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死了么?!”
刚回到将军府。
又是那副张灯结彩的喜庆模样。
这对狗男女到底是急成什么样子。
刚听说薛染宁掉进护城河的消息。
就迫不及待的准备长相厮守,鸠占鹊巢了。
要不是名义上的当家主母是薛染宁本宁。
她还真想替那对渣男贱女高歌一曲。
好好歌颂歌颂他们虚伪又热烈的爱情。
“没死成,又让二位失望了?”
吃瓜也吃不明白的废物。
只听说主母落水。
怎么就不知道确认确认有没有人救下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呢?
“二位要是想名正言顺,相公你向我求份休书也便是了,大可不必大费周章,盼着本小姐早夭的喜讯,只不过,这将军府怕是不能再养什么白眼狼了。”
“宁宁,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知道,听见你落水的消息,为夫有多担心。”
顾清墨一边说。
一边还挤眉弄眼。
生生挤下两颗金疙瘩来。
要不是将军府这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场景。
薛染宁还真就信了那狗男人的鬼话了。
虚与委蛇也就算了。
还要把当家主母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也不知道背后之人怎么就选上顾清墨这么个猪队友。
替他们传递消息。
这大凌上下是再找不出来个可用的汉奸了么。
担心。
你多担心啊。
差点没开个party庆祝七七四十九天那种担心么。
一宿没合眼。
又折腾了一天。
刚得到了新的任务通知。
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
薛染宁实在没精力跟那渣男过多纠缠。
随便应和了几句。
就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那男人却紧走两步跟了上来。
还要顺势从身后抱住薛染宁。
以表自己的思念之情。
薛染宁甚至连转身都懒得转。
回手一套小擒拿。
转眼间就封住了那人的动作。
等顾清墨动弹不得。
她才缓缓转身。
看他的眼神。
如同注视腌臜之物一般。
鄙夷又居高临下。
“本小姐说的还不够明白么,那天被扔出小院的教训还不够?要想多过几天安生日子,就莫要来纠缠。”
顾清墨眼神里满是惊恐。
虽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现在的薛染宁不可同日而语。
可这蠢货竟然不要脸的以为。
女孩只不过是看不惯他宠爱如烟。
女人的争风吃醋罢了。
只要她略施小计。
给点甜头。
薛染宁又会像以前一样。
满心满眼都是他。
纵容他的一切。
给他想要的所有。
真正被猪油蒙了心的。
怕就是这位了。
今日薛染宁双眼中的冰冷和厌恶。
终于让他明白。
如今的薛家小姐。
早就不是他能随意拿捏的了的了。
“宁宁,是因为那个贱女人么,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把她发卖了。”
有些人还真是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何处。
这时候了。
还能把罪魁祸首推到女人身上。
连点承认自己错误的勇气都没有。
薛染宁看他的眼神。
更多了几分嫌恶。
冰冷的双眸似乎比这冬日里的漫天飘雪。
还让人觉得寒彻入骨。
“滚!你这能写奏章的右手要是还想要,就滚回你的偏房去,本小姐有什么手段,想必你比谁都清楚。”
薛染宁手上的力道。
又加重了几分。
顾清墨的额头随之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五官也因为疼痛变得扭曲。
受制于人。
也只能强忍着疼痛点了点头。
薛染宁松开力道的那一刻。
那渣男因为惯性。
后退了两步。
重重摔在了地上。
那场面还真是大快人心。
他应该庆幸自己。
自从得到薛染宁落水的消息。
便忙着布置整个将军府。
还没来得及派人洒扫这满院子的积雪。
阴差阳错。
至少让他摔的没有那么惨。
不过。
他能在将军府作威作福的气数。
也就到今天为止了。
薛染宁捧了把积雪。
嫌弃的反复揉搓着自己的双手。
要不是万不得已。
顾清墨的边儿她都不想碰上一下。
连卸了他一双胳膊。
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如烟那撕心裂肺的哀嚎。
又一次响彻整个将军府。
这对能不能锁死。
一个比一个爱演。
可别再招惹整日睡不上个囫囵觉的薛染宁了。
就是不知道。
如烟要是听见自己的好哥哥。
刚才还冲着将军府主母摇尾乞怜。
扬言要把她再卖回青楼楚馆。
那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如烟。
会作何感想。
狗咬狗,一嘴毛。
这二位早晚有撕破脸的那一天。
薛染宁倒是有兴趣看看真到那天。
这对痴男怨女。
又能搞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动静。
“小姐,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得。
刚在心里吐槽完渣男吃瓜都吃不明白。
打脸来的实在太突然。
一不小心。
连着自家阵容也一起躺枪了。
【一定是封建社会信息传播速度慢,小院里的众人才听信了谣言,一定是这样的。】
好好好。
还有比这更标准的双标么。
护犊子果然是华夏的传统美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