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边的侍女都已经招供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是你?是你做的?陛下是你毒死的?”
皇后笑着摇了摇头,“贵妃啊贵妃,你还是太单纯了,你永远都斗不过本宫。”
一杯鸩酒,贵妃被送上了西天。
其余的几位皇子都想争一争这皇位,短短几天时间,京城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晋王府紧闭大门,恍若与世隔绝,皇宫中的一切,也与他们无关。
南宫砚除了吃就是喝,闲着无事就去膳房霍霍食物,做着黑暗料理。
心血来潮煮了一碗面,依旧是把糖当成了盐,煮了两根小青菜,又加了一个荷包蛋。
虞烟望着那碗似曾相识的面,倒抽一口冷气。
“烟烟,”南宫砚朝她招了招手,“快尝尝,我亲自给你做的。”
虞烟深吸一口气,还是坐在他身边,筷子夹起一根面条,艰难地咽下去。
哦,这熟悉的味道,这熟悉的配方,这熟悉的语气,这熟悉的眼神……
“好吃吗?”
好不好吃你心里没点数吗?
虞烟盛了口汤,“要不,你也尝尝?”
南宫砚摇着头,“砚儿不饿,这是砚儿特意给烟烟煮的。”
虞烟喝了口汤,猛地扣住他的脑袋,吻上他的唇瓣。
随着面汤进入他的口腔,南宫砚连忙推开她,吐着舌头。
好甜!怎么会是甜的?他放盐了啊!
南宫砚咬住了自己的指尖,他不会是把糖当成盐放在面里了吧?
虞烟托着腮,问道,“宝宝,好吃吗?”
南宫砚头摇成拨浪鼓,很是实诚,“不好吃。”
两根食指戳啊戳,有些不好意思,“我把糖当成盐了。”
虞烟低头继续吃着面,南宫砚一把握着她的手。
“烟烟,不好吃,不要吃了。”
“这是你给我做的。”
言下之意,只要是你做的,不管好吃与否,我都会吃完。
一碗面,只剩下了一些汤,其余的被虞烟吃了个干净。
还好,这面是甜的,若是咸的,她可能真的吃不下……
齁甜齁甜,齁咸齁咸。
“烟烟,”南宫砚抱住她,红了耳朵尖,“砚儿也是甜甜的。”
身子腾空,被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
“嘶……”
他的腰……
“烟烟?”
“鹅宝宝睡醒了?”虞烟走到床边,将他从被窝里捞出来穿上了衣服。
屋里虞烟留着火种,无论何时,都是暖和至极。
“你怎么还没走啊?”
虞烟刮了下他的鼻梁,“我这几天都留下陪你。”
南宫淮如今把持朝政,将他一个人留在王府,她总归是不放心的。
难保他们不会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还是留下陪着他吧。
总归,该她出面的事情都解决了,其余的,留给赵婉处理也是一样。
留在江州的赵婉见到虞烟留下的信,骂骂咧咧。
将她一个人留在江州,自己偷偷回了京城陪着夫君。
怎么,她赵婉就没有夫君了吗?
赵婉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小祖宗现在怎么样了?
都快半个月没见着他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自己,是胖了还是瘦了?
京城如今已经乱了,虞烟需要回去主持大局。
鱼儿已经上钩,要收网了,网收的慢了,运气好了,是会跑的。
替南宫砚施完最后一次针,虞烟吐了口浊气。
不出意外,会恢复正常了。
帕子拭去他额头的汗珠。
【宿主,南宫盛回京了。】
“母妃死了,他自然坐不住了。”
【皇后正派人四下寻找暗鹰,宿主……】
“还活着吗?”
999点了点头。
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顽强。
“他撑着一口气,等着皇后呢。本座也有些时候没见皇后了,该去探望探望她。”
顺便,送她一份大礼。
暗鹰被凌迟,头颅被虞烟砍下,用金丝楠木制成的箱子装着,送给了皇后,作为她这个儿媳妇,给婆婆的见面礼。
“柳烟,”皇后跌坐在地上泪眼婆娑,抱着暗鹰的头颅,“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杀他?”
皇后,哦,不,该称太后。
“我为何不敢杀他?”虞烟觉得很是好笑,她看起来胆子很小吗?
“柳烟,你敢杀我吗?”太后跌跌撞撞起身,嘲讽道,“你不敢,哀家是南宫砚的母后,你若是杀了哀家,将来有一天他恢复心智,知晓你是他的杀母仇人,他绝不会放过你!”
999:你可憋说话了,如果不是看在少君的份儿上,你这会儿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是吗?”站在门外的南宫砚推开了门,不疾不徐走到虞烟身边,“太后娘娘因先皇殡天,伤心过度,随先皇而去。烟烟,杀了她。”
“你说什么?”太后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宝宝?”
南宫砚握着她的手,撒娇道,“夫君,你帮我杀了她,好不好?”
虞烟被他喊得骨头都酥了,像极了昏君,“好。”
太后大喊着来人,只可惜,她宫殿里的侍从,都被虞烟杀了。
她是最后一个。
太后退无可退,狼狈地躲在墙角,打碎摆放的瓷器,最终被虞烟一剑砍了头颅。
南宫砚眼眶有些湿润,头瞥向一旁,没再多看。
南宫淮领着自己的兵马正和南宫盛打的火热,自然没将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皇宫的御林军首领曾是赵将军的下属,如今听命于赵将军,而赵将军听命于赵婉,赵婉则是为虞烟马首是瞻。
简而言之一句话,皇宫已经是虞烟的了。
“烟烟,”南宫砚抱着她的腰,“带我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
他一刻都不想待在这儿。
虞烟将他抱起,“咻”的一下回了晋王府。
南宫砚坐在她腿上,一直低着头,“烟烟,我现在恢复了,可我一点都不开心。是不是只要还变回那个小傻子,我就能一直开心下去?”
从前他傻,渴望自己能变回正常人,可如今他变回正常人了,随之而来却是很多烦心事,他记起了很多让他不开心的事情,也让他看清了很多事情。
原来人活得清醒了,也是一种痛苦。
“难道宝宝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开心吗?”
南宫砚摇摇头,“和烟烟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