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修装完13,不是,护完妻。
便挥袖离去。
留那对狗男女和他们的狗腿子在风中凌乱。
这天寒地冻的。
没点大病。
谁愿意在外面站起来没完。
尤其谢明修还是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
如此冬日。
最是难熬。
要不是看不过去有人欺负宁宁。
他早就回自己王府围着火炉吃西瓜去了。
也就那闲得蛋疼的狗男女。
能在寒风之中守了一个多时辰。
就为了在门口堵住薛染宁的去处。
结果还落了一身的罪责。
现在还得去城郊给农户送被褥去。
九皇子是走了。
但可留下了几个监工的侍卫。
顾尚书这夸下的海口。
是不做也得做了。
掌印被薛染宁收回。
就算他双面间谍,打三份工。
也禁不住如烟那败家女人祸害。
丫头的命格。
还偏偏要过小姐的日子。
整日胭脂水粉整箱往将军府抬。
过惯了好日子。
根本不会替她那情哥哥考虑。
手下小厮的月钱都欠了几个月了。
哪还有余钱给穷苦百姓送什么被褥。
“宁宁,娘子,薛小姐,你,您能不能借我点银钱。。。”
顾清墨也是被逼无奈。
薛染宁警告过他。
乳名不是谁都能叫的。
可青梅竹马的九皇子叫得。
他这个名正言顺的夫君却是叫不得。
也不知道这人渣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
有求于人。
那两位监工的侍卫催得紧。
顾清墨也实在没有办法。
才向薛染宁开了口。
到底是救苦救难的善事。
受益的是穷苦百姓。
这钱薛染宁出也便出了。
“立个借据吧,利息本小姐也不多收你的,五分利,一个月之内,连本带利,给本小姐结清,要是晚了一天,偏房也别住了,跟你那好妹妹去住柴房吧。”
好好好。
薛染宁明明可以去明抢。
还偏偏给了顾清墨仨瓜俩枣的。
人还怪好的咧。
这跟直接把他们赶到柴房去住。
还有什么分别。
可九殿下留下的侍卫怒目圆瞪。
死盯着顾尚书。
这高利贷他是不借也得借了。
都说宁可惹君子。
也不惹小人。
可要不把这厮逼到走投无路。
他那狐狸尾巴。
又怎能早早露出来。
这次的情形跟以往都不一样。
身体里还有个一直处在沉睡状态的原身。
薛染宁和谢明修都打算速战速决。
尤其是谢明修。
他是正人君子。
但又不是无欲无求。
眼看着自己媳妇儿整日在面前晃。
两地分居。
还名义上是别人的妻子也就算了。
私下里连个小手都不让拉。
这哪是薛染宁的冒险之旅。
这不纯纯他谢明修的禁欲之旅么。
本来改朝换代。
还要辅佐皇后娘娘称帝。
就绝非易事。
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任务。
整日还要看着那些跳梁小丑给宁宁找麻烦。
再这么下去。
谢明修怕是真要提前步入更年期了。
整日双眼冒火,脾气暴躁。
早就有刀了那渣男的心了。
再说冒着严寒去给村户送温暖的顾清墨。
每走一家那都是双眼含泪。
知道的是他不忍心拿着高利贷放的款送人情。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货还真是个心系百姓的好官。
见不得黎民受苦呢。
不出意外。
第二日早朝。
便有一众官员纷纷上奏。
为顾清墨送温暖的行为歌功颂德。
老皇帝更是笑的像个狗尾巴花儿。
还以为自己培养多年的 间谍。
终于出息了。
还知道做些有意义的事。
巩固他们这派系的民望。
只有谢明修笑的满是深意。
不过是只言片语的威慑。
对方还真就乱了阵脚。
如今这朝堂之上。
谁姓凌谁姓谢。
不就一目了然了么。
随声附和的大臣之中。
还有不少私下明里暗里跟摄政王表过忠心。
谢明修也从来没接过茬儿。
现在看来。
那些人也不过是老皇帝自作聪明。
想安插在自己亲儿子身边的眼线罢了。
虽然谢明修。
或者应该说凌逸修排行第九。
但实际上。
如今大凌王朝。
只剩下他这么一个皇子了。
老皇帝坏事做尽。
嫔妃诞下的子嗣。
没有一个活过三岁的。
要讲因果循环。
怕是要说昏君离经叛道。
没有传承的福分。
要讲科学。
便是此人声色犬马。
早就伤了身体根本。
种子质量不行。
又能结出什么优良品种。
他还偏偏不信邪。
年年选秀。
说是为了传承皇室血脉。
不过也只是为了满足他喜新厌旧的淫欲罢了。
长久下来。
越发的恶性循环。
再想诞下龙子。
那便比登天还难了。
按理说。
这大凌江山早晚要交到谢明修手上。
唯一的子嗣。
当父亲的更该百般宠爱。
可越是昏君。
越放不下到手的权利。
明面上亲封他为摄政王。
处处展现皇恩浩荡。
背地里却处心积虑。
极度忌惮自己这唯一的亲骨肉。
在他身边安排了无数眼线。
就等着谢明修露出破绽。
好定他个急功近利的罪过。
就好像儿子没了。
他就能长命百岁。
永坐龙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