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怒道:“给我们传递信息是你们国的当朝太师,信息岂有作假?”
他娘的,果然又是桂太师背后搞鬼。
我正想说什么,公孙文和霍铭、钱理骑着马走到我身旁,公孙文大声说:“我们两国一直交好,双方从没侵犯过对方的国土,如今你们听信奸人的谗言,就想挑起两国的战争吗?”
领头的红着双眼,咬牙切齿地说:“你们杀了我的师父,我和你们此仇不共戴天。”
我实在忍无可忍,大声说:“真是搞笑,你师父跑到大禺去帮姓桂的奸人,还想杀死我,不杀了他那不是得我死?你们做了什么心知肚明,现在反咬一口,还想借你师父的理由对大禺挑起战争,我和你们说,我们只怕你们不来打,只要你们敢出手,必然将你们打到灭国。”
领头的听了气死了,手上的大刀一挥,说:“好,那我今天就看你们怎么将我们打到灭国。”
我根本就不想和他废话,提了小斧子就冲了上去,公孙文喊都喊不住。
领头的大刀在我的眼里就像豆腐一样,咣咣两下,就将他的大刀只削得剩一个刀柄,惊得他连连后退,不停地大喊:“快,快给我上,杀了他。”
公孙文见状,就想上前帮忙,谁知道我像杀疯了一样,举着斧“咔咔咔”几下,就把领头的砍了。剩下的人见情况不对,就想跑,可是他们马都没有了,只有两条腿,根本跑不过我的斧风。眨眼功夫,我便将这二十几个人全都砍杀在斧下!
霍铭和钱理惊呆了,他们一直认为我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少爷,没想到我是一个恐怖的杀人小能手,眨眼功夫,这二十几个正统军便成了斧下亡魂。
我杀完了这二十几个,眼内的红意才渐渐退去,恢复意识的那一瞬间,望着满地的尸体我有些茫然,可是没等我想明白,我只觉眼前一黑,手上小黑斧“咚”一声掉到雪地上,随即我也倒在了雪地上,扬起了一片雪雾以及公孙的那一声惊呼:“阿蛮!”
这一觉我又是睡到第二天才醒来。
醒来的时候我已在马车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马车里还烧着一个小炭炉暖哄哄的。公孙文也在马车上,他半倚在车厢上,车窗帘子掀起一条缝,他借着这条缝的光线正捧着一本书在看。
我动了一下,公孙文就知道我醒了,连忙放下书,挪到我身边,轻声问:“醒了?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坐了起来,说:“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就是觉得有点饿。”
公孙文听我这么一说,他端起茶桌上的小砂锅放到炭炉上,然后说:“等一会,这锅里的粥冷了,热好了再吃。”
我掀起车窗帘子望了一眼窗外,看到太阳竟然偏西了!
我吃了一惊,连忙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公孙文拿着一个勺子边搅动砂锅里的粥边说:“如今已是末时末了。”
未时末那不是下午三点左右了?
我昨日还没到正午就晕了过去的,没想到睡了二十几个小时!
看来嗜睡的毛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粥很快煮好了,公耿文拿一个碗,给我装了一小碗,说:“你先吃,吃完了再装,有些烫,小心烫嘴。”
我接过粥碗,碗是粗瓷碗,并不精致,捧在手上也不会烫手,我端着碗说:“我突然想到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
公孙文说:“你有兴致便说吧。”
我说:“太阳国有一个老爷,哦,这个老爷就是陛下的意思。”
公孙文疑惑地问:“太阳国在何方?”
这粥是软糯的南瓜黄米粥,还给我加了糖,非常香甜可口,我喝了一口粥后,说:“想听故事你别打岔。”
公孙文默默地用手捂住嘴巴。
我接着说:“这个老爷的国家有一个能人工匠,善于制作瓷器,他制作的瓷器非常精美,而且非常非常薄,简直可以用薄如蝉翼来形容。这个工匠给老爷送了一套他自认为是最精美的餐具,老爷对这套餐具也是十分喜爱,吃饭用它,喝茶也用它,可是这套餐具太薄了,十分烫手,老爷不用觉得可惜,但用了又烫手,让他觉得十分苦恼。
有一天他微服私访,去到一户农夫家里,农夫留老爷吃饭,因为农夫家里非常穷,没有精美的餐具,用的都是粗瓷大碗,但这粗瓷大碗虽然不好看,但一点都不烫手,十分好用。这时老爷才明白,再精美的东西不实用,也只是徒有外表,反而会增加苦恼。”
公孙文听了,思量了很久,说:“这个老爷一定是个明君!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会明白这个道理。有的人得到了放不下;有的人得不到就诡计层出,非要得到不可,最后两败俱伤。”
我没想到一个小故事公孙文就想到了那么多,我把碗递给公孙文,说:“我还要粥。”
公孙文连忙又给我装了一碗粥。
我边喝着粥边说:“有几个人能做到真正豁达的呢?我们只要不内耗自己,不pua别人,好好活着便是。”
公孙文想了好一会,却还是想不明白,不由得问:“内耗是什么?p,pua又是什么?”
我把碗递给公孙文,笑着说:“哈哈哈,想不到你这个老古董也不懂的时候。”
公孙文听了脸一黑,手扬了起来,却只是轻轻落到我的头上,摸着我的头上说:“不要胡说八道了,想睡就再睡一会吧,马上要进寒号城了。”
我一听,连忙掀开车窗的布帘子,远远望去,竟然看到了砖木结构的房子!
我不由得感叹道:“我终于由仙境回到了人间。”
公孙文觉得好笑,说:“这一路上你都在睡觉,难为我们几个日夜兼程赶路,累得都快断气了都没你这么大的感慨。”
这一路上我确实大部份的时候都在沉睡,我没想到公孙文他们几个为了赶路,竟然晚上都不借宿。
窗外开始下雪了,而且雪下得很大,我伸手去接雪花,冰冰凉凉的,我回头对公孙文说:“不管救不救得了我父亲,我们赵家都欠你一个大恩情,你撞死二狗的事,我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