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住进府中便处处不得公主待见,屡屡被公主顶撞
臣妇只当是公主看不起臣妇,便也不好与公主顶撞,事无巨细的照顾公主的情绪
可公主却以臣妇寄人篱下为由,索性连驸马的房都不入了
可怜我那外甥说公主早已与他离了心,面和心不和罢了,这些年来也是事事顺从,
生怕自己惹的公主不悦,臣妇万万没到会这样,本该夫妇一体
堂堂驸马都尉,居然在府中如此畏惧公主,臣妇就想啊,这夫妻之间哪里有什么仇恨和离心
便想着自己既来了,就要劝劝公主对驸马好一些,也叫驸马心里好受一些
于是臣妇便能放下面子,亲自去求了公主与驸马好好过日子
可是,可是谁曾想,居然在公主内阁中公然看到公主与一外男饮茶对棋
二人相谈甚欢,好不热闹,臣妇害怕那外男污了公主名声便要驱赶
可更是没想到公主居然护着那外男,还说,还说不叫臣妇多管自己府中之事
内阁服侍中人皆是公主的心腹,不仅不劝公主自持,甚至还出言辱骂警告臣妇不许外传
臣驸马唤臣妇一声姨母,公主尊贵,不敬臣妇,臣妇也无话可说
可却在自己外甥的府邸中被当做外人,被公主以及身边近身服侍之人这般提防,刁难
后来多番打听才知那外男居然一直在公主府中,被公主用做近身大内
可哪有大内能与身份如此最贵的公主侃侃而谈,极为亲密,可怜我那外甥久病缠身
无人照拂,公主却公然私会外男好不潇洒,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其中端倪
叫臣妇怎么能当做不知情,皇上啊,驸马虽说身体不成,但到底也是驸马
我姐姐和姐夫也是皇家贵眷,驸马配公主也是良配
可是公主却,却这般作为,实在叫臣妇寒心啊,皇上
您明察秋毫,为了公主的清誉,也为了让公主和驸马和睦,严惩那不知死活的外男
皇上听后只觉得震惊道:“六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县君可是弄清事情原委了?”
成主县君却一口咬定道:“是不是误会,还请皇上派人亲查,若是公主真的嫌弃我们了
大可以光明正大的与驸马和离,我们也不是要缠着公主不放,只是,也不能做出这种事啊
任城王听不下去了:“县君,恕本王说句不该说的话,你此番举动已经是玷污了公主清誉
且我那六妹是何等人品,本王也是可以担保的,绝不会如县君所言一般不堪
县君如此污公主清白,可是有确切的人证,物证,以证实公主府中大内侍臣便是县君所认定的奸人
若没有,县君这话可不敢乱说。”
成主县君不以为然道:“是,在王爷心中公主是您的妹妹,自然是有心袒护
可是臣妇也实在没有冤枉公主啊,实实在在是亲眼所见
整个公主府也自有认证,那奸人现还在公主府上,皇上该不会也以为是臣妇攀污公主吧?”
这?皇上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众人不知此刻的彭城公主已经听闻了消息,且进了宫中
众宫人皆下跪拜彭城公主,彭城公主着一身正粉色衣裙,威严而过
看到的宫人皆在背后小声的议论彭城公主今日进宫来的目的。”
姐姐?姐姐不好了姐姐。”
重华宫中照容正在殿内扶着肚子来回走动
便见罗贵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妹妹这是怎么了,风风火火的?”
罗贵人忙道:“前殿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了?”
罗贵人小心的扶着照容坐下道:前些日子乐安公主不是提及彭城公主府宅不和之事
今日听闻那驸马的姨母居然硬闯进宫来,还闹到了朝堂上,当众状告彭城公主私会外男
有辱名节,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
“怎么可能?”
照容一口回绝道:“彭城公主不会做这种事,且非有事,便是那个姨母从中作梗挑唆
罗贵人道:“这妹妹便不知道了,左右那姨母不是个省油的灯
但是妹妹就怕人心不足蛇吞象,这莫须有的事若是被有心人传开
指不定传成什么样子呢,要真是人言可畏彭城公主不守妇道
那,那公主日后可还怎么见人和立足啊?
且又是在朝堂之上,那些大臣们不解事情真相,只怕会以讹传讹,这可怎么是好?”
“娘娘?娘娘?”
锦旋也着急的进入道:”回娘娘的话,适才有宫人看到彭城公主进宫了,且直入宣正殿方向
照容吃惊道:”公主这个时候怎么能去宣正殿呢,也不知道避着些
还能拦下公主吗?带公主来重华宫。”
锦旋摇头道:”怕是来不及了
照容心急道:“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些个莫须有的流言蜚语,这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如若那县君再说一些莫须有的嫁祸公主,只怕她没有回击之力
不行,得赶快去拦着她。”
罗贵人也道:“那我随姐姐一道去,姐姐慢些
朝堂之上,成主县君一副可怜之样哭哭蹄蹄着。
彭城王道:“皇兄,六妹虽然性子要强一些,但也不至于做出这等蒙羞之事
还望皇兄明察
中御史陆睿却道:“皇上,兹事体大,又事关彭城公主清誉
臣觉得定要严查,若是成主县君所言属实,那公主实在是德行有亏
皇上定不能假公济私,要严惩公主和那大内侍臣,以正皇家规矩。”
见到有人为自己说话,成主县君暗自得意一笑。
鲁俊侯叶公也开口:皇上,兹事体大,事关皇家清誉和公主女眷名声
微臣以为也不能只是听信一人之言,理应传召彭城公主大内侍从
以及公主府中相干人等人,一问即知,也好方便皇上明察
“不用传召了,我来告诉你们真相!”
众人皆吃惊回头
只见彭城公主已面色平静的缓步而入
而成主县君看到彭城公主后却心虚的低下了头
内监们请罪道:“皇上恕罪,公主要,要硬闯,未能拦住。”
彭城公主走到成主县君面前,瞪了她一眼后跪下道:“臣妹拜见皇兄
皇上道:“六妹怎么这般没有规矩,这是朝堂之上,怎么也不得通传就直闯了?”
彭城公主恭敬道,”是,臣妹唐突了,臣妹只是听闻姨母私自进宫来了
怕她不懂的宫中规矩,冲撞了皇兄和各位大臣们,特心急来领了姨母回去,皇兄恕罪!
“起来吧,皇上还是不忍对彭城公主说重话
“敢问公主?”
说话的正是陆睿
陆睿道:“驸马的姨母状告公主在府中私会外男,不恪守妇道,公主可有什么好辩解的?
且县君口中所言那外男又是何人?望公主给臣等一个交代。”
彭城公主故作疑惑:“什么?什么外男?什么私会?
你说的本公主都听不懂。”
陆睿也是一愣
成主县君忙道:“公主还是认下吧,那日与公主对棋的大内侍人
府中所有人都是看到了,不信皇上可以搜查询问。
彭城公主内好气道:原来姨母所说的是王肃啊,我还当是谁呢。”
皇上不解道:“六妹?王肃是何人?”
彭城公主笑道:皇兄明鉴,那王肃并非是姨母所言的什么奸夫人
而是臣妹要引荐给皇兄的重臣,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将他呆进宫来面见皇兄
便叫姨母闹误会了。”
“什么?”
成主县君吃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彭城公主又道:皇兄,那王肃乃是南齐王则之王丞相的嫡孙后人
只是在王家不受待见,是个庶出,王家重用嫡室宗室,王肃不得家族重用
自得无用武之地,且自己又满腹经纶抱负,无所施展
特负气来我北魏求得谋生之路,那日臣妹的丫鬟在外采买之际偶然见这王肃
被县令不信其身份,多番为难,又看那王肃仪表堂堂,乃正人君子
便没有事先请旨,私自将人带回了公主府,王肃坦言自己想要得一谋生
施展自己的才学抱负,臣妹见他却有不甘
便想着将他引荐皇兄,让皇兄亲自试试此人,便将他暂收之公主府中,以待机会,仅此而已
至于姨母所言,我实在是惶恐,试问我与驸马成亲相守数十几年
若是有别的心思,怎会等到如今?
我彭城公主行的正坐的直,皇兄大可以派人去搜查公主府,好好盘问盘问
府中所有人我是否与那王肃有过一丝过界之心?
光天化日之下,女使家丁皆在场,我不过是与那王肃对弈了一局
想替皇兄事先探探他的功夫有多深罢了,便被姨母当做我行为不轨,甚至还肆意侮辱我的名节
闹到了宫中,我倒是想问问姨母,你想做什么?
至于我平日是怎么待姨母的,皇兄也大可去查,看看是否去姨母所言一般
不恭不敬了。”
彭城公主义正言辞的说完这些话后,对着成主县君道:怎么样姨母
要不要让我皇兄派人去公主府所有下人都抓来与姨母当面对峙?
”这,这?公主你这?
许,许是我误会了。”
皇上顿时气不打一处:“原来六妹是给朕寻了一可用之人啊,也不早些来告诉朕
南齐王家的确是宦官清流人家,世家子弟想来也不会如此不堪
只是六妹妹此事做的也有失分寸,毕竟是外男
再怎么留用也不该让其留宿公主府,平白的叫县君误会了一场。”
“是。是,是
成主县君立马换了一副嘴角,赔笑道:“我就说公主是断不会做这种事的
原来都是误会,误会。”
安乐侯道:“县君这一句误会可是冤了我皇家公主的清誉呢
不知皇上就打算如此放过吗。”
皇上自然是气不过
彭城公主却道:“皇兄,不过是臣妹的一些府中闲事,也不好的多叨扰皇兄和各位大臣们
既然误会都解除了,皇兄您也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我这不规矩的姨母一般计较了
就当看在臣妹与驸马的面上。
成主县君惊讶的看着彭城公主居然会为自己求情
”任城王道:“皇兄,六妹宽宏大量,这才是我大魏公主该有的风范和风度”
是啊,彭城公主深明大义啊
众大臣皆是恭维起彭城公主来
彭城公主堆着笑屈膝道:“那臣妹这就带着姨母回去了,叨扰皇兄了
皇上点头道:“朕会派人亲自去你府中将那王肃带来考量,你且回去吧,还有?
虽说误会一场,但是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朕不希望日后再有这般莫须有的事情发生
皇上目光凌厉的盯着成主县君
成主县君又且会没听出来皇上的意思,忙变态道:是,是。是,皇上放心,不会,不会了。
彭城公主二人走出宣正殿时,照容和罗贵人早已经在殿外等候着了
见到彭城公主出来,忙迎了上去。”
彭城公主屈膝行礼:“高贵嫔。罗贵人。安
“两位主子好”
成主县君也献媚讨好着
罗贵人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倒是照容柔声对彭城公主道:“公主没事吧?”
彭城公主客气道: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些府中琐事罢了
怎么,贵嫔娘娘是害怕我解决不了?这不是好好的出来了。”
罗贵人道:“是啊,姐姐是担心公主,更是担心某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肆意冤枉侮辱公主清白。”
罗贵人故意加重了语气
成主县君此刻是大气也不敢出,照容拍了拍罗贵人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彭城公主道对照容道:“这下还要送姨母回去,实在是不便多打搅,夫君还在府里等着呢
等处理完手头事,我再来拜谢娘娘。”
“公主快回去吧。”
彭城公主谢过照容和罗贵人后带着成主县君往出宫走了。
一路上,成主县君也没有了斗气,默默的跟在彭城公主身后
一前一后两辆马车停落至公主府外,彭城公主首先下了马车,城主县君忙跟着下了马车
追上彭城公主格外客气道:我说公主啊,你等等我,今日这事就是个误会
咱们日后还是要相见相处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哎?
成主县君还没说完,便被家丁拦在了公主府外
而彭城公主则进入府中后,立即有丫鬟搬来了椅子,垫上了软座,彭城公主坐下后
对成主县君道:姨母这话叫我惶恐,我既不知一家人
还有到处污我清白之人,到底是何用心?
我可不敢再与姨母做这一家人了,还指不定姨母日后怎么在外面传我呢。
去,把县君带来的行李全部打包装好,好生送姨母回临汾老家去。”
是,丫鬟答应后便去寻了
成主县君吃惊道:“不是?这?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你?你要赶我走?这是什么道理?”
彭城公主冷哼一声道:“没错,为何赶不得,姨母不妨好好看看清楚
这是皇兄亲赐的公主府,而并非是姨母的府邸,这公主府的主是我
即便是驸马也不过是客,更是轮不到姨母你来我这占地为王了?”
“你?”
成主县君还想说什么
彭城公主直接打断道:“原念着姨母与驸马好歹亲戚一场
且我那婆母也是个温顺之人,所以特收留了姨母这几日
没曾想居然让姨母跋扈起来了,在我府中处处与我争锋相对,也就算了
今日居然敢进宫胡言乱语,你想干什么呀?
让我名声扫地,让我皇兄,让众臣通通指责我的不是,从而让驸马休了我?
然后再娶良人,你好做夫妇之间的主是吗?
姨母啊,姨母,你可真真是闹笑话一场
既然姨母非要闹的这么僵,让你我二人都无法做人,那我倒也不必事事谦让
忍辱负重了
“公主,行李收拾好了。”
丫鬟冬灵抱着一个包袱交给了彭城公主
彭城公主接过后掂了掂道:这里面的银两可是驸马给的?
冬灵诧异后道:公主深明大义,驸马听闻县君今日去宫里闹了
也是心中有气,驸马说姨母是去是留,全凭公主做主,只是县君没有盘缠傍身
终究也是行路艰难,所以?驸马本不让我们告诉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