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染宁和冬夏提着大包小裹满脸幸福的往家走。
该说不说。
这姓章的掌柜的。
不是亲哥胜似亲哥啊。
五万两黄金的银票。
全拆成了好出手的小面额。
方便薛染宁正常购物,买买买。
还真是贴心。
买的也都是些应用之物。
毕竟现在小院里什么也没有。
买的太过畅快。
最后两个小姑娘实在提不动。
又顺手买了辆马车。
以后出门的机会还多的是。
也不能走腿儿着去啊。
薛染宁那一身的本领加武艺。
倒是无所谓。
跟着疯跑的丫鬟、小厮那都是纯纯肉长的啊。
大冬天的。
背着扛着一堆家伙什。
又满大街乱窜。
之前小院被克扣月钱。
跟着薛染宁的这些孩子。
本就面黄肌瘦。
哪禁得住这么折腾。
等几人回到了将军府。
已然是日落西山,天色擦黑。
那顾某人像是寒风中的雕像一般。
动也不动。
死守在将军府门口。
“你不是说进宫了么?那是从皇城回来的方向么?”
“我出门才想起来太后她老人家初一十五要去灵隐寺还愿,就顺便出去逛街了?怎么?才半日不见,相公想我了?”
嘴贱的结果是薛染宁自己干呕了两声。
你别说。
你还真别说。
那姓顾的脸上突然窜上的绯红。
是几个意思。
完了。
闯大祸了。
这男人这么禁不住撩拨么。
薛染宁老阴阳师的 几句揶揄就让他春心荡漾了?
【一定是天冷冻的。】
以后可不敢随意装什么夫妻情深了。
这狗男人还真是一点定力都没有。
“我派出去保护你的下人,为什么还不见回来?”
听听,听听。
睁眼说瞎话的本领。
还真不是盖的。
就算不知道薛染宁的真实身份。
但从小习武。
十八般兵器样样耍的六的将门之后。
需要人保护?
真出点事。
还不知道谁以一挡百。
谁又躲在角落里嘤嘤嘤。
“什么下人?对了,早上交代的事,你们没忘吧。”
“掌印放在小院里你的卧室了,宁宁,我们不能谈谈么?”
薛染宁真是给他脸给的太多了。
一日没见。
顾清墨到底是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来。
硬的不行。
开始搞起软硬兼施了?
要是身边有个心曈那样会读心的盟友就好了。
也好看看那狗男人一天到晚。
到底在想什么屁吃。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家法没打死我让你失望了?打算换个方式谋害亲妻。”
“宁宁,我当时只是听了那贱女人的谗言,才一时糊涂,夫妻一场,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么?”
“你我只有夫妻之名,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下人面前从来没提过一次你入赘的身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差点把我乱棍打死,我还能留你和如烟在府上,换个人也该感恩戴德了,要是还想要这安生日子,就收起那些没用的小心思,管好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情妹妹。”
薛染宁算是发现了 。
要是不把话跟眼前的男人说明白了。
这货还要抱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这一世清白。
可不想毁在某个渣男手中。
“还有,本小姐最后说一遍,宁宁不是谁都能叫的,再让我从你们嘴里听见这个称呼,别怪本小姐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将门之后!”
说完薛染宁就扬长而去。
留顾清墨一人在风雪中凌乱。
那对狗男女居然能信守诺言。
乖乖的把掌印还给她。
倒是薛染宁没想到的。
回到自己卧室。
地契,几家祖产店铺的牙帖店薄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梳妆台之上。
直到翻到了压在下面的契书。
薛染宁才明白。
那对狗男女是为什么能做到当机立断的。
洋洋洒洒写了几百字。
无非就是撇清她二人跟那些债务的关系。
还自作主张。
按下了将军府的掌印。
那点小心思。
还真是昭然若揭。
那笔烂账。
可不是仨瓜俩枣。
起初那些合作的店铺,农家。
还顾忌曾经受过将军府恩德。
尽量拖延了还款的日子。
可人家总是要生活的。
总不能为了将军府的脸面。
眼看着自家的祖产。
毁在自己手里吧。
顾清墨其实早就被这些债主缠的焦头烂额。
上朝下朝的路上。
总有店家拦他的官轿。
朝中也开始有些跟他有关的传言。
再如此下去。
朝中的御史言官早晚要递折子。
好好表一表将军府姑爷的光辉事迹了。
薛染宁自己提出接下祖产掌印。
正好转移了每日纠缠他的债主。
顾清墨偷着乐都来不及。
薛染宁现在确实不缺钱。
但她又不是人傻钱多的大冤种。
自家那些祖产。
她早就观察过。
原身的记忆中。
也略有一二。
顾清墨接手之前。
从来都是日进斗金,蒸蒸日上。
说是行业翘楚都不为过。
当铺,绸缎庄,饭庄酒楼。
涉猎也极其广泛。
那些债主。
原本是专门给这些店铺提供原材料的。
常年的合作。
说这些家庭靠着将军府的产业谋生计。
也不为过。
顾清墨接手之后。
根本不好好经营。
还为了自己的私欲。
拿走了店铺里的储备金。
让各个门店的掌柜。
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如今。
那姓顾的狗男人自以为避嫌的一纸契书。
正中薛染宁下怀。
别等哪天自己做大做强了。
那狗男人又回来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