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王爷可别忘了许臣一个正宫的名分,哎....一想到我忙的时候,王爷一点都没有孤枕难眠,可真是让人失落”
谢危感叹的说着,可却十分粘人的亲了亲沈时桉的脖颈,甚至还有再来一次的趋势。
沈时桉赶紧推开这人轻笑的说道“谁叫先生就喜欢上了本王这么花心的人,那就麻烦大人操作一下让本王去牢狱雪中送炭”
“这不叫花心,毕竟帝王哪来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呢,臣没有别的指望只求日后薄情的帝王不要忘了他那陪他一路走来的糟糠之妻,最起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对不对”
看着这个花言巧语的厚脸皮,少年而有些故意怼的说着“要说糟糠之妻,那应该也是玄九啊,你后来的”
谢危不悦的眯了眯眼,低头咬了一下沈时桉的脖颈,低声嘲弄的贬低自己的情敌“就他?有臣能干吗,这大大小小的事都该给臣忙哭了,王爷还说这么狠心的话”
“真哭了,我怎么没见到”
“那臣现在装一个”
“哈哈哈哈谢危你太有意思了,我真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谢危也相当开心的勾了勾唇角,他喜欢听这个小王爷说喜欢,哪怕有些喜欢不是真的“是吗,那可真是谢危的荣幸”
而沈时桉却突然掐住谢危的脖颈,声音轻缓且暗藏试探,他知道自己也对谢危上了心,一旦对方背叛他...他真的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的“只希望不要有一天我们会将刀指向彼此,谢危你要知道,我最讨厌别人背叛我”
谢危也知道他们小王爷是一个十分敏感且缺乏安全感的人将人紧紧搂住轻声说着“安安,你要知道我是最不会背叛你的人,哪怕是我要干什么都不会对你有害,我只是在报仇但我们的路是一样的,薛家太后皇上,我只是多了个薛家而已”
“...谢危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时候你把自己的小斗篷借给了一个人,只不过现在那个人应该是死了,你的斗篷也没人能还了”谢危终于等到相认的时候,他其实也一直在等沈时桉来问他,问他到底是什么人,问他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执着,终于等到了...
沈时桉的记忆不算太差,立马反应过来其中的牵扯,微微皱眉“你是....薛家的人,薛定非”
“我还以为王爷忘了我呢”谢危瞬间开心起来,甚至还奖励般亲了亲沈时桉的唇瓣,只不过到底在奖励谁就很难说了。
沈时桉无语的抽了抽嘴角但也没说什么,甚至在看向谢危时的眼眸中多了几丝亲近。
毕竟当年薛定非给他吃的就是酒酿小圆子,因为小时候也没吃过什么东西,所以一吃过那个之后,就视为自己此生最喜欢吃的。
哪怕多年以后吃过小时候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依旧觉得撒了桂花的小圆子最好吃。
谢危看着沉默下来的人无奈的叹息一声“安安,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们都应该抱团取暖,你和我才是最为相配之人”
“哥哥....好累啊”沈时桉避而不答没有再说什么。
但当年的酒酿圆子成了他的一道光,所以他少有的说出自己的难。
他总是不正经的,总是沉默多变的,可没人知道在自己第一次被刺杀的时候,他有多怕。
哪怕不跟别人比,光是燕临和他就差几个月的生日但活的却完全不一样。
一个生活在泥沼深渊里为了活命一直挣扎,一个生活在有爱的家庭里,唯一能犯愁的事物就是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
未及冠的年纪就要撑起一个封地,就要面对无数次生离死别,甚至连他自己都开始认为自己有些不堪,所以他真的太累了.....累的连诉说自己疲倦的心情都没有。
谢危轻叹了一声将人紧紧抱着只能以此来让他获取那么一丝丝安全感轻声安抚着“以后有我了,我们在熬一阵子我们就赢了”
“我需要燕临”
“我知道,相信我,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谢危低声哄着这个没心肝的人,哪怕在他怀里依旧还在利用他谋取别的利益。
恃宠而骄的沈时桉也对眼前的人更多了几丝放心,至少他们的目标是一样的,报仇的人可比一些人都要更狠一些。
另一边的燕临正在琢磨自己怎么出去,哪怕是被流放也得想明白,他甚至想着要不要就去找沈时桉,他比谁都想和他在一起,只不过有些固执的想法则是...不想拖着自己的父亲和兄弟们造反。
他自己死也就死了,可他身后还有旁人。
穿着黑色衣衫带着兜帽的人被带来到牢房里,连燕临都在好奇的看着眼前人,毕竟实在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在这个时候还来大牢里看他。
直到兜帽被摘下便是他想着念着好些日子的脸,瞬间什么克制什么理智早就烟消云散,甚至直接给沈时桉抱在怀里,紧紧的相拥着。
沈时桉也默契的沉默没有打破这一瞬的温馨,至少他不会残忍到一个拥抱的时间都不给眼前这个人。
“沈哥,我及冠你没有来,你及冠的时候我也没有去,我们扯平了”
“嗯”
“沈哥我好像不能帮你什么了”
“嗯”
“沈哥,我....喜欢你,不在乎你身边有多少人的那种喜欢,不在乎你要干什么的那种喜欢,可....你会喜欢我吗”
“会”
沈时桉看着眼睛已经有些红了的燕临勾了勾唇角,诚恳的说着“会,哪怕你对我没有用,你依旧是燕临,是给我剥栗子吃的燕临”
少年看着这个来看自己的人将自己的头埋在对方的颈窝里,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声音低沉而又多了几丝卑微“沈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会舍不得你的”
“是你先对我好的,燕临,是你先进入我的世界,先告诉我该怎么去活的”沈时桉面对着这团炙热的火焰也早就有了呵护之心,哪怕燕临不能为他所用,他依旧不会伤他。
这可是给他剥栗子的人啊,是在他最宛如死水时扔下来的那颗石子,是在他蜷缩在深渊之中遇见的唯一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