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的毒液在月言的皮肤表面变得清澈透亮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猎鹰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手掌热量散发出去,最终毒液蒸腾消失在视线中。
“这孩子把鸩毒解掉了。”
“无意识状态下。”
猎鹰看向钢铁之翼,组织内研发对应鸩毒的解药一直没有成功,这次任务居然非常顺利的找到了。
“毒物和解药相伴相生。”
“乌鸦,你别打她的主意,不然把你头拧下来。”
钢铁之翼恶狠狠地盯着乌鸦,他和海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支队伍并不好带。
“好大的官威啊…”
“咱们可是同伴,没必要为了个小鬼这么说话,多伤感情。”
乌鸦被呛心里自然是不痛快,但又忌惮钢铁之翼和乌鸦的权力和战力,便走出洞穴以表明态度。
“这小东西有这本事?”
“还想着把她带到天上扔下去玩玩呢!”
海鸥这个小心眼被月言砸了一下想着要报复回去,跟乌鸦是“一窝之鸟”,他出去侦察附近的环境,为后续撤退找出良好的路线。
“两个人都有气。”
“老的暂时昏过去了,我比较有把握。”
“小的估计是淋雨发烧了,身上很烫,不及时吃药治疗怕是会出问题。”
猎鹰把鸩装进麻袋里,月言像是一只被老鹰擒住的兔子似的被双手举着,一看就不会抱孩子。
“等他们回来咱们就走。”
“比预计的时间慢了不少。”
钢铁之翼接过月言,他不想带着累赘的,既然她有价值就无法拒绝了。
“头儿,下面有人上山了。”
“这座山后面有条小溪顺着飞出去就进入外海了。”
海鸥汇报着情况和返航路线。
“尽量避开他们的视野,快速返航。”
钢铁之翼一声令下几人化成飞行状态,乌鸦和海鸥一个殿后一个在前面探路,猎鹰身上背着鸩,钢铁之翼把月言放在怀中。
他们在风雨留下一阵水雾航线,像四架战机伴飞而行,来到外海一个椭圆形的阴影从海面上浮出露出一个开口,几人先后进入,顺利撤离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人带回了。”
“毒药和解药。”
钢铁之翼分别指着猎鹰背上的鸩和自己怀里的月言。
“还有意外收获?”
“你们做得很好。”
“进去吧。”
“把你们送回基地。”
潜艇中没有人,舱内有声音指示他们的行动步骤。
海鸥和乌鸦分别进入了两个球形装置内,钢铁之翼和猎鹰变为人形,将鸩和月言一起放进一个圆柱体的座舱内后,两人也同样进入,随着舱内和球形装置充满气体后,几人失去了意识。
再次被唤醒后回到了组织的基地中。
“老头儿还有内小孩儿…”
“醒醒了啊。”
猎鹰把鸩从麻袋里放出来,又故意将小月言放在他两条手臂中环抱,搞得海鸥和乌鸦都不敢上前作怪,只能在远处喊话,而钢铁之翼去和汇报情况。
鸩被吵醒了和猎鹰估计的时间也差不多,亮光让他睁不开眼只能抬手遮挡,然而胸前的喘息声让他倍感压力。
“小月言!”
“看样子还是被他们捉回来了…”
“怎么这么烫?!”
鸩看着小月言脸蛋通红,呼吸粗重,还打了个哆嗦,马上挣着胳膊坐起来,眼前站着那三个鸟人怒火中烧,试图展翅,但是身体一阵剧痛翅膀没有从后背打开。
“劝你别乱动。”
“我是冲着穴位瞄准的。”
“需要时间恢复。”
猎鹰上前给予忠告。
鸩转身护着小月言不想他们靠近过来。
“老东西,识相点。”
“能被组织选中应该感到荣耀。”
“别一副古大愁深的样子。”
海鸥的嘴不停地叭叭个没完,宣泄着怨气。
“热水,热毛巾。”
“有没有退烧药?!”
“小孩子身子弱不能一直烧着。”
鸩摸着小月言的额头对着唯一像个人样儿的猎鹰低姿态地请求,他向四周看看,没有其他人,也不像是之前呆过的地方。
“能自己站起来吗?”
“跟我走。”
猎鹰走到一个路口等着,鸩扶着墙搂着小月言一点点地挪了过去。
“可别死了,老头儿。”
“哈哈哈哈哈!”
路过海鸥身边被他挑衅式的嘲讽,鸩只是瞥了一眼没说什么,但是他记下了海鸥的表情,而躲在后面的乌鸦露出兴奋地嘴脸一直紧盯着小月言这让鸩心里有些发毛。
“进去,这个房间以后是你们的了。”
“我住在旁边。”
“没事少出来。”
“这里的家伙可没有尊老爱幼的三观。”
猎鹰把鸩带到了走廊尽头,但前面只有一堵墙,整片区域从地面到墙壁都是白色的,根本看不到门窗。
“房间?”
鸩有些不解,猎鹰在墙壁上敲了几下,墙上出现了长方形的缝隙。
“推开。”
“需要什么就点击墙壁说出来。”
“床和生活用品。”
“还有你想要的热水和药都会送过来。”
“和开门流程一样,打开之后自己决定摆放的位置,语音控制不用自己动手。”
五大三粗的猎鹰居然挺体贴的,他本可以暴击的将鸩击倒节省时间,而且也无需帮他做什么。
“谢谢。”
“他们会怎么对这孩子?”
“她是无辜的。”
鸩只能信任面前的猎鹰甚至想在自己死后把小月言托付给她。
“留在你身边,别让她乱跑。”
“你的毒只有她能解。”
“你们在一起就没人愿意冒着搭上性命的风险把你们分开。”
说完,猎鹰敲了敲自己边上的墙壁,推开门走了进去,墙壁恢复原样。
“能解我的毒?”
“对了!”
“那时她确实沾上了毒液。”
鸩撩起月言的袖口,手并没有被腐蚀灼伤的痕迹,他长舒了一口气,便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
里面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这个陌生的环境对于一个老人家来说过于先进了,他摸索了一阵把东西备齐。
床和用品都从墙壁里自动移了出来,随着鸩的语音指令摆放好。
“来把药喝了。”
“不喝…苦…”
小月言用手挡住嘴,虽然浑身没力气却很抗拒吃药。
“我生病从来不吃药的。”
“那怎么行?”
“年纪小会落下病根的。”
鸩操碎了心,月言却不听话,身上出了许多汗,他放下药用毛巾月言擦拭,用手背试了试温度反而有些凉。
“退烧了?”
“这么快?”
“自己痊愈的吗…”
结合之前猎鹰说的驱毒的事情好像就变得合理了,又过了没一会儿小月言就很有精神地在房间里跑来跑去。
“要一直待在我身边好吗?”
“外面都是坏人。”
鸩不愿意让她出去独自一人,因为这是他最后也是唯一的“家人”,有些的病态心理。
他们在这里待了许多年,虽然想要什么敲敲墙壁就能获取到,但是不能出去与他人交往让小月言觉得很孤单。
她开始不喜欢鸩了,每次都被阻止不能离开他身边半步,两个人的关系不再那么亲密了。
“不好意思,鸩。”
“打扰你们的叙旧了。”
“月言来自哪里,在什么地方?”
希望从旁听室里走了出来,两人单独聊了很久,这次主要是搞清楚月言来历和真实身份的。
“尤希望?”
“我明白了。”
“你和他成为朋友了?”
鸩欣慰地笑了笑,月言也点了点头。
“也好也好。”
“总比跟着我这老东西在一起好得多。”
“你能来看看我,就很高兴了。”
鸩咳了几声把视线移到希望身上。
“一定照顾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