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学文看着光头他们几个人,在脑海里思索着,可是找遍了脑海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不见他们的影子,对他们六个人,完全没有一点点印象。
光头旁边一个长头发瘦高个子说道:“辉哥,和他们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这种人不给点颜色瞧瞧,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光头辉哥说道:“我给你一分钟时间,不拿钱,你这个店开业庆典马上就会变成关门大吉。”
宋学文看到他放在桌子上的筷子,那根头发还沾在上面,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各位既然认定锅里这根头发,是我们店里工作人员的,那么肯定会负责任,不要说一人两百块,就是一人一千块,我们也认。”
光头见宋学文这样说,得意地笑道:“还是宋老板上道,我们在你店里吃饭,锅里吃出了头发,自然是你们卫生没有搞得好,要不然,难道是我们自己放的。”
“我可没有说是你放的。”宋学文意有所指地说道,“这根头发长度十来公分,我们可以把店里所有的工作人员叫过来,看看谁的头发有这么长不就一清二楚了。”
长头发瘦高个说道:“就是你们做得不卫生,喊来有什么用,难道这根头发还能说话不成。”
宋学文笑道:“哎,它还真能说话。”
说完把所有工作人员都叫了出来,站在他身后,宋学文对着光头说道:“我们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这里,是谁的头发,比一下不就知道了。”
几个女服务员都是长发,但是盘起来的,头上还戴了帽子,刘春生和另外一个厨师是短平头,宋学文的稍长一点点,也只有四公分左右。
“辉哥是吧,你也看到了,我们所有人都在这里,每一个人的头发都与这根头发不匹配。”宋学文对着光头辉以说道:“你信你可以自己检查比对一下。”
光头辉哼了一声,说道:“不是你们的,难道是我头上掉的不成。”说完用手在自己头上抹了一下,光滑溜溜的,根本就找不到一根毛。
宋学文说道:“我没有说是你的,但是你比谁都清楚,它到底是谁的头发。”
光头辉大声说道:“放屁,就算不是你们服务员的,难道就不是来这里吃饭的客人掉的吗?”
宋学文冷笑道:“今天来我们这里吃饭的顾客,你也可以看一下,谁有这样的头发,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光头辉的目光不自觉地看了一眼瘦高个,把烟蒂扔在地上,说道:“老子只知道在这锅里吃到了头发,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叫你这个店马上关门。”
说完啪地一声,把另外一个盘子摔在地上,其他五个人也站起来,随时准备动手。
宋学文连忙说道:“几位兄弟,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这样,我看几位也不简单,想来是在县城混得有头有脸的人,大家出来都是求财,何必伤了感情呢,钱我有,就在二楼办公室里,想要的话,就跟我来。”
光头辉对其他五个人使了个眼色,都把手中的家伙放下,对宋学文说道:“你最好别耍花招。”
宋学文说道:“今天是我们火锅城开业的日子,和气生财,这样吵起来,别的客人都不敢吃饭了,我们到二楼,钱就在办公室,我们去办公室喝杯茶,至于你们的损失,我保证包你满意。”
又对另个五人说道:“几位兄弟就在这里吃好喝好,我请辉哥去楼上取钱。”又对刘春生使了个眼色,说道:“去给几个哥重新安排一份。”
光头辉得意地对另外五个人说道:“我就说宋老板是一个上道的人,你们就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瘦高个说道:“辉哥,要不一起上去,万一他使诈呢?”
光头辉看了看宋学文,从他那眼神中,只看到软弱,他有把握宋学文不敢拿他怎么样,今天是他开业的大好日子,万一真的要动手,吃亏的还是他宋学文。想到这里,他说道:“怕什么,你们就在楼下等着,我量他也不敢乱耍花招。”
宋学文忙赔笑说道:“几位哥,做生意嘛,都是和气生财,我是求财来的,不是来求气的,以后还要在这条江上讨生活,望你们多多包涵,辉哥,请吧。”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在前面带路。
二楼哪里有什么办公室,只有四个包房,原来的客厅今天也摆了两张桌子,到了二楼,宋学文让光头辉走在前面,他也不客气,一脸神气地在前面走着,到了最边上一个房间,他推开门,里面哪是什么办公室,还是一个包间而已,想退时,宋学文已经把他推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上。
光头辉知道上了当,生气地说道:“小子,跟我玩花招。”
宋学文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然后盯着他,冷冷地说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光头辉心里一惊,忙说:“什么谁派我们来的,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我只给你十秒钟,你要不说的话,我敢说你今天绝对走不出这个房间。”
他有些害怕了,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你少吓唬我,爷是被吓大的。”
“一。”
宋学文淡淡地数着。
“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可以在县城打听打听,我光头辉什么时候怕过人。”光头辉硬气地说。
“二。”
“老子和你拼了。”说完对着宋学文面门就是一拳,但是他不知道,宋学文的前世,在工作之余,是最爱健身的,除了射击,也练习散打,而且这一世,他的身体状态是在最佳的时候,年富力强,哪里会怕一个小混混。
他只是轻轻往旁边一躲,就躲过了这一拳,顺势矮下身,在光头辉的腰上重重一拳。
只见光头辉倒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扭动,惨白的脸上,一张嘴大大地张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痛到极致,是无声的呻吟。
“三。”
他冷峻的眼神,像两道寒芒,冰冷冷地看着地上痛得打滚的光头辉,嘴里仍不紧不慢地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