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名叫长次,很多人厌恶他,是因为他用晶化骨髓坑人。
但若是真的了解他的故事,反而会对他产生一丝同情。
一切的根源都是雷电将军颁发的锁国令,这项政策将原本就处境艰难的海祗岛人民逼到了绝境,从而激起了他们的反抗。
海袛岛与幕府的战争随即爆发,这场战争的间接影响是就是天领奉行疯狂压榨踏鞴砂的工人,逼迫他们进行一天十六小时以上的工作。
在这种情况下,踏鞴砂的炉心爆炸了,而长次的父亲不幸死于那场事故之中。
天领奉行不仅没有提供任何补偿,反而将事故的全部责任推给了工人,声称是操作失误导致了这场悲剧,并且拒绝发放抚恤金。
长次与他的母亲相依为命,艰难地生活,靠着父亲昔日工友的偶尔救助才得以维持生计。
然而,厄运专弄苦命人,长次的母亲不幸被邪祟缠身,日复一日地遭受病痛的折磨。
面对这接连的打击和生活的重压,只有六岁的长次被迫踏上了这条无奈而不归的道路。
在听完长次的叙述后,八重神子和千织都感到心情沉重。
长次所经历的苦难,究其根源,都是人祸所致。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无疑是雷电影的昏庸与无能。
面对眼前这个孩子所遭受的苦难,八重神子不得不承认,雷电影确实是一个失职的神明。
不久之后,一行人在长次的带领下,踏入了破败而冷清的绯木村。
大多数村民此时都在田间里辛勤地劳作,只有少部分老人坐在自家门口,晒着久违的太阳。
穿过村庄的羊肠小道,两旁的房屋大都显得破旧,有些甚至已经荒废。
终于,一行人来到了长次的家,那是一座看起来历经风雨、摇摇欲坠的茅草屋。
屋顶上的茅草已经泛黄,部分地方甚至出现了破损,每当风吹过,都会发出哗哗的响声。
踏入屋内,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荡,除了简单的生活用具之外,连张像样的椅子都没有。
在屋子的角落里,一张破旧的茅草床上躺着一个神色憔悴的妇人,她双眼紧闭,身上散发出一股诡异的邪祟气息。
八重神子轻叹了一声,缓缓走到妇人的床前,蹲下身子,用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握住了妇人的手。
随着八重神子手掌之中闪耀出温和的亮光,一股神秘而温暖的力量缓缓流入妇人的身体。
那原本笼罩在妇人身上的诡异邪祟气息,在这股力量的驱散下顷刻间烟消云散,妇人的神色也变得轻松安然。
长次睁大了眼睛,欣喜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明白自己的母亲得救了。
想起自己以前听到过的传说,他立马认定眼前的八重神子应该就是鸣神大社的巫女。
“巫女大人,谢谢您救了我的母亲!”长次激动地说道,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感激之情。
八重神子站起身来,轻轻挥手示意他不必客气。
她的语气柔和而温暖:“不用谢,长次,你现在去村里挨家挨户通知,让所有的病人都到村中央的空地集合。我会为他们进行治疗。”
““是的,巫女大人。”长次点头应道。
随后他立刻走出房门去通知村里的其他人这个好消息。
长次离开后,八重神子的目光转向了林伊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声说道:“或许,让你来管理八酝岛才是个正确的决定。”
林伊德耸了耸肩,“至少结果不会比现在更糟。”
八重神子深吸一口气,对他提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伊德厂主,如果你能保证八酝岛的居民继续信仰鸣神,我愿意将精神力量的修行方法传授给你。”
林伊德沉思了片刻,但最终还是坚定地拒绝了:“八重宫司,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接受。
信仰应该是自由的,而且,八酝岛的居民们从未真正地信仰过鸣神。”
他这话说的是对的,尽管稻妻幕府已经在八酝岛上统治了长达五百年之久,但岛上的居民们却从未真正信仰过鸣神。
回溯历史,就会发现八酝岛在很久以前是一块没有明确统治者的自由之地,那里的居民们过着平静而安稳的生活。
后来,幕府来到了这里,在此建立了统治。
从某种意义上说,稻妻幕府实际上是作为一个侵略者出现在这里的。
之后,稻妻和海只岛爆发战争,而八酝岛不幸成为了双方交锋的战场。
从那时起,八酝岛的原住民便陷入了连绵不绝的灾难之中。
而更令八酝岛居民难以接受的是,雷电将军在战后竟然将大蛇奥罗巴斯的遗体遗留在岛上。
这种极其不负责任的行为,使得八酝岛的居民在之后的数百年里承受了无尽的痛苦与折磨。
再加上幕府残酷的剥削,八酝岛的居民怎么可能去信仰雷电将军呢?
“既然八酝岛的居民并不信仰鸣神,那么我在这里传播鸣神的信仰,总该可以吧?”八重神子有些不悦地说道。
林伊德带着笑意回应:“当然可以,我非常欢迎。只是希望那些来传播信仰的人能够有足够的毅力和决心,坚持到底。”
八重神子听后,带着一丝挑衅地看了林伊德一眼,“要不和妾身打个赌如何?”
林伊德轻轻摇头,拒绝了她的提议,“我不会和你打赌,因为这样的对局并不公平,你赢不了我的。”
他的话语似乎更加激起了八重神子的好胜心,“我看你是不敢吧?”
面对八重神子的挑衅,林伊德保持从容,“八重宫司,你的激将法对我来说并不奏效。
再过几日,你就会明白我为何不愿与你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