关键时刻也能有大作用。
不过……
没有谁赚和谁不赚，柏拉图不喜欢钱，也不喜欢权力。
自己也一样。
更多的，反而是经常在一些怎么看都很幼稚的地方和他赌气。谁在上边啦，给不给奖励之类的。
他的性格才没有那么好！
都过这么久，到七百多年后了，还喜欢戏弄自己。
说什么必须要磨小才能放到那。
结果冷不丁的就进了。
涩好多。
怀孕之后，生产会很疼吗？
是有听母亲说过，生下自己很辛苦，还把自己出生那天说是受难日。
有点害怕……
但是他要涩在那。
也说过，想清楚才准那样……那可不是单纯舒服的事，是必须要负起责的。
哼。
收回刚才的想法。
就是他赚了。能娶到自己这样的妻子，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伊丽莎殿下，您刚才表现的真好。”
“想必明天出来的新闻会给您带来很正面的影响。”
回温莎古堡的途中，女仆由衷赞叹。
“这种事只要我想做，很简单。”
“但是……”
“我想冒昧的问您一个问题。”
“你都觉得冒昧就不要问。”
“故事是真的吗？”
“……”
女仆越来越放肆了。
“我对柏拉图先生的部分其实早在书里看过。但对您家里蹲的部分我是真没听过，我很感兴趣。”
“……住嘴。”
“家里蹲的伊丽莎殿下，很可爱呢。”
“喂！你想去断头台吗？！”
但还是那句话。
如果身边全是把自己当做老祖宗看待的人，柏拉图又不在……会很无聊吧？
在浴缸里泡澡。
女仆那硕大的乃白，还是让缪雪儿很烦。
就搁水里都会有浮力、阻力……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的？
夏夜，她已经亲自见过。身材方面，缪雪儿完全没把夏夜放眼里……只是瑟气程度，总觉得那娇小的家伙外貌与性格完全不对版。尤其是柏拉图说的，那天她失控的状态，缪雪儿真心觉得比魅魔还魅魔。
只有安诗瑶，商人。她没亲自见过，只能再看看照片。
不是一个等级的。
身材丰满到饶是作为女性的她来看，也同样是恰到好处。该凸的地方是一点不含糊，该纤细的地方也同样不会多一份赘肉。
与之相比，夏夜像是小女生，而自己是少女，她才是该嫁人的年纪。怎么说来着？人妻的魅力？
真的，比缪雪儿印象里见过的身材很好的魅魔还要好。
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和夏夜宝宝食堂都小，才特地要留着她吧？
“……”
也不是。
柏拉图虽然好色，但当初他真想要，不论是同类还是娼馆，他能瑟瑟的女人有太多可选的。
“伊丽莎殿下，您想试试这款内衣吗？”
“……”
因为很多东西都不了解，这种私密的衣物，缪雪儿看不懂介绍语，也没时间出去亲手尝试，干脆就让女仆和现女王推荐。
花边的内衣她很喜欢。
但想起看过的安诗瑶照片，又不自觉做对比。同样的衣服在夏夜身上，在她身上。在自己身上……果然还是商人那种身材更有魅力吧？
能和她比的就只有腿。感觉比她更修长些。肌肤也要白一点。
“伊丽莎殿下尽管放心，按现在的态势。柏拉图大人再回来，一定会觉得您变化非常大。”
“我又不是为了他才……”
最好是这样。
在那种地方涩完就不管不顾的消失。要是自己不去问，一连好几天都不带有动静的。
没有多久了。
可以跟着访问团去雪国，稍微忙点事情就可以见到他。
要亲口说什么想他之类的，做不到。
穿好睡衣，由女仆帮忙吹干头发。缪雪儿倒在松软的床上，她是标准的夜猫子。
先前天天看书不得劲。
被女仆推荐刷短视频，她很感兴趣。起初经常一看就是通宵。要不是因为血族的关系，托斯家族和伊丽莎家族多半会看到一个整日打瞌睡的她。
【一分钟让你明白鹰国的起源】
【对雪国影响深远的兵法，孙子兵法……】
【人性与弱点……与人正确的交流方法。】
【……】
会刷很多正经的东西学。
【男人一旦打算要孩子，意味着什么？】
【他真的爱你吗？】
【为什么男人会出轨？】
【……】
不知不觉就会刷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停留。
她最近常刷的是与孩子有关的话题。
【那代表对方想对你负责，对你有真感情。】
【……】
【男人好色是正常的，要谨记……一旦男人向你索求的次数越来越少，恐进入厌倦期。】
没有。
柏拉图每次都一副干劲满满的样子。稍稍挑逗他，立马就过来了。
【八种可以让男人欲罢不能的穿着，姿势。】
【……】
什么啊？
皮鼓要这样晃？就跟很想要一样……好下流。
宝宝食堂，用来推背……
刷新了下消息，依然没有苏明发来的。
不看了！
凭什么他在雪国和那女人做下流快活的事，自己还要一边学各种各样的东西，一边还要学如何让他更舒服！
天色渐亮。
不知不觉又差不多熬通宵了。
六点多。
缪雪儿现在知道太远的地方有时差，鹰国是六点多，那雪国就是深夜。
好久没听过声音，都是消息。
才不是想他。
就问问他在干嘛，视频电话知道怎么用但实际没怎么用过。正好可以实践一下。
“……”
还是算了。
万一那女人就在他身边，就变成自己故意压力他。
“嘟……”
怎么还不接？
雪国的时间应该还没多晚啊。
“……”
通了。
“歪？”
但声音并不是缪雪儿想象中熟悉的。是之前痛骂她狗东西、全家不孕不育的女人。
这是怎样？
她接电话？
“……”
缪雪儿完全没预料到。
该说什么？
立马挂断？
还是让她对上次的事做个解释？
不对不对。
柏拉图就在旁边。暂时当做没发生过。
和睦相处？
“我……我刚和苏明先生……”
正打算开口，电话那头先说话了。
“不对……苏明先生不许我再这么称呼。”
“就是……反正，我刚和……老公，做了瑟瑟的事。”
“……”
“怎样？”
“我也可以做到……才不是只有你才可以那么下流。我也可以很下流。”
“好……”
“现在，你可以和老公通话了。有什么都不用瞒着我，我什么都能听……”
“……”
那是一种缪雪儿听起来过于黏腻的语气。
如果用她自己作对比。
就好像是想对苏明好的时候，比那种时候的她还要娇媚。
“快说呀……”
“我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不许再故意避开我和夏夜妹妹打电话。我什么都能听……我是超级超级好的好女人。”
“……”
这是。
这绝对是刚做完下流的事。
“咯咯。”
缪雪儿不自觉咬紧牙关。
莫名难过。
脑袋里闪过刚才刷的短视频，怎样让男人更舒服之类的。研究怀孕之后生产怎样才会不那么疼之类的……结果，他很慢接电话只是因为在和身材比自己好的商人做下流的事。
自己就像笨蛋一样。为了那些事烦恼，喜悦或者纠结……
以后也会经常这样。
不是夏夜就是她。
是很明白得接受才行。但打电话之前的好心情，就是没了，那不是能控制的事。
柏拉图想说什么呢？
他要考虑很多。
以刚才商人的态度来看，她仍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柏拉图也在关爱她。照顾她的情绪。
所以……
这时候一定不会选择暴露自己。可能会突然说什么‘我爱你’‘过的怎么样’之类的，糊弄过去吧。
没关系。
自己比她先接受事实。现在就有一点点难过而已。过一会吃了早饭就好了。像笨蛋就像笨蛋，想哭就哭，反正他又看不见。
“我……”
真正发出声音，缪雪儿才发现那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没办法。
就是妒忌啊。
就好像柏拉图更在乎商人的感受。觉得自己更知情达理是好啦，可会想着是不是更喜欢身材比自己好，那种撒娇也更有魅力的商人，是不是一点也比不过……会不开心，也是真的。因为，最近都没有问过自己是不是很努力，说好的会经常夸奖自己也没有来夸奖过。
“我要去……吃早餐了。”
打算挂断电话。
“哭着去吃早餐？”
“……”
怎样？
哭着就不能喝东西填饱肚子？
啊。
“我很抱歉。”
“最近有很多事，没怎么联络你。”
“……”
不会叫自己名字吧？
因为商人以为是夏夜，是那娇小的家伙。
“雪儿。”
诶？
当着商人的面，真的……
“最近过得怎么样？在温莎古堡还顺利吗？”
不对啊。
这个笨蛋。
选这种时机，那女人如果占有欲很强的话……
虽然是这样想。
可缪雪儿望着窗外逐渐明亮的天色，眼眶有些模糊。
刚才的难过一下子释放了。
“你……你都不问我。”
“说过要夸奖我……也没来。”
“……”
“你干嘛要突然叫我名字！”
“你这样……”
自己委屈一下就好了。
但他没选对时机，不就会有大麻烦吗？
没想变成那样。
“这不是你和小夜该考虑的问题。这是我应该负起的责任。”
“……”
苏明也考虑了很多。
他很清楚。缪雪儿为什么每次都是掐着点发消息。
只是说，见着身边那双动摇的眼睛。
他确实有点无从下口。事已至此，如履薄冰……是男人必要的责任吧。自私也好，治病也好。总归，一句雪儿就能让缪雪儿安心为何不做呢？
没道理因为她们更快接受，更先受委屈，就不去爱护。
至于其他的。
打完电话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