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功夫,已回到了南宫府。
此刻大厅上二人依旧在那踱来踱去,见张枫眠已去而复返,不由得都加快脚步迎了出去。
南宫瑾开口问道:“如何了,打听到消息了吗?”
张枫眠,点了点头道:“孩儿一出门便马不停蹄的直奔金源钱庄而去,那店里的掌柜也算客气,俱都一五一十的和孩儿讲了,他们此刻除非有那稀世珍宝出现,暂时是不会再收购了。”
此言一出,南宫瑾复又瘫倒在了椅子上,饶是那饱经沧桑,宦海沉浮多年的镇为民也心头一紧,差点站立不住。
张枫眠,看着二人的窘态,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可是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佯装没有看到,低头不语。
那镇为民毕竟行伍出身,虽受惊吓,可是稍事休息了一下之后,就将心情平复了下来。
顿了顿,望着张枫眠道:“枫眠老弟,不知那掌柜的可否说明他们不再收购的缘由?”
张枫眠,点了点头,随后道:“这个小弟也曾问过,掌柜的说是那大主顾暂时只收这些,除非后续计划有变,不然是不会再收购了。”
此刻瘫坐在椅子上的南宫瑾,突然作势要挣扎着站起来,张枫眠见状,怕他摔倒,急忙上前将他扶住。
南宫瑾,缓了缓气,微声道:“你今日去,可曾见了那大主顾?”
张枫眠摇了摇头。
南宫瑾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按照眠儿今日所说,这收购与否,已经和金源钱庄没有关系了,主要在于那大主顾是否点头,当务之急,我们要设法找到那大主顾居所,和他见上一见,才有可能解决当下的困境。”
镇为民听罢,连连点头称是道:“还是南宫老弟有办法,一下就切中要害,让人不得不佩服呀,只是这件事该如何做才妥当呐,还请南宫老弟你拿个主意。”
南宫瑾一听,顿时心里埋怨道:“好你个老狐狸,自己不想出面也就罢了,还撺掇着想让我打头阵,我才不上这个当呐。”
随即又故作晕倒之态,稍事休息之后,咳嗽了几声才缓声道:“此事我去再好不过,奈何年老体衰,疾病缠身,适才又受此惊吓,只觉身体愈加虚弱,只怕已时日无多了。”
说罢竟掩面而泣起来。
张枫眠看着二人惺惺作态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心里盘算道:“你二人在我面前如此这般卖力表演,无非是想让我去替你二人探一探那个大主顾的虚实,直说便是了,何必在我面前演戏呐。”
随即一抱拳道:“岳丈大人身体有恙,知府大人又身份特殊,不便出面,如蒙不弃,小人愿意再去探探那大主顾的虚实,以便二位参详。”
此言一出,无论是站在一旁的镇为民,还是瘫坐在桌椅上的南宫瑾,俱都迎了上来,拉着张枫眠的手,连声称谢。
张枫眠随便应付了几句之后,就从南宫府退了出来。
他本想直奔云来客栈而去,转念一想,自己如果直奔那里而去,那岂不是就会被南宫府派来监视自己的人发现自己早就知道了那大主顾的所在,顿时觉的有些不妥。
于是大手一挥,让轿夫打道回府。
待到回府之后,假意安排了几个人出去打探那大主顾的行踪,自己则待在府里,躺在太师椅上品着茶,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