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你带我去见皇上,我定然能说服他。”
薛林轩虽然号称神医,却并不能随便出入皇宫,必须得有引荐人,前几次他入皇宫就是由墨瑾深引荐的。
墨瑾深没有注意到,薛林轩那极为真诚的面容下,藏了一丝高深莫测。
迟疑了良久,终是答应了,“给我时间,我来安排。
......
回到梅香苑,白冉赶紧为自己处理伤口。
发现这一剑砍得极深,已见了白骨,幸运的是没有伤到大动脉,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白兰也有多处伤,手臂上的伤还一直在流血,但她却好像完全不知道疼似的。
白冉心生愧疚,“白兰,你有伤怎么不说?还抱着我走了那么远。”
“主子,不碍事,这点伤不算什么。”白兰浑不在意,从腰间拿出一包药粉,撒在了伤口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见她处理得如此潦草,白冉不免心疼,“我为你缝合吧!”
“主子,奴婢的伤不碍事,您快处理您的伤,奴婢可以为您打下手。”
“那行,我先处理我的,等处理好了,再为你缝合一下,这样能好快些。”
“也,也好!”白兰不好再拒绝,只好答应。
等两人的伤都处理好了之后,白林终于背着白松回来了。
或许是墨瑾深打过招呼,两人回到淮王府,没有遭到侍卫的阻拦。
一番检查之后,发现白松伤得并不重,只是中了毒。
抽了他的血化验,再根据化学因子配比出解毒药剂,打了一针,他就醒了过来。
白林身上有伤,但不重,只涂抹了一些药膏就能好。
唯一没有一点伤的就是兰芝,她就如一只辛勤的小蜜蜂,忙前忙后。
为白冉打下手,为其余人端茶递水。
王嬷嬷也很忙,忙着弄吃的,她没有问为什么突然冒出了这些人,也没有问白冉为什么受了伤。
只想尽自己所能,让他们吃饱饭。
吃饱喝足之后,白冉吩咐兰芝去厢房为两个暗卫铺了两张床。
可这俩孩子,执意要去树上蹲着。
“主子,男女有别,奴才们是不被允许住在您的院子的。”
白林向白冉鞠了一躬,只眨眼功夫就消失了。
白松也道,“大小姐,奴才能跟着您,已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睡床就免了。”
说完也跳上了大树。
白冉抬头看去,就见她的两个暗卫正坐在一根树杈上。
瞧着挺危险,一晃一晃的,两人却完全不担心会掉下来。
“谢谢你救我回来。”白松咧着嘴笑,“我会报答你的。”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
白林淡淡地回答,转而却吐槽一句,“你的功夫谁教的,太差了?”
白松俊脸一红,感觉自己的自尊心掉了一地,“我已算白家的暗卫之中厉害的了。”
“改日我教你几招!”白林冷冷道。
“好啊!”白松大喜!
“我只是不想你再拖后腿而已。”白林补刀。
白松:....还能不能愉快地交流了!
哎!看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
翌日
“王爷,皇上派了人来接淮王妃进宫,您看,可以直接带去梅香院吗?”
侍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墨瑾深从梦中惊醒。
昨晚他与薛林轩聊到了深夜,回府已到了后半夜,这会儿还有些疲惫,但一听到皇上这两个字,就睡意全无了。
赶紧以最快的速度起床,穿衣出门去迎接。
他作为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外人眼里尊贵的王爷,却连皇上身边的奴才都可以轻慢他。
他完全得罪不起。
前来接白冉的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石公公。
墨瑾深走到淮王府的大门口时,石公公已被请了进来,跟着他进来的还有好几辆马车。
通常情况下,别处的马车是不被允许进入府邸的,可侍卫们却不敢阻拦石公公的马车进来。
墨瑾深忙迎了上去,“石公公,本王不知您老会前来,有失远迎,请见谅。”
但石公公对他却只是例行公事的淡漠,“杂家是奉皇上的命,来接淮王妃进宫的。
淮王殿下,请带路吧!”
墨瑾深忙说,“石公公,请在寒舍歇息片刻,吃口茶,本王派人将她带来。”
石公公却说,“直接将马车驱往淮王妃居住的地方吧!杂家事多,不想耽误时间。”
墨瑾深的心不由咯噔了一下,想起白冉居住的地方是淮王府最破旧的院子。
虽然外人已有所耳闻,并不是什么秘密,却还是不想让石公公亲眼看到。
见他迟疑,石公公冷冷一笑,“你府里的事,杂家可不会多管闲事。”
意思是,他不会把淮王妃住破院子的事,告诉皇上。
墨瑾深不好再拒绝,只好同意。
“是!石公公,那就请吧!”
一行人来到梅香院大门口时,石公公还是被震惊到了,抬眼打量了院子好一会儿。
这院子也太破了,哪像一个王妃应该住的?
摇头叹了一口气,吩咐道:“咱们在外候着,淮王殿下将淮王妃带出来即可。”
这会儿,白冉已收拾妥当,因为她清早就收到了八皇叔的飞鸽传书,最近这些天都住在宫里面。
她没再男儿打扮,毕竟要住在宫里好些天,肯定会见到一些贵人。
稍微有点不合礼数,说不定又会被人找茬。
她身上的衣裳布料虽算上乘,款式却并不是当下流行样式,且衣裳并不合身。
她瘦了好几十斤,衣柜里的衣裳全都太大了。
墨瑾深走进来,看着她身上极不合身的衣裳,突想起她嫁入淮王府三年,自己好像从来没有为她置办过。
再回想婉儿,每月在衣裳上面的花销,心里的内疚感油然而生。
打定主意改日多为她置办几身新衣。
明明想对她好一点,但说出来的话,还是显得高高在上。
“父皇身边的石公公来了,你最好安分一点,说话有点分寸。”
然后就伸手去抱她,哪知却被白兰挤开,“王爷,还是奴婢抱着王妃出去吧!”
今早白冉就有交代,不许墨瑾深再抱她,所以她才会有这一逾越行为。
墨瑾深怒意顿生,看着对他毫无恭敬可言的丫鬟,“你是哪里来的狗奴才?”
“淮王殿下,奴婢是八皇叔赏给王妃的。”白兰不紧不慢地回答。
“你是八皇叔的人!”
墨瑾深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拳头捶烂了一张桌子。
“他的手伸得够长的,竟然在本王的府邸安插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