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咬他!”南宫砚指使着999。
“汪!”999回应了一声,一口咬在他的小腿上,硬生生扯下一块肉。
南宫淮痛苦惨叫,另一条腿踹着999,然而999轻轻一跃跳到南宫砚脚边,脑袋蹭了蹭他的脚,摇着尾巴,似乎是在讨赏。
南宫砚夹起一块水晶蒸饺,放在碗里,弯腰将碗放在地上,摸着999的脑袋。
“你再欺负我,我就让狗狗咬你!”
南宫淮捂着流血的腿,怒目圆睁。
秋月淡淡瞥了眼南宫淮,派来侍卫将他请出晋王府。
王妃还没回来,她一定要保护好王爷的安全。
真心不知道,南宫淮是怎么长大的?就这个脑子,也想成为太子?
还不如洗洗睡来得实在。
秋月目光落在999身上,伸手摸了摸它的毛,这只狗狗倒是通灵性,知道护主。
999舔了舔南宫砚的手,尾巴摇的更欢了。
少君能否看在它摇尾巴的份儿上,再给它一块水晶蒸饺呢?
真的好好吃……
南宫砚接连喂了它好几个蒸饺,拍了拍它的脑袋,然后999在他脚边一趴,看着他用膳。
“狗狗,烟烟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对吧?”
999“汪”了一声,欢快地摇着尾巴。
狗系统,真的成狗了。
南宫砚闲来无事,在院子里晒太阳,四周都有暗卫。
王府也被暗卫里三层外三层地守着。
秋月也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生怕这位主子出意外。
王爷可是王妃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万不可出岔子啊。
南宫砚两手托腮趴在桌子上,烟烟不在,做什么都没兴趣,饭菜也不香了。
烟烟现在在哪儿?在干什么?有和他一样在想她的乖宝吗?
他还没和烟烟分开过呢。
南宫砚吸了吸鼻子,眸子里又染了一层氤氲。
空中也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牛毛细雨。
南宫砚回了屋里,抱着她的枕头,又钻进了衣柜里,直到午膳的时候,才从衣柜里出来,胡乱扒了几口饭菜,钻进衣柜睡着午觉。
回到自己府邸的南宫淮,不听任何人的劝告,当天夜里,就开始对南宫砚下死手。
好巧不巧,虞烟就在王府。
“烟烟,”听着外面的吵闹声,南宫砚有些不耐烦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好吵。”
他都不能好好睡觉了。
虞烟抬手设了个结界,将吵闹声隔绝在外,怀里搂着小夫君一觉睡到天亮。
南宫淮派出去的杀手都被暗卫悉数斩杀,只有少数吞下舌尖下的毒药,服毒自尽。
天亮时分,王府已经收拾干净,带血的地方也被擦拭干净,只是空气里,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儿,秋月领着人焚香,试图用檀香,掩盖血腥味儿。
“烟烟……”南宫砚哼哼唧唧,拽住虞烟的手,“你又要走吗?”
“我晚上再回来陪你,好不好?”
南宫砚握着她的手贴住了自己的脸,“不能带上砚儿吗?”
虞烟摇摇头,江州水患,淹死了很多百姓,有些人偷偷将尸体埋在地下,如今江州已经查出了疫病。
将他带过去,纯纯是没事找事。
“宝宝,在家里等我,我每天晚上都回来陪你,好不好?”
南宫砚眼角滑过泪珠,松开了虞烟,“烟烟再亲亲砚儿,不等到晚上,就亲不到了。”
虞烟吻了他一会儿,“宝宝,等我回来。”
虞烟前脚刚离开,后脚京城就下起了大雨。
*
赵婉在郡守府来回踱步心急如焚,江州发现了瘟疫,一旦爆发,满城百姓,又将死伤无数。
“你回来了?”
虞烟坐下,喝了杯水,“那些偷埋尸体的人,都查清楚了?”
“都查清楚了,他们不同意火葬,就拉去土葬了,一共二十三人。如今染了疫病的人,已经有两百余人,死了五十余人。大夫如今正在商讨治疗瘟疫的方子。”
虞烟“嗯”了一声,“将那二十三人,斩首示众。”
“什么?”
“本宫之前就说过,尸体一律火葬,可以单独火葬将骨灰带回好生安葬,可他们不将本宫的话放在心上,致使江州出现疫病,本宫要给他人一个交代。他们不死,不足以平息江州百姓的怨气。”
赵婉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真的要这样吗?”
“赵婉,为君者,要顾全大局,要懂得杀鸡儆猴,适当给自己立威。如果你事先没有说过尸体火化,出现疫病是你的疏漏失责,但咱们已经说了,他们明知故犯,不可饶恕。”
“他们不无辜,那些死去的人才无辜,失去亲人的那些人,更无辜,”虞烟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太善良,有些人,死不足惜。”
过了一会儿后,赵婉离开,将那二十三人,当众斩首,给了江州百姓一个交代。
【宿主,老皇帝中毒,危在旦夕。】
“南宫淮这么快就动手了?”
他这是铁了心要逼宫造反了,本以为,他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
没想到,这么沉不住气,到底是孩子心性。
【贵妃写信,让南宫盛回京。】
“黑龙寨那里如何?”
【粮草被烧,南宫盛撑不了多久。并且,他们已经被黑龙寨包围。】
“嗯。”
唯一能与南宫淮抗衡的,如今只有南宫盛。
在南宫淮没死之前,他必须要活着。
不然就得她自己想办法对付了。
但愿南宫盛不会让她失望。
老皇帝病倒,朝中大臣隐隐有扶持南宫淮上位的迹象,南宫盛不在京中,贵妃也惶惶不安。
南宫淮日日守在老皇帝床头,装作很有孝心的模样,尽心尽力侍奉着,不过是防着老皇帝下密旨罢了。
万一老皇帝下了诏书,立南宫盛为太子,岂不是得不偿失?
南宫砚得知消息,该吃吃该喝喝,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他一向不喜欢自己,也并不在意自己,为什么要担心他?
秋月则是以为他痴傻,不懂感情,也并未多说什么。
她只是一个下人,无权干预主子,也不能替主子做决定,主子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仅此而已。
三天后,贵妃伺候皇帝用药,一碗汤药刚下肚,皇帝就一命呜呼上了西天。
“不是本宫,本宫没有,本宫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