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内阁的辅助,朱元璋和华英雄的工作量下降了一大半。有了空余时间,虽然也能用来学习新知识,不过人总不能一直在谨身殿里窝着。这不,华英雄没事就拉着朱元璋在御花园散步,算是活动活动,锻炼下身体。
“詹徽这老东西可以啊,听杨士奇他们说,这几日弹劾的奏疏少了八成。”朱元璋说道。
“詹大人浸淫官场多年,对于其中各种门道的理解,恐怕无出其右。”华英雄说道:“想必詹大人也是认可了官员待遇改革的方向,才愿意出面办这种与人为敌的事情。”
“他这只老狐狸,一向都是跟其他人撇清关系,只做自己的孤臣酷吏。这次会在其他官员背后暗中操控,肯定是黑暗卡片的影响。”朱元璋说道:“不过,他愿意出面平息百官的异动,肯定是看中了那张白金会员卡!这张卡功能那么多,俺看的都心动了!”
“这。。。您每次去就医也没人找您结账吧?”华英雄吐槽道:“而且还有我这种执业医师,7x24小时提供专业咨询,业务范围包括但不限于医疗健康、邻里关系、投资理财、休闲娱乐。这些那个白金会员卡都没有啊?而且还从来没收过费!”
“哼,这说的哪里话?俺是什么身份?俺去你开的医馆就医,这是给你的医馆长脸的事!自从俺大肆宣传此事,你医馆的生意都增加十几倍,从交的税来看,钱根本没少赚吧?”朱元璋也认真起来:“还什么咨询费?爷爷找孙子问话,还要收费,说出去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那您还要这个白金卡干嘛?”华英雄不管那么多,只是揪住这点不放。
“这个卡确实好啊,如果搞几张,赏赐给有功之臣,估计比什么免死铁券好用的多了。”朱元璋解释道。
看来老朱也知道“免死铁券不免死”的梗,不过白金卡什么的,肯定是没有的。
“就算是我们那个时候,顶级的医疗服务,仍然是绝对稀缺的资源。这样的白金卡,我们可给不起太多。这次为了让詹徽办事,我也算是下了血本了。”华英雄无奈道:“这次官员待遇的改革,其中涉及的致仕和保障部分,也是需要配合之后的基础设施建设,才能实现。”
“既然如此,俺还是继续拿铁券忽悠那些人,算是应付一下。”朱元璋腹黑道:“不过也不知道你总是从哪里看的那些野史,詹徽逼死你爹这种事都编的出来,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这才哪到哪呢?后世还有人说您老人家当年卖钩子呢,这种以讹传讹的事情,哪有什么底线可讲?不过为了防止老朱气出脑溢血什么的,这种说法是无论如何不能让老朱知道的。不过写这个野史的王鏊,确实是个人才,还是解释一下为妙,免得老朱到时候心存芥蒂,在《皇明祖训》里面加点针对王鏊他们家的条款,那就完犊子了。
“主要是这个王鏊,在史书中评价很高,我也是认为他这样的人不会写些无凭无据的东西,所以才想求证一番。”华英雄解释道:“既然知道此事为杜撰,那王鏊应该是出于某些目的,才会写这些。”
朱元璋哪里看不出大孙的心思,于是笑着说道:“放心,俺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不过,这个王鏊距离俺们这个时间太远了,俺也不可能提前给他们家什么优待。到时候此人是否还能脱颖而出,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不愧是老朱,不会因为一时的好恶,就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活动的差不多了,爷孙俩回到乾清宫,沐浴更衣之后,来到谨身殿继续办公。所剩不多的“作业”,自然还是由华英雄处理。老朱自己则在看现代管理学方面的书籍。
“对了,每天这样走路,您有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比如膝盖或者脚踝有没有酸痛?”华英雄忽然问道。
“还行吧,年轻时也落下不少伤病,有点腰酸背痛的也属正常。”老朱对此倒是满不在乎。
对于关节本来就有损伤的人,经常进行长距离行走或跑步的运动,确实有加重关节损伤的风险。看来,是有必要开发一些新的锻炼方法。
“走路走多了,确实容易造成关节酸痛。我打算在宫里的空地,搞一个泳池,到时候通过游泳来锻炼,不但不容易磨损关节,还能比较平均的锻炼全身的肌肉,是更加合理的锻炼方式。”华英雄说道。
“似乎是个不错的办法。”朱元璋若有所思:“但是,俺看《明史》,这明朝的皇帝,都是‘易溶于水’,搞不好就是落水之后落下病根,不久就死了。大明乃是火德,经常游泳是不是不太吉利?”
“要不您找刘大人问问?”华英雄明显不以为然。他说的刘大人,当然是钦天监监正刘日新。
“哎,算啦,怕他个球!”老朱大手一挥,豪横地说道:“你很喜欢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早买早享受?这事俺准了,赶紧让工部去办吧!”
“这个涉及到供水系统改造,可急不来。”华英雄说道:“倒是有另外一件事很急,就是关于詹徽背后的神秘人的事情。”
“嘿嘿,此事不必担心。”老朱胸有成竹道:“当日大孙说了那些,俺也觉得,背后的就是大孙猜测的那人。放心,俺已经提前做好了安排,就算那人忽然发难,相信也翻不起大风浪。”
这一日,朱元璋又在奉天殿前御门听政。所谓御门听政,就是皇帝坐在奉天殿门外,文武百官在大殿前的广场上上朝。之前朱元璋出于人性化考虑,听取了大孙的建议,将朝会全部改在奉天殿室内。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又恢复到了室外。现在仍然是初春,气温比较低,而上朝必须穿着朝服,不可能穿很厚的棉衣,这可苦了那些年纪大的官员。
官员们当然不会知道,这是朱元璋故意暴露目标,引诱詹徽背后之人出现的手段之一。好在华英雄灵机一动,在第一天目睹百官惨状之后,立刻准备了不少医用铝箔,让百官上朝前排队的时候,穿戴在衣服里,用来保持体温,如此一来,总算没有因为气温原因出现严重的伤病。
不过天公不作美,今日的天空中飘着小雪,经过一夜的堆积,已经在地面上形成了薄薄的一层积雪。华英雄知道,这种雨雪天气,百官就更加难过,他记得自己就看过历史上不少因为地面湿滑,官员跌倒重伤的事故,甚至还有人直接掉落到金水河里冻死。为免出现上述情况,华英雄提前安排了不少锦衣卫和附近空闲的创伤小组,在沿途进行保护。好在上早朝的时间已经推迟了一个时辰,不至于因为黑灯瞎火而产生危险。
这样的安排自然使百官感恩戴德,不过另一方面,却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因为,背后的那个人也选中了今日这种天气,开始行动了!
既然有了内阁,大部分的政务,其实都是在私下里解决的,早朝之上,多数都是象征性的汇报一下重要事件,相当于一个广而告之的效果。广场之中,一名官员正在汇报北方土豆的种植情况,忽然间,此人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众人正不知所措之时,那种华英雄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
没错,此人所处的地方,出现了黑暗的次元之门!好在今日广场上有几组创伤小组的队员,他们十分专业,已经设置了部分结界,将附近的官员隔离来开。
“果然还有其他官员作为内应么?”华英雄感叹道。他想到过詹徽不会是唯一被操控的人,只是目标众多,又比较隐蔽,难以逐一筛查。
“哼,装神弄鬼!那个人应该就要现身了吧,大孙,还是由你去收拾!”朱元璋命令道。
“孙儿遵旨!”说着,华英雄站起身,拿起决斗盘,向广场中央走去。
终于,背后那人从传送门中现身。他的出现,引发了巨大的骚动。虽然很多新晋官员并不认识他,但是一些有资历的官员,均是像见到鬼似的浑身颤抖。
环顾四周,此人似乎没找到什么故人,毕竟十余年前,朝堂之上的臣子,几乎被朱元璋清洗一空。他继续往前走,终于找到了蓝玉这个老人。
“永昌侯,别来无恙!”那人旁若无人的跟蓝玉攀谈起来。
“胡惟庸!”蓝玉身为洪武一朝的老人,自然认识胡惟庸这个一度权倾朝野的人:“原来背后都是你在搞鬼!不过很可惜,老夫现在已经是凉国公,不再是永昌侯了!”
“那好,凉国公!”胡惟庸笑道:“时过境迁,看来认识我的已经没几个人了。你能坚持到现在,倒是出乎我的预料。”
“哼,老夫可不像你!老夫已经遣散所有义子,处理了侵占的田产,老老实实呆在京中。”蓝玉说道:“你的结局,根本是咎由自取!”
“无论如何,我接手丞相一职的同时,结局就已注定,可惜当年我没能看透这一点。”胡惟庸说道:“不过,现在我已经完全想通了。只要解决了罪魁祸首,那便是海阔天空!”
说完,胡惟庸伸手直指奉天殿门外端坐在龙椅上的朱元璋,挑衅的意味溢于言表。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嘴炮的话,我劝你还是省省吧。”这时,华英雄也已经来到附近,对于胡惟庸的挑衅,他当然不会示弱:“先打败我,你才有可能谈论其他的东西。”
“我跟你并没有什么过节,不过既然那个力量想要除掉你,那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接下这个活。”胡惟庸说道:“不过,我是不会讲武德的。今日来此的,可不止我一人。”
胡惟庸言毕,侧过身去,背后缓缓上前的,正是他所说的另外一人。此人须发皆白,看起来年纪比朱元璋还要大一些。
“是李相?!”众人皆是惊诧不已。这里大多是新晋官员,认识胡惟庸的人并不多,但是这个李相——李善长,两年前才被诛,这里可是有不少人都经历过此事!
李善长的形象,确实能够跟华英雄记忆中的对上号,看来确实是本人无疑了。
“事到如今,李相还要跟胡惟庸同流合污吗?”华英雄质问道。
“你是。。。大殿下?!难道说。。。”李善长一眼就认出了朱雄英的身份,显得颇为惊讶。
“既然你们可以复活,为什么我就不能?”华英雄说道:“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打败你们这些前进道路上的障碍!”
李善长本不愿多说什么,但是似乎是因为看见朱雄英的关系,内心中有了一丝动容,因此说道:“老夫当年被全家被诛,自然心存怨念。既然胡惟庸给了老夫这个机会,老夫自然不能错过。”
“果然是这样么。”华英雄说道:“既然如此,我赶时间,你们一起上吧!今天天冷,把文武百官冻坏了可不好!”
胡惟庸和李善长欣然接受,左手臂上由黑暗之气构成了决斗盘。
“慢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几个人身上的时候,朱元璋已经不声不响来到广场中间,大声喝止了他们之间的决斗。
“怎么,陛下要亲自下场吗?这可不像陛下的风格!”胡惟庸深知,朱元璋要对谁出手,一向不会亲自动手,而是会派出亲军都尉府——现在叫锦衣卫,去帮他完成。
“朕杀得了你们一次,自然能杀第二次!”朱元璋话语中的威严不容侵犯:“不过,你们倒是用不到朕亲自出手。除了大孙之外,还有一个人会跟你们对战。允熥!”
朱元璋也让出道路,身后的朱允熥站到了前面:“是,皇爷爷!”
“也就是说,今日是二对二的组队决斗么?”胡惟庸说道:“有意思!这两位可都是陛下的心头肉,本相今日将他们一网打尽,岂不快哉!”
“爷爷,允熥他。。。”华英雄仍然对上次组队的时候,朱允熥的下饭操作心有余悸。
“大孙放心,允熥用的是朕年轻时用过的卡组,跟你的卡组有绝佳的相性。今日你们兄弟齐心,一定能旗开得胜!”朱元璋鼓励道。
“大哥,拜托了!”朱允熥的眼中也散发着火热。看来他也想在今天一雪前耻。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上吧!决斗!”
华英雄、朱允熥 生命值8000\/胡惟庸、李善长 生命值8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