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长相厮守,不离不弃。”
云素笑容肆意,“好。”所以,你的惩罚就是永不能如愿。
两人一起戴着花环藏在梧桐树上,看前来栖息的凤凰。
在倾盆大雨中,他们躲在廊下对弈吃茶。
明溯已然忘却想飞升的事情,觉得每一日都要比飞升来的快活开心。尤其是小狐狸在他怀里撒娇玩闹的样子。
云素也喜欢此时的日子,她从不在乎日后会如何,但如今她和明溯是快乐的。
只是当她看到丹虹仙长出现时,便知道快乐的日子该结束。
“她比我想象的,要晚一点。”云素坐在水池边的石头上。脱去鞋袜,一双玉足浸在水里。
享受这片刻清凉。
“因为男主刻意在隐去你们的行踪。这一次丹虹是和干宁一起过来的,势在必得。”
云素假装没有发现不远处的丹虹,只专心用脚和池子里的锦鲤嬉戏。
“宿主,明溯去拦了。”宿主没想到,男主居然会去拦。
男主真的好像不想让宿主知道事情真相,一直在外面玩耍。
男主的反应云素想先看看,看看他到底意欲何为。
“丹虹仙长,您来做什么?”明溯拦住她的去路,回头看确定素素没注意到这边,“我们去其他地方细说。”
“好。”丹虹答应得很爽快。
“仙君。”
云素听到后面有陌生男子的声音,她回头便见一位三十出头的俊美沉稳的男子。
“宿主,这位就是干宁。”系统提醒。干宁看起来,是所有仙长里面最年长的一个,听说已经三千岁了。
干宁?
乃四位仙长中的一位。
“你是?”云素见到陌生男子,下意识将脚缩回来。用裙摆盖住她的脚,故而没有站起来和人打招呼。
“果然是天命之人。”干宁看出来了。
与他上次见到的那位是一样的,天命之人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与旁人不同,她也是被天道眷顾的。
只是这样的人,最后也只是别人工具罢了。
可若是工具,为何不能是我的?我已经等了三千年,等不下去了。
“你说什么?”云素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她想躲起来,想跑,下意识喊,“明溯,明溯有,有生人!”
不远处的明溯听到小狐狸的声音,暗道不好。抛下丹虹仙长赶回去,便看到另外一个熟人。
“干宁仙长。”明溯下意识将小狐狸搂进怀里。
他不知道干宁仙长说过多少,不知小狐狸知道多少。
“明溯,什么是天命之人?”云素懵懂,她想来是听不懂这话什么意思。
“胡言乱语罢了。”
明溯嘴上这样说,却用手捂住素素的耳朵,“你先回去等我,我稍后回来。别担心。”
“好。”
临走时,云素偷偷打量两人一眼。她眼中满是疑惑,但出于信任还是什么都没问出口。
“你还没告诉她?”
“你打算何时动手?”
“我没打算动手。”明溯脱口而出,但说出来之后却又后悔。
他若是不动手,这千年来的执念,又算什么?
“你若是不动手,那便我来。”干宁巴不得明溯放弃。
他想争一争,但如今两人已经是道侣。要么解除道侣的羁绊,要么明溯死,他再与那只狐狸结为道侣。
总之,他想放手一搏。
“那是我的道侣,不需两位劳心。”明溯想要逃避。他无颜去面对两人的质问和逼迫。
他想逃,逃离此处,逃到素素身边,两人继续游山玩水。
“如果男主不杀你飞升怎么办?”系统也不愿意让宿主一直耽搁在这个地方,它的业绩,它的kpi啊。
“如果他不选,那就我来帮他选。”云素是不可能一辈子在男主身边。她更喜欢现代,想要回去喝可乐和奶茶。
“怎么帮他选?”
“你回来了。”云素放下手里的书。她没有跟系统说细则,见到男主回来,赶紧上前去迎,“你怎么?一回来便不高兴,他们都是仙长,来找你怕是有大事吧?”
明溯安抚素素,摇摇头,“无事。干宁仙长与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他只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天命之人,我并不明白。”云素显然没将这话放在心里,拉着明溯到桌边坐下,“若是有事的话,我们先回去也并无不可。”
“嗯,先回去。”
若是他们还追赶,两个人一起上来。他怕拦得住一个拦不住两个,若是其中一个在素素面前说什么,一切就晚了。
怕两人来干涉,明溯不敢停留。连夜带着素素回到桃源林,龟缩在这个地方,就能避开那些心有不轨之人。
云素日子倒也惬意,那几年一直在外游玩,回家呆几日也不错。
她盘腿坐在海棠树下,任由头发沾满花瓣,一心只顾着手里的针线活。
“你在绣什么?”
这个声音一听她就知道是谁,云素抬头。果然看到是干宁,这位是怎么没任何禀告,站在她跟前的?
“干宁仙长怎么没有通报就到这里了?”
云素不高兴写在脸上,这里是她和明溯的卧房。算是后院,客人没有通报直到后院,实在无礼。
“若是通报便见不到你了。”干宁微微后退一步,盘腿也坐到草地上,“明溯将你用看不见的罩子保护起来,不费点功夫,真的见不到你。”
干宁看到狐狸手里绣的花儿,“是帕子,给明溯的吗?”绣的不错,可惜最后只是一捧黄土罢了。
“与你何干?”
云素对他的态度不好,甚至还挪动屁股。从正对到侧对着男人,“你赶紧离开此处,否则明溯来是会不高兴的。”
“你是天命之人,你可知?”
小狐狸低头,只顾着手里的针线,“我不是人我是妖。”
“明溯之所以会与你在一起,是因为他想要你身上的天命。一旦你们结为道侣,他便会杀了你,取而代之。你只怕不知,修仙界结为道侣,天书上告,你们从此命运绑定,合为一体。”
云素停下手里绣花的动作,捻着绣花针的手顿住。针头却已经扎进粉白的布里,“你说什么?”